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两人一同大笑。
日头渐毒,两个人从崖边退回,继续往前走,到了林木几无田地,俱是荒野草木的地方,便停了下来。两人到一棵树下歇息,张子远将随身带的rou干从褡裢里取出来,与吕承泽分着吃了。
午间的山野鸟鸣不断,空气清新,让人心旷神怡。吕承泽吃完,便望着天发呆,不多时,远方林子里有一群飞鸟扑簌簌的飞起。
等了许多天,可着急了没。
吕承泽闭眼假寐,不知过了多久,有不寻常的气息逐渐近前。他蓦的睁开眼,懒懒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山野之中,迅速出来二十余人的队伍,有两人骑着马,其余人皆徒步。众人个个身着粗布衣服,一脸焊气,似乎是山贼。
“哟,贼都跑来村庄了,这儿够你们打劫的吗?难道想偷瓜?”吕承泽微笑道。
山匪打扮的众人都不说话,其中一个坐在马上,领头模样的人看看吕承泽和张子远,似乎也有些迟疑胆怯。但他很快说道:“小子,我们也不与你打哑谜了,我们今儿要杀了你。”
“口气不小。准备好受死了么?”吕承泽淡淡的道。
“你看起来是个练家子,但连坐骑都没有,未必打得过我们这么多人吧。”
“怎么,你的坐骑不就是我的么?”
那领头的人愣了一瞬,不再反驳,抬起手放到嘴边打了个唿哨。霎时间,四面地势较低的缓坡下又现出一圈人,纷纷张弓搭箭。原本在前的山匪皆整齐退后,为弓手让出空间,顿时乱箭齐发,嗖嗖之声不绝。
吕承泽两人早有警觉,立刻抽出佩剑抵挡。箭大部分是冲着吕承泽射来的,吕承泽一边闪避,一边举剑格挡,张子远也游刃有余的挡箭,很快两个人身前的箭矢就落了满地,而他们还毫发无伤。
第一轮箭雨很快过去,装配箭矢需要时间,第二轮箭雨还会等片刻才到。吕承泽已经看出弓手为三十多人,总共能带几百箭,若有厉害弓手,是有些麻烦的。
吕承泽笑道:“民不可私藏重器,你们竟然还有弓.弩,是抢了官兵的弓,还是本来就是官兵?堂堂官兵怎么扮作山贼,多委屈。”
坐在马上的领头人皱眉沉思,吕承泽又道:“你们这样很好玩么?别还没累死我们,自己的箭就没了。”
领头人也觉得拖下去不是办法,于是与旁边的人对视了一下后,点点头,扬起手吼道:“大家一起上!”
呐喊声四起,其他埋伏的人也冲了上来,骑兵五十余,没有坐骑的步兵也有一百多人,气势汹汹的冲向包围圈的两个人。领头人一马当先,以极快的速度向吕承泽冲去,似乎想让战马直接踩死他。
吕承泽冷静站着,手按在腰际,待滚滚烟尘接近自己后,如鬼魅般的一闪,接着抽出腰间的物事,无影鞭呼啸着向冲过去的马上一扬。
那马上的将领只觉得腰间一紧,接着便被一股大力扯住,而胯.下的马还在奋力奔向前,刹那功夫他便被从马上扯落。在重重的摔到地上,正不顾浑身疼痛,想立刻爬起之际,他马上觉得腹间一凉,接着锥心的痛袭来,瞬间浑身发软,失去战斗力。
“头儿!”“老张!”
围攻的敌军纷纷叫道,悲痛之余,更多的是骇然。吕承泽抽出剑,血瞬间溅了满身,他不再管地上瘫着的敌将,右手再次一挥鞭。
随着啪的一声脆响,另一个在马上的人也被扯落,而那马奔的并不快,吕承泽猛地一跃,踩着马镫飞身上马。
“兄弟,抢马了。”吕承泽勒着马僵说道。
☆、埋伏
围攻的人见吕承泽勇武异常,虽然害怕,但没有生出退意,而是继续围拢过来攻击。
张子远很快也以软鞭抢了战马,两个人都到了马上,防守瞬间变得容易起来。敌方以杀死吕承泽为第一要务,吕承泽非常吸引火力,敌方的步兵见吕承泽抢了马,立刻冲过来想砍马腿。
吕承泽一拽缰绳,带着马匹抬起前蹄避过,落蹄之时顺势将人踢翻,又踩在那人身上,几百斤的战马和人瞬时让那马蹄下的兵士死得不甚光彩。
步兵们看着同伴惨死的这一幕,立刻被唬住,不敢再上前。吕承泽与张子远纵马开始大肆拼杀,杀人如砍瓜切菜一般,步兵更是轻易被马蹄践踏而死。敌军的首领也意识到这一点,大声吼道:“步兵退后!”
所有步兵退后,于是四十余骑骑兵面对着吕承泽两人。吕承泽看到了退后人群里的一个熟悉影子,微微愣神,很快又微笑道:“车轮战还是一起上?”
首领急促喘息,似在犹豫,又忍不住看了地上最开始指挥的领头一眼。吕承泽并未下杀手,只是穿透了他腹部,让他失去战斗力,看来是想审问他。但是战场上很乱,可能不多会儿,他就会被战马踩死了。
吕承泽好整以暇的等着,那首领很快想完,喝道:“兄弟们一起上!”
旷野中再次响起兵戈之声,不多时,埋伏的骑兵被一个个斩落马下,那首领终于逐渐明白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