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盛与那小倌一听,双双放了手。丁盛问那小倌一句:“你们这儿,有……年纪大些的么?”
那小倌怕是见从二人身上赚不了银两,便不愿亲自搭理,寻了个gui公来应付。
那gui公领着二人出了厅堂,下了台阶,到了另一大堂内。
这大堂似建在ji馆地下,陈设老旧,灯只有几盏,暗幽幽的。虽然也有ji子,但身子骨较粗大,不似方才见的那般柔软。
此处的客人,也大都是些贩夫走卒。也有几位少爷,怕是吃惯了嫩豆腐,想来换换口味。
莽夫不会讲情话,动作也粗鲁。此处的ji子,怕是要吃不少苦头。
“这儿不错,比刚才那儿舒服。”丁盛伸展着胳膊,“味儿也没那般呛人。”
“都是卖皮rou的肮脏地方,哪有优劣之分?”张涣说道,心里强忍着难受,嗓音微微发颤。
丁盛只好说道:“咱赶紧买酒问话,赶紧就走,行不?”
张涣正要点头,却见大堂角落一阵响动,引得堂内客人都伸着脖子往那儿瞧。
原来是三个壮汉饮了些酒,引了些欲火,抱着那陪酒的小倌就要当场把事儿办了。
那小倌像是假意挣扎了几下,也从了。
衣服被扒掉,细白的双腿被举起。
围观者叫好,又有两人脱去衣裳,将那肮脏之物往那身子上凑。
那小倌被压在长椅上,面上是做作的欢愉,嘴张着却不出声,眼里包着泪。
那壮汉给了他一耳光,又啪啪大力顶弄几下,吼道:“给老子叫几声!妈的贱种,丢老子的脸!”
丁盛见张涣呆呆看着,忍不住捂着他的耳朵,扳过他的脑袋:“莫要看了。”
谁知张涣一把挣脱,踏着桌椅几步跃过人墙,将那小倌身上五人狠狠推开。
“你们莫要欺负他!他……他不愿的……”张涣想出声呵斥,但看到那小倌眼神惊恐,心里一酸,泪也流下来。
那几人抡起拳头:“哪来的小孩,坏你爷爷好事儿!”
张涣见那小倌闭上双眼,一副引颈受戮的模样,便下意识将他护在身下,任那拳头打在自个儿身上。那几个壮汉要将他拉开,他却紧紧抱着那小倌,死赖着不放手。
“莫怕,莫怕……”张涣察觉怀中身子颤抖,不禁出声安抚。
丁盛见场面失了控,便叫来gui公与护院,将那几人拉开。
可张涣像是生在哪小倌身上一般,无论怎么拽,都死死抱着,生怕被人抢去似的。
丁盛见他情绪激动,像是着了魔,只好与那gui公道:“这……这人我们买了。”
那三位壮汉自是不愿,骂了几句,举起拳头就要抢人,被丁盛几个推拉放倒。那几人也是欺软怕硬不讲理的,如此被教训一番,也就灰溜溜走了。
gui公领着三人进了房间。丁盛见张涣还是那副魔怔模样,只好独自与那gui公谈价钱。
那gui公走后,丁盛关上门,见张涣还抱着人家傻站着,便狠狠拍了拍他的脑袋:“撒手!”
张涣木讷着摇头:“不……”
丁盛想着他俩方才在人前丢人的模样,也憋了一肚子火。此时又见他紧紧抱着那ji子,一副丢了魂的模样,怎么叫也叫不醒,心里气急,一拳冲上他面容。
张涣疼得松了手,向后倒在床上,那小倌吓得尖叫一声躲到一旁。张涣听闻那声叫喊,却只能无力地躺着,喃喃道:“别怕,我……”
我保护你。
他说不出口。
他知他迟了。方才他眼睁睁看着那人受辱,身子像是被定住一般动弹不得。
无论之后多么努力地护着,也……也来不及了。
那人还是遭了侮辱。
一股无力的酸楚涌上心头,眼泪冲破眼角。
丁盛见他如此,也知他是受了刺激。他见过许多惨烈案子,却也仍然不忍直视那景象。更何况这初出茅庐的小孩?
他拍了拍张涣的脸,企图用正事让他回神:“起来了,咱不能留夜,子时之前就得走。赶紧把枣玠的事儿办了,便能早些离开。若是又没办成,明日还得来一趟,还得受今夜这般的苦痛。”
张涣听到枣玠二字,总算是有了反应。他缓缓坐起身子,转过脑袋对着那小倌,脑子里酝酿着该说些什么。
那小倌看他呆愣愣望着自己,便主动走到他跟前跪下:“多谢两位侠士相救。……红蕊定会让二位满意……”
说着,便将那双玉手放在两人小腿上,缓缓向上抚摸。
张涣吓得收了脚,缩在床上。丁盛则一把捉住那双正卖力挑逗的双手,示意他坐到椅子上。
红蕊不知他要玩些什么,只能听从吩咐低头坐下,又忍不住朝那因他挨打的少年望去。
他还是头一次见这般奇怪的客人。想着那少年像是第一次来一般,比他初次接客还要紧张,对他不禁好奇。
这少年方才那般护着他,又不碰他身子,莫不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