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疾驰在这连绵不绝的山路中,卷起层层尘沙。
沿途中的一些美景让莫玉灵不时地张望着,心中遗憾,若是不是身边有这个男人在,她定是会下马玩乐一番。
申时,二人总算回到杭城。
莫玉灵抬头望着城头悬挂着的朱红大字牌匾杭城。她心下也轻松了些,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在城门口,他们被几个官兵拦下。
下马,将随身之物拿出来检查。为首的腰间别着佩剑的军官走上前来道。
莫玉灵正要下马,却被身后的男人圈住了身子,那男人从腰间取下一块令牌,朝那军官一扬,军官脸色骤变,立马就要下跪,被他制止住了。
随后二人大摇大摆地骑着马安全通行。
即使莫玉灵隐约知道他是皇室中人,但心下却在揣测他到底是谁,连守门的军官都对他毕恭毕敬。
可就如男人所说的,好奇有时会害死自己,她已经好奇过一回了,这一回她只想安安稳稳地回到家中,在爹爹身边撒娇。
一回到城中,莫玉灵便下马开溜。
告辞,后会无期。她骑上自己枣红色的小母马迅速跑了。
后会无期吗?
男人目光玩味地盯着渐渐消失的人影,任她在眼皮底下逃走,径自回到一处高广巍峨的府邸。
-楚王府
守门的侍卫恭敬拱手,秦君衍只是摆摆手,自顾自地进入王府。
爷,您回来了。忠心的侍卫蒋忠前来,将秦君衍摘下的斗篷拿着,跟随着他走进内厅。
他还没死?他坐在华贵的红木椅上,任由一旁的婢女往白玉杯中斟满醇香的酒,对蒋忠道。
蒋忠知晓王爷口中的他是谁,没有。
秦君衍冷哼一声,虽心下不快,却也因结识个有趣的小东西而没有大动肝火。
他端起酒杯,凑近薄唇边微抿,想起那小东西面对他的种种反应,墨黑幽深的眸中逐渐浮现出了邪气的笑意,如罂粟花般危险而引人堕入深渊,看得一旁侍候的俏丽婢女春心荡漾。
若是能得到王爷的宠幸,哪怕一次,此生也知足了。婢女微红着脸,羞赧地想。
秦君衍微微蹙眉,目光逼仄地转向婢女。
来人,把她拉下去,杖责二十。他低沉道,因她,亵渎本王。
刚刚还在浮想联翩的婢女此刻惊慌失措地跪下磕头求饶,王爷,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王爷饶恕。
拖下去。秦君衍只眼神示意上前的两个小厮,给本王重重地打。
耳根清净后,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块圆润而闪耀着莹光的白玉吊坠,雕刻着玉灵二字,若是她发现随身之物不见了,那就该主动找上门来吧?
他嘴角勾起了邪佞的笑。
毕竟,他在她的衣襟内留了一封信。
-若要取回,楚王府。
闺房的窗户大开着,冷飕飕的风吹了进来,吹散了莫玉灵心中的犹豫不决。
她从窗台的书案上起身,那张纸条在她手中被捏了又捏,因太过力,纸条都在轻轻晃动着。
昨日回来,沐浴前更衣时,她发现娘留给她的遗物不见了,四下翻找都找不到,而在自己外袍内襟里翻出了一张纸条。
怪不得昨日进城时那军官对那个男人那么恭敬,原来他是楚王。
莫玉灵扶额,叹了口气,也难怪她昨日逃跑之时他一脸戏谑。原来是很有心机地将她最为重要的东西偷走,让她自己羊入虎xue。
她真的不愿再见到他。
因为她害怕那样的男人,太过强大,让她似乎无处可逃。
但是,她不得不前往与他对峙。
犹豫了一个晚上了,是时候前去要回娘的遗物了。
她从床上拿起浅粉的外衣穿上,将自己的仪容规整了些,便走出家门,一路上内心忐忑不安地走到了楚王府门口。
奇怪的是王府的守卫很是恭敬地请她进去,并没有质疑她。
看来秦君衍早就跟他们提点过了。
被某小女子深深怨念的秦君衍正在书房中处理公务,门外的蒋忠这时进来俯下身道:王爷,莫小姐在内厅。
听罢,秦君衍嘴角勾起了一抹邪气的笑,搁下了毛笔,起身独自来到内厅。
莫玉灵在被守卫引来内厅时就有些不自在起来,因为这儿没有一个下人,只有她。
她坐在椅子上,低着头,拨弄着纤纤玉指,心里混乱极了。
你来了。耳边传来邪肆而低沉的声音,令莫玉灵下意识地抬起头往门口望去。
秦君衍朝她走来,对上她略显不安而抵触的目光,眼中泛出一丝冷笑。
把那个玉坠还给我,那是我娘留给我的。在秦君衍坐在她上首的主位后,莫玉灵对他道。
还给你,你拿什么回报我?秦君衍将手中圆润而泛着莹光的玉坠子细细摩挲着,视线转向莫玉灵,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