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翼现在唯一活动就是睡觉,多数时候睡不着就坐在窗前发呆,看着天空脑子一片空白。
孕期培训班柯布和他一起去了解过,杜渠心血来chao也想去,可到了地方,人家根本还没开课。
“坏了,去楚翼家去。”柯布敏感地发现事情不对头,他一激动杜渠就牵着他,要他小心自己身体。
他们到的时候廖苹正在拍门,小助理被他无缘无故放假,知道一定是他出事了,他知道楚翼要强,但现在情况特殊,没人陪着他绝对不行。
“楚翼哥,你开开门。”廖苹眼睛都是红的,一直锲而不舍拍着门。
杜渠走近发现了问题所在,这几个人中只有他对Omega 的味道敏感,一闻就知道楚翼在发情。
“不用拍了,你楚翼哥发情了,”须臾,杜渠又冷漠道,“你就算进去了也没用。”
柯布太懂这种痛苦了,但现在只有大哥来才能帮他。
杜渠看着柯布,两人都知道解决问题的关键在那里,可这个关键也是个问题。
按杜升计划,他是三天之后的下午到家。
“我想办法。”杜渠给柯布一个安心的肯定。
伍伍
杜渠浪费了好几万个脑细胞才想到移花接木这一招,他给自己哥买了返程的票,自己买了去他那的车票,代替他参加会议。
杜升对他不放心,可家里的那位他更不放心,听柯布说,楚翼在哭,说什么都不愿意开门,他发情期情绪起伏如过山车,白天笑晚上哭,已经两天了,饭菜一次都没成功送进去。
杜升到了,柯布和廖苹立刻放下心,把手里提的东西都给他,“有抑制剂,我买的最小的剂量,但尽量还是不要给他打。”
“好。”
杜升让他们先走,随后叩了叩门,楚翼在里面嘶哑着嗓子,还在讨价还价,“我不饿,你们走吧,别管我。”
“是我,开门。”杜升低沉的嗓子十分有辨识度,里面沉默了许久。
杜升想再一次叩门的时候,反锁轻轻被打下去,门被拉开一条缝,楚翼探出半张脸,确认真的是他,惊愕摆满了脸。
“你怎么回来了……”
杜升抓住门把手,怕被他关上,没用力拽,怕绊着他,把门轻轻打开,他眼睛肿成了核桃,转身走进了房里。
杜升提着保温桶进来,屋内窗户一扇都没打开,味道浓郁到成蜜似的往下滴,他呼吸了两口就觉得上不来气,浑身发烫。
他穿着单薄的衣服,赤足交叠,犹豫又紧张地站在客厅中央,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你为什么要回来。”
“你这样,我能不回来吗?”杜升把保温桶和提袋都放下,那套小孩睡衣还在,他看见心底也是一片柔软。
楚翼瘦了一点,下巴尖了,可他现在不是减肥的时候,杜升把饭菜摆开,又去把窗户打开,让浓郁的信息素散出去一点。
楚翼手指收紧,抓着自己裤子,音调夹杂着细碎的崩溃:“是因为我肚子里的孩子吧,我有什么值得你这样?”
杜升手里动作顿住,转过身子望进他的眼里,他倔强地把头撇开,身体将他情绪暴露,他全身都在发抖,仿佛一碰既碎。
杜升气压突然低下来,他看不懂现在的楚翼,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
他走过来,楚翼的力气顺着脚底流走,知道他生气,可楚翼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思绪也如乱麻般,整个人无比混乱。
楚翼错愕的眼睛里满是眼泪,急忙道歉:“我错了,我说错话了……”
杜升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随后径直坐到沙发上,拨开双排西服的扣子,脱掉外套,把袖扣解下来,袖子叠上去,他坐下后拿出塑料袋里的抑制剂,对着手臂血管扎了进去。
“你这样,还不如不来……”楚翼看他全套动作,心里难过失落又被放大无数倍,压得自己喘不上气。
杜升把抑制剂打完,盒子丢进垃圾桶,“不打怎么照顾你?”
“你不是想照顾我。”
楚翼还在自己给自己设下的囚笼里困着,而解开笼子的钥匙,正是杜升,他走过来,径直将他抱起,坐沙发上后指着茶几上的饭菜。
“吃掉。”
楚翼摇头。
“我喂你你吃吗?”
楚翼看向他,现在坐在他怀里,他的脸就在一拳外的地方,两人身上的腾腾热气交错,呼吸扫在对方脸上。
“吃。”楚翼眸子亮了亮。
杜升头一次伺候人,难免有些笨拙,用勺子喂过去,第一口楚翼顺利吃到,牙根酸软,肠胃似乎倦怠许久,他此时察觉自己真的很久没吃东西了。
等半碗饭下肚,楚翼伸手环上杜升脖子,靠在他颈窝,“如果我说,生完孩子我就走,你会放我走吗?”
“不会。”杜升出乎意料的坚决,楚翼突然一下笑了,好像发情期在此暂停,他短暂的好了一段。
“我好困,”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