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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言心里难受得很,生平第一次知道自作自受的滋味,临近下一堂课开始,他强打Jing神直起背,一睁眼,就看到一根ru白色的牛nai棒。学霸同桌从桌子地下递过去一根牛nai棒,小声地说:“我看你好像没Jing神的样子,是不是打球累了?补充一点糖分吧。”
邵言刚刚整理好的心情一下子决堤了,人间这么美好,为什么过去的自己要这么傻逼啊啊!!!
啊啊啊这都是为什么啊?!
“喂喂喂,你干嘛,你不是要哭吧......”柯学霸手足无措:“啊你不哭啊。吃吧吃吧,别发生声音。”
少年“咔哒”一声咬断了棒子。
短短几天时间,邵言就学会了在家里如常地掩饰自己心情。他装的若无其事,骗过了妈妈和晚归问他在学校怎么样的爸爸,躺倒床上时他心里想的是怎么面对沈烁。
怎么面对一个他伤害得这么深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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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在确定对待路线之前,我们先来确认一下他到底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
因为连续几天的打击,邵言的内心已经有些麻木了。这就像有一件坏事,那就是坏事,有两件坏事,那事情可坏了。可要是有十件二十件坏事,你再来一两件也不是大事了。
邵言在心底给自己设立了一个最低标准,把期待度降低到最低最低后,内心的躁动不安就消失了。他甚至十分平静地睡了一个好觉,在得知自己是个坏蛋王之后的第一次。
第二天早上,他早早到了学校,看到走廊上赵成和郑上华肩并着肩地走过来,快步走出教室门口走到他们两人身边:
“我有个事问你们。”
“啊什么事啊言哥?”
邵言说:“我有动过刀子么?”
“......”赵成&郑上华:“啊?!”
邵言耐心地问:“我有动过刀子么?我有用刀子捅伤过人么?”
赵成&郑上华一瞬间大惊失色,赵成连忙说:“言哥你胡说什么呢?你什么时候用刀子捅伤过人了?”
“对啊言哥你别胡说啊,我们可没干过这种事啊!你,你也是没干过的吧?”
听他们的语气,拿刀子这种事还是很遥远很罪不可赦的,邵言相信了他们,淡淡道:“没事,我就问一声,没有就好。”
郑上华还在流汗:“言哥你自己的事情怎么能问我们呢?我们可从来没这么欺负过人。”
邵言知道自己的行为还在最低限度以上,至少还离铁窗泪远得很,心里放松了一些,又问:“我们有把人打进过医院么?”
赵成和郑上华还是一脸慌张:“没有啊,言哥你到底说什么呢,我们怎么可能下这么重的手。”
“对啊,我们都没让同学老师知道。”
放什么狗屁,周嘉仪不就知道。
邵言对他们的推脱毫不在意,反正也不指望他们负责。他知晓了自己总算还没触及底线,心里彻底松了口气,脸上也露出点笑意:“好了好了,我就随便吓吓你们,快进教室吧。”说罢,他就几步走进教室。
赵成和郑上华满脑子问号,但是也不好问,只能呆呆地进了教室,只余下两个经过的同学,瞪大了眼睛望着他们的背影,满脑子都是刀子医院的,什么刀子什么医院?这什么可怕的话题,要不要告诉老师?
“你心情不错?”
“嗯。”教室里邵言笑着轻声哼歌,人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只要达到最低限度要求,内心就会满足。这上面,都是赚的。
柯学霸:“......”嗯,嗯!
“大家早上好啊。”班主任走进教室,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
“想必大家也都知道,年底了,要月考了......”他话还没说完,教室里已经鬼哭狼嚎。
“安静下,安静下!你们又不是高一新生了,月考还不习惯啊?”
“老师,不习惯啊!”一个男生在后排吼叫。
“不习惯也得习惯!”中年男人对待调皮学生还是有一手的,立刻采取无视态度:
“这个月月考时间是20号到21号,就是下周三到下周四,具体安排等会学习委员会通知你们的。相信老师,安全渡过月考的唯一方法就是好好学习,还有三天,相信自己。”说完,他就仪态万千地摆驾离开了教室。
刚还很和平的教室一下子沸腾了,柯学霸看着异常平静的同桌,说:“你很镇定啊,你很有把握?”
邵同桌微微一笑,道:“小事。”
比起拿刀子捅人(还没干)和勒索同学(已完成),月考什么的,都不值一提。
柯学霸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哦。”
星期六只有半天课,第四堂下课铃声一响,不等老师说下课,整个教室都弥漫出一种水烧开似的躁动,英语老师是个三十出头的漂亮女性,实在看不下去这群小鬼,摇摇头无奈地说:“下课。”
“嗷!!”一群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