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茫然地看着蔚蓝的天空。
……被人从身后接住了。
“没事吧。”含着关怀的话语在头上响起。
明知故问。
但我还是回了一句:“没事。”
“那就好,”他把我平稳地放在地上,开始解释,“你去了那么长时间也没回来,我担心你,出来找你,正巧看到你快要掉下来,还好你没什么事。”
“嗯。”
我拍拍身上的土。
我垂眸,不想看他略带担心的表情。
我冷漠地道:“我累了。”
他没问我为什么要爬假山,还是温柔地说:“那我带你去客房。”
我跟着他走,还是没看见人。
在路过园林的时候,我瞥到了一个逃跑的身影。
……为什么?
“怎么了?”
“没什么。”
“就快到了。”
“嗯。”
客房到了。
他推开客房的门,笑着领我进去。
不得不说,这客房还挺别致的。
周围只有这一间房子,房子里面的摆件也很奇怪,有的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东西了。
床上还放着一个草编的小人。
我拿起这个古旧粗糙的小人,有些不解。
这是什么古怪的传统吗?难道说每个客房都要放一个?驱邪还是避尘?
突然,我被压到床上,一只手隔着小人与我五指相扣,身上人死死地压住我,不让我动。
他沉着声音问我:“为什么毫无反应?”
我挣扎了一下,立刻被镇压,他又问我:“为什么不掀开我?”
来不及思考,他嘴唇贴着我的耳朵,呼出的热气弄得我很不舒服,“还是说……你忘记怎么用武功了?”
我心里震惊,不自觉地把腿向上踢,他灵巧地向后翻,躲过了我的断子绝孙脚。
我生气地坐起来,一直用手揉着不太舒服的耳朵。
他收敛神情,露出笑来,我却觉得心里瘆得慌,“抱歉,我只是开个玩笑。”
我没理他。
他也不尴尬,径直走出门口,转身,带着温暖的笑合上门。
门快要关上的时候,他收起了笑容,显得冷酷极了。
我扭回头,不去看门口,保持坐着的姿势。
等到过了一会儿,我才下地打开窗户。
“初六。”
一道人影晃进来,初六单膝下跪:“属下在。”
我没理他,陷入沉思。
初六安静地等我,良久,我问他:“你知道他吗?”
初六回答:“知道。容志义。”
“别的呢?”
“……不知道。”
我笑了一声,“行吧。”
我低头看他,“带我离开这。”
初六往事番外(1)
还记得那是,初六的清晨。
我踏着地上的薄雪,在街角处看到了一个瑟瑟发抖的小孩。
他身着不菲,却蹲坐在墙角,看起来孤苦伶仃。
“看什么看……”察觉到我的视线,他凶巴巴地抬头,可是搭配上他被冻红的鼻头和脸颊,就只让人心生怜惜。
我想摸他的头,手背却被他狠狠打了一巴掌。
我看着自己泛红的手背,有些苦笑不得。
好凶啊。
他看我似是怵了,得意地仰起脸,露出白皙的脖颈,“还不快滚。”
我蹲下身,问他:“为什么是我走而不是你走?”
他生气了,张扬舞爪地要打我:“你这人废话这么多干什么!”
我佯装害怕,向后一躲,他没停住,一下子扑到我怀里。
好软。
带着nai香气的怀抱让我心生荡漾,我不敢用力,怕伤到他。
他轻轻“嘶”了一声,我发觉手上黏腻,向他腰间看去,刺眼的红色渐渐晕染。
我费力地把仅仅比我矮一头多的他抱起来,着急地冲回家。
“你干什么!放开我!”他着急地在我怀里乱扑棱,没动两下就扯到伤口,然后乖乖地不敢动了。
我把他带回家门就气喘吁吁了,一旁的下人七手八脚地把他从我怀里扯走。
“少爷,您在一旁歇息吧,有奴才在呢!”
他不知是痛还是害怕极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坚强地忍住不掉下来。
我扶了下腰,酸疼不已。
“你们带他去治伤。”
我府上的大夫是这里最好的大夫。
大夫给他用了外伤药,又写下调养的方子,最后叹息:“这孩子伤的不轻啊。这伤口分明是用刀子捅进去后拧了一圈造成的。”
我听得心尖直颤,究竟谁会这般歹毒会对这么可爱的孩子下手。
我担心地问:“会有影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