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凶者正是一心想要周博文死的白莲。
当白牡丹在自己房间里记账、算账的时候,被人告知,他视若如命的白莲当街行凶被抓入牢中时,手抖了一下,算盘上的珠子拨错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白莲少爷刺杀周博文,现已经被关入京造府衙的大牢,等候明日处决。”
“怎么会这样?这么这样?他明明就在房间里好好休息的。”这事情来得太突然的,白牡丹一时无法接受,他吼道:“伺候他的人呢?死哪里去了。”
“白姐,你别生气,我这就去把那几个宠儿带来您问话。”
问不问话又如何?白莲都已经坐牢了。他到底为什么这么想不开,白牡丹不理解,他要亲自到牢里问一问。
于是,他蒙着面,穿着一身黑衣服,潜入大牢里。
“莲儿。”
“干爹?”白莲觉得这个声音熟悉,他趴在铁杆前,说,“你是我干爹吗?”
“我是。”
白莲更是惊讶,这一身黑衣,能够在众多捕快的看守中,潜入进来,足见他干爹是个武林高手。白莲急迫地说;“干爹,干爹你救我出去吧,这里又冷,老鼠又多,我不想呆在这里。”
白牡丹没有理会他,而是问:“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人?”
“我……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白莲也很是懊恼,“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鬼附身了,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上的刀已经插在了周博文的身上。”
“真的,干爹你相信我,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肯定是被鬼附身了,相信我,我是被鬼附身了。”
被鬼附身?这样的鬼话谁会相信。只能说他怨念太深,潜意识里想要杀周博文。
“干爹,你原来武功这么高呀,要不你把我劫出去吧。”
白牡丹惊讶地看着他,说:“劫狱?如果你能忍受一辈子当逃犯,一辈子躲躲藏藏,我现在就可以把你劫出去。”
“我……我……”白莲犹豫了,一辈子躲躲藏藏,那岂不是跟老鼠一样,还不如之前干爹所说的那点钱做个小生意,至少光明正大。
“干爹,你说我会不会被判死刑?”
“应该不会,听说那个周博文没死,但是伤得严重,还昏迷着。我估计施大人不会判你死刑,但是流放的可能性比较大。”
“流放……”白莲一脸愁苦,蹲坐在铁杆子前面。“难道就不能再轻判一点吗?”
“这……”
“大晚上的不睡觉在嘟囔什么?”远处的牢头不耐烦地朝里面喊。
白牡丹压低了声音,对他说:“我会再想办法的,你别着急。”说完,白牡丹速速离去,留下白莲那张有懊悔有不甘又有抱怨的脸。
离去的白牡丹心下有一个想法——求助那个从他寻欢阁出逃的改名叫张小千的宠儿。不过此刻已是子夜,想必张小千早就沉入梦乡,就算要求人也得到明日白天。
没错,远在睿亲王府倚梅园中的张小千确实睡得深沉。不过在两天前他们可不敢太过深眠,那两天,喜梅中毒昏迷。
为什么这么讲,这事情还得从施正严办歩翔释说起。
步家被抄家,步夫人要求苏姨娘要来找露夫人让她求睿亲王帮他们步家求情,至少不要收了宅子。因为平时苏夫人听嘚瑟的,在步府里面也总是说睿亲王对她女儿如何如何好,这会儿她只能硬着头皮到睿亲王府。
步尚露知道她的来意,本想拒绝,可想着自家亲娘来,拒绝的话太无情了,就还是接到露珠馆里。
“露儿,你看,步家的事情……”
苏姨娘一开口,露夫人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了,她插嘴,说:“娘,我知道想让我向王爷求情。可是你不知道我的处境有多难。”
说着,露夫人抽出手帕擦拭没有泪水的眼睛说:“娘,女儿早就被王爷厌弃了,从我那日回步家到现在都没有见过王爷,王爷还下令,只要张侧妃出现的附近都不许我出现。府里的妾室们都欺负我,克扣我的伙食,我现在是自身难保,哪里有能力为步家说话。您救别管步家了的生死了,您还是早点收拾东西离开步家,这些年您也有了不少私房钱,买个小宅子再买两个丫鬟伺候自己,书画做事随自己的意思,这可比做人家小妾好多了,您说是吧。”
苏姨娘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笑着说:“你说得对,我这半辈子都给人当妾当丫鬟的,该给自己当回主子了。行,我这就回去收拾东西离开步家。你呀,就低调一点,等步家的事情销声匿迹了,你再想想办法勾住王爷,必要的时候得懂得使点药。”
露夫人羞涩地说:“女儿明白的。”
待苏姨娘离开后,她身边的莺儿说:“夫人,您真的不管步家,不管老爷了吗?”
“管他们作甚?我爹是注定要死的人,家都被抄了,除了我娘也没什么值得牵挂的,我一个出嫁的女人,干嘛要去牵扯那个烂摊子。”
刚刚她们母女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