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这类人根本入不了杜渠眼,一脚就能把他干趴下,偏偏他自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
“柯布,我真是小看你了,你这勾引男人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你真是找了一条忠实的狗,又和你结婚,又帮你养孩子。”
这健身房都是杜渠熟人,运动区都是陌生客人,他这样口无遮拦,就是想让柯布难堪。
杜渠抓着他衣领,再不客气,“嫌自己命长是吗?你来我这找死来了!”
一巴掌直接扇他脸上,啪的一声震耳欲聋,杜渠不再藏着,那一身的匪气暴露无遗。
“我管之前谁揍你,你他妈就是该揍,我是不是说过让你嘴巴放干净点,我把你下面那玩意剁了你信不信?”
“来我地盘找事,对着我老婆说那么恶心的话,你很牛啊。”
“你是不是不知道我杜渠是什么人,今天我让你见识见识。”
桑拿房有扇门通向游泳馆,游泳池是干的,儿童池目前只有一半水,杜渠用蛮力把他拖进来,随后把他丢下去,丢垃圾一样甩下去,他摔进水里快速站起来,头发杂乱贴在脸上,明显还在后怕。
“你等着!我报警,警察不会放过你的!”他如被拔了牙的狗,跳脚的样子真可怜。
杜渠蹲下来,他都不配被丢进游泳池,别脏了地,“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把孕期的妻子赶出去,在外面养小三,每个月打发两千块前妻也不敢说什么,跟个小乞丐一样,显你自己多能啊,他还得跪下来求你多给点钱是吗?”
“你他妈也算是个男人,我呸。”杜渠朝他身上吐了口口水,“你一进来我就闻到一股子人渣味,我好心帮你洗洗,你别不识好歹。”
林清怎么也是读了十几年的圣贤书,没和他这种人打过交道,以为自己是受害方,耀武扬威就敢到敌人的地盘叫嚣。
柯布在大力敲门,“杜渠!你开门,你在干什么?你不要冲动!”
杜渠没理那一边,看着眼前的落水狗,“儿子是柯布给自己生的,跟你有什么关系,还有,我不是只会动武,你离婚时压着没给柯布的那些东西,我一定帮他全讨回来。”
杜渠扬长而去,林清突然反应过来,离婚时,自己的资产得分妻子一半,当时仓促,而柯布单纯,他没想到这个问题,还因为每个月两千的赡养费沾沾自喜。
门突然打开,柯布要冲进去看,杜渠把他抱起来扛在肩上,门关紧,他慌乱间只看见半个shi透的身影。
“阿斗,里面那个人给我抬出去扔了!记得别多惹麻烦。”
杜渠有多久没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了,还以为劣根性已经被嫂子磨没了,阿斗点头,让他放心,自己一定做到。
柯布满脸通红,在他肩头又哭又急,捶着他背让他放自己下来,小可也守着草莓扁着嘴要哭,杜渠把他捞进手臂里,带着一大一小走了。
今日林清的那些语言暴力,杜渠只窥探了冰山一角他就已经火气这么大了,难以想象柯布以前的生活,心疼的要命,真想把那人渣直接淹死,又怕小可再一次没有爸爸。
出了健身房,杜渠也不上车,而是扛着两人到了商场前面的广场,这里的喷泉这几天整天开放,正是静心的好地方。
柯布脑袋有些充血,他把人换个姿势抱着,一只手轻轻松松。
“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和他那样争吵,已经过去了。”
“如果过去了,你哭什么?”杜渠还没缓过来,语气有些冷漠。
柯布脸靠在他肩头,抱着他脖子,难受地又哭了几声,“我不想你和他争,他就是这么个人。”
“不争我咽不下这口气,他嘴巴实在太臭了。”
到了地方,杜渠把他放在花坛边坐着,小孩放下地让他自己去玩,脸上挂着的鼻涕眼泪杜渠收拾干净。
“我不想你这样,以暴制暴,这不对。”
“对不对的以后再说吧,”杜渠把他抱进怀里,不想看他哭,舍不得他受委屈,“我们起诉吧,你们离婚时,你是净身出户,他没有给你该给的,每个月的抚养费也没达到标准。”
“你如果觉得我做得过分,我以后再改,这件事,我真的忍不了。”
他抽林清巴掌时柯布吓傻了,那满身的杀气好像是把他带进房间里往他身上插刀子,柯布吓得心跳都要停了。
“没事了,今天他最多软组织挫伤,不够判刑的。”
“谁说这个了。”柯布哭红的眼睛抬起来,杜渠心疼地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
“我想保护你,你不能被别人欺负,以前就算了,以后谁敢欺负你,我把他脑袋拧下来当保龄球玩。”
“这好吓人,你不要这样。”
“逗你的,我还是看过刑法的,不能做的不做。”
杜渠自得,自己是个有文化的流氓。
伍拾
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吃了这个大明亏,林清不敢再来找杜渠讲道理,和痞子讲道理用的是拳头,他一个只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