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刚才没有吓到他。
浴室哗哗的水声停了,却没见谷典出来,盛屾敲了敲浴室门。
谷典霎时松开衣领,闷闷地应了一声。
浴室门推拉开来,谷典穿的衣服让盛屾很满意,他顺手接过谷典手里的干毛巾,动作很轻地帮他擦头发, “这么久,在里面做什么坏事了?”
“没有。”谷典条件反射,耳朵尖泛红。
“好~你说没有就没有。” 擦的差不多后,盛屾捧起谷典刚洗完澡热气腾腾的脸颊,啄了下他的眼尾痣,“不用担心我,我一点事儿都没有。”
谷典:“你要洗澡吗?伤口不能碰水,我帮你吧。”
盛屾抓了把头发:“洗澡我避开,洗头可能有点不顺手,辛苦我家典典。”
最后,谷典小心翼翼地用淋浴头给他洗了头,给自己洗出了一头汗。
盛屾换好睡衣,坐到床边时头发还在滴水,谷典担心水渗进衣服里,拿着吹风机站在盛屾面前给他用舒适的暖风吹着头发。
一只手绕上了他的腰,然后一发力,他便坐到了盛屾腿上。他眨着一双纯净的月牙眼,问:“还吹不吹头发?”
盛屾笑回:“随你。”
谷典作势要起身,盛屾摁下他的腰:“就这么吹。”
论不讲理,谷典真的比不上盛屾,可偏偏自己吃这一套。
吹风机嗡嗡的声音终于消失了,谷典放下吹风机。盛屾还没松手,谷典身上的衣服本就宽松,被抱紧的时候衣服有些凌乱,漏出了性感好看的锁骨,盛屾的头一直埋在谷典肩窝,声音有些喑哑:“怎么办?”
谷典也快成年了,他自然懂盛屾此刻的情动。他感受到了对方滚烫的双唇落在了自己的肩膀,锁骨,胸口。
他回抱住盛屾,带着些许纯情,诱人而不自知:“那,今晚睡一张床吗?”
听了这话,盛屾却一收刚刚的欲望,无奈道:“不要引诱我犯罪。”
他有时候都佩服自己的克制力,真要成根正苗红的青少年典范了。一直以来,他都在一步步引导谷典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试图做他的心理开导,所以做什么事都告诫自己不要急,这个人值得最好的疼爱,他可以等。
说完,一把横抱起谷典,轻轻放到床上,贴了贴唇,“晚安。”
刚要离开,手被拉住了。
“哥哥……”
盛屾失笑, “好啦,陪你睡。” 他回身躺下,用没受伤的那只胳膊圈住谷典。
凌晨第一道晨光亮起时,谷典还是被噩梦惊醒了,这次的噩梦一开始和跟以往没有什么不同,雷声、紧闭着的房门、无穷无尽的黑暗……死一般的沉寂后,有一束光出现了,他回头看了过去,一个人出现在他面前,笑着摸了摸他头,他伸手触摸这片光,却发现自己的手穿过了面前人的身体,他摸不到他。接着,他听到面前人说他疼,很疼。他很慌,问他哪里疼,才发现面前的那个人一只手一直捂着腹部,慢慢地,血从骨节分明的五指渗出。他赶紧要去帮他捂住伤口,可是却怎么也触碰不到,对方在他面前一点一点消失了。
他猛地睁开眼,这种情况很少见,只要潜意识里知道盛屾在,基本没有再做噩梦。可现在盛屾就在同一个房间,同一张床上,他还是梦到了不好的事情。
盛屾,已经变成他深入骨髓的牵挂。
他摸了一把汗涔涔的额头,默默地调整呼吸。
脑袋逐渐清明,他干脆枕着手臂专心盯着旁边熟睡的那张脸,光线昏暗,他却仿佛能看到那张脸上的每一寸肌肤,视线描摹着他的五官,从眉毛到眼睛到鼻梁再到嘴唇。
他轻轻用手指碰了一下,盛屾半睡半醒间把谷典搂进怀里,下巴抵在他的发间,嗓音喑哑低沉:“怎么了?”
谷典说:“没事。”
盛屾摸了摸他脸,触感有点凉,说:“做梦了?”
谷典没回应,又往他的怀里钻了钻。
盛屾抱紧了他,一下一下抚着他的后心,“我在,乖。睡吧。”
他没事,他还在。
第60章
秋游后,学校的节奏便快了起来。他们面临着一个比月考更重要的考试——期中考,而期中考之所以重要,是因为期中考后要开家长会。
这次卷子相对上次月考来说有点简单,出来的成绩也不出意料,谷典还是第一,盛屾还是第二,陆易发挥稳定,而徐鸿,可能是大意了,从22滑到了34,班上总共就40个人。
于是家长会前的每一天他都像过清明。
周五放学前,厉凌通知期中考试后的家长会被定在了这个周日下午,让大家回去跟父母沟通好。
徐鸿的哀怨声一直没停:“我这可怎么办?”
老徐原本是个爱面子的人,但这面子随着他儿子的长大,越来越挂不住。以前,还能说自家孩子班上中等吧,这回铁打了的倒数。
徐鸿趴在桌上,“排名不忍直视也就算了,同桌第四,后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