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都想把幞头改回之前软脚的样式,但想想又觉得还是不用了,晃悠着也挺好玩……不过,上朝时间可以改一下,卯时或辰时初上朝太早了,改成辰时正吧。卯时实在起不来!”吕承泽说道。
许文和眼前一亮,但还是迟疑道:“这……好吗?”
“怎么不好,反正之前下午散值时间也比较早,把散值时间改成申时末就行了。就这么定了。”吕承泽坚定道。
各朝代差不多都是春分后于申正散值,秋分后于申初散值,也就是三四点的时候就下班,不过以往的朝代基本都有宵禁,散值早正常。而前朝后期和本朝都夜市发达,有的娱乐场所通宵达旦的燃着灯,以往的作息时间早就不适合现在了。
“那点卯时间也要改了。”几个人都兴奋了,双眼放光道。
“自然。”
“今儿个朝会商议赋税,朝会完了跟陛下提一下上朝和点卯时间的事,明儿上朝昭告天下。”吕承泽说道,愉快的敲定了整改上班时间的事。虽然离朝九晚五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但总算比之前天不亮就要起床好受点了。
“那点卯不用叫点卯了,可以叫点辰了。”许文和莞尔。
朝会上,众臣敲定了河东,河北,京东等地赋税两年内减免一半的事,并任命方应时为监察御史,授便宜行事之权,查察地方州县的施政情况。此外,吕承泽还提议让户部官员去关中、淮南、两浙、西川等地催缴赋税,户部尚书一脸惶恐,但沈奕还是一口答应了。
散朝后,户部尚书江若淇愁眉苦脸的等着吕承泽,对他说道:“少保,这……要如何去讨?”
“你说你,整天举着赤字,满眼冒钱光,说你们户部没钱了没钱了,现在我给你想办法了,你还一脸苦相。”吕承泽笑眯眯的道。
“少保请明示,少保必有妙计,只是下官不能参透。”江若淇连忙道。
“好,咱去三衙署慢慢说吧。”吕承泽拉着江若淇,又看了一眼身后,许文和也跟上来了,笑着和江若淇打招呼。
到了三衙署,吕承泽便把之前刘越吴卓手下那些人的供状交给了江若淇,江若淇看完后,恍然大悟,一脸喜色。
“这些人,胆敢在河北境内伏击吕少保,而且吴卓还唆使雍贼旧部反叛!当真其心可诛。”
“是啊,不干好事,非想结仇。”
“那关中和淮南,下官可以派人去催缴一下赋税,两浙西川等地……”江若淇迟疑道。
“两浙和江南一带,不用别的,派人直接去要就行了,他们在京城附近搜刮了我们那么多民脂民膏,回去了还不还回来些?而且江南一带富裕,秦公达知晓轻重,愿意给的,若是要不回来也没关系。”吕承泽道,看看一脸喜色的江尚书,不由得好笑。
其实关中和淮南就算是做了得罪自己的事,也不会出多少钱粮,不过他们至少不会再拦截西川的物资了,西川可是能出不少粮食。
于是吕承泽继续说道:“西川那边历来明哲保身,不惹是非,这个地方的税也好办。关陕荆湖和淮南,收上来多少都行,意思一下。两广与福建偏远,多烟瘴之气,不如中原富饶,税就先不用去收了,跟那边的官员说,开放海关,民可与外自由通商,朝廷不再阻拦。”
“少保圣明。”江若淇高兴了,再次两眼冒钱光。之前朝廷害怕开放通商口岸会引得外来势力入侵,更重要的是洋人会荼毒中原人的思想,可能引发中原动荡,但是海岸开放总是有利于经商的,商业繁荣,税收也就高。
“西川天府之国,能收上来好大一笔,两浙也富饶得很,这下江尚书可以不用对着户部的账本太过头疼了。”许文和在一旁也笑道。
“哈哈,的确,托少保的福。”江若淇兴奋的说着,虽然他不知道两浙和江南路的税能不能收上来,但仗着吕少保的名头去狐假虎威一番还是很快乐的,但愿秦制置使真的知晓轻重愿意交税。而且要了其他地方的税,也差不多把这些日子京畿所耗的钱粮补回来了。
“去杭州那边走水路,去时轻舟,回时满载,来回一个月足矣。其他地方,让他们尽快行动,不可拖延,两个月内,各地粮饷务必到京城附近。”吕承泽又说道。
“是,下官一定办妥。”江若淇胸有成竹道,赶路肯定是星夜兼程的,就是和诸侯们绕嘴皮子可能拖延时间。
“回来的时候,一定不能走漏半点风声,除了户部官员,所有人都不能知道粮食已经运至京畿。”
“这……”江若淇疑惑了,粮食到了是好事,各地缺粮的情况得到缓解,京城以及河东河北等地飞涨的粮价更是可以迅速回归正常,为什么还要隐瞒不报?
“尚书大人,这些日子京畿与两河的粮商可是赚了个盆满钵满,如今不正是可以治他一治了。”许文和在旁边悠闲道。
“哦——如此。”江若淇立刻明白了,最近京畿各地的jian商囤积货物,本来因粮食短缺而增高的粮价更是一再高升,而且近年来官商勾结,难以整治。这次恐怕会故意只放出一点风声给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