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可以?你们老师不说?”
楚念坦然道:“这个嘛,你知道你洛哥常年霸榜班级第一,这作业写不写都无所谓的。我嘛………”
范玚直点头,“懂懂懂,您数学牛呲啦呼的。所以呢?这跟现在的话题有什么关联吗?”
洛韵“啧”了一声,“你刚不是听到了,他作业只写三天。”
“啥?”
楚念仰天长叹,“就是我所有的耐心加起来只有三天,如果在这个时间段里做不完,那剩下的作业就随缘吧。但很明显,这作业量三天是没办法攻下来了。”
“………”
范玚无语凝噎,恕他搞不懂这些大佬的脑回路,某种意义上来说,有在三天里完成作业的魄力也是很令人钦佩的。但是换个说法,这不就是拖延症和懒癌患者的标准表现吗?
不过他还有个好奇的点,“班长,念哥是因为懒…动力不足,那你是为什么啊?我觉得你不像会逃避或者有状态了才写作业的人呐?”
“我?没什么。”洛韵嗤笑一声,“我对作业没什么意见,只是它耽误了我的时间。”
所以就是单纯不想写是吧?
行,你们赢了。
☆、新年快乐
大概是期末的战役结局打得太过于惨烈,广大高一学生终于领悟到在战争中失败的一方是没有权利提条件的。
哪怕是在几天前就知道今年会有翻倍的作业,但真正见到的时候才发现,有的时候,实物与图片还是挺符合的。
众人面色呆滞地看着原本就垒得跟头那么高的作业在一个早上就长出了个脖子的长度,入学以来头一次切身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了。
高考路漫漫,脚下尽是习题尸骸。
连原本即将放假的喜悦气息也调动不起来此刻已陷入死寂沉沉的氛围,明明是新年的前两天,却沉默肃穆地宛若葬礼现场。
楚念随手翻动着刚到手的学习资料,讶异道:“这……也多得过分了吧?我们放的难道不是寒假吗?我们难道不是高一吗?”
罗司雨无力瘫桌,听闻到此,垂死病中惊坐起,“什么?我们难道不是已经快高考了吗?”
谭智宇同款惊讶,“什么?我们难道不是就放了两个国庆长假吗?”
范玚语气惶恐,“什么?我们难道不是就回了趟家吗?”
洛韵正收拾着东西,桌子上堆满了书籍和试卷,部分还占用了楚念的课桌。听到他们一个比一个还不靠谱的疑问句,无奈道:“就知足吧你们,两周假期已经很多了好吗?高三才放了五天,作业还垒了半身高。”
楚念一只手手掌摊开,另一只手两根手指在上面敲得起劲,“不是,我给你算算账啊。除夕,大年初一这就两天不能做题了。初二到初四各种走亲访友,初六要准备开学。这样算下来,你说说还有几天?”
洛韵停下动作,冲他嫣然一笑:“对你来说几天有什么区别吗?反正你不也就写三天作业?”
楚念哀嚎道:“这放俩月跟放俩周能一样吗?你知道什么叫加量不加假吗?”
洛韵嫌弃地捂住他的嘴,“行了,别嚎了。我还不知道你?老规矩,英语我搞定,数学你来。”
“哎,得嘞。”楚念立马元气满满,“不过我事先声明,填空前十道我就直接略过了。我跟老周说过了,他同意了,甚至允许我在填空后四道之后直接跳到十八题。”
谭智宇惊叹道:“我去,还能这样的吗?老班这么好说话啊。那几乎就不用写什么了啊!”
罗司雨看起来很想翻白眼,但又不知道如何像洛韵一样翻的优雅,于是硬生生忍住,宛若眼角抽搐一般道:“你清醒一点,那些都是整张卷子的压轴题了好吗?你觉得念哥是你,可能大半都空着?”
范玚人间清醒,“而且你得先有张一百五十分的数学卷,才有资本跟老班谈条件。”
洛韵轻“啧”一声,“看不出你还挺会做生意的啊,这样算下来你我工作量差也太大了点儿吧?”
楚念大大咧咧地把自己柜子里的书抽出来,也不分类地直接往包里塞,“那哪能儿这么说呢?我这是给你提供参考答案和思路,解题经验可是考试的不二法宝。”
“说得对,所以念哥,好东西要懂得分享。”谭智宇苍蝇措手,“要不你考虑一下来个资源共享?”
“可以啊。”楚念大方道,将手摊开在他的面前,四指稍蜷,往后招了招,“你没点表示吗?”
谭智宇了然,点头如蒜捣,忙不迭地道:“懂懂懂,历史政治作业我包了。”
“那我负责物理!”
“我…我化学也不好啊?那就生物吧。”
“地理没人吧?算我一个。”
眼见周围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且话题已经往大型公开非学生守则允许的方向发展了,洛韵仅存的少许身为班长的责任感让他决定教育一下这帮往歧路上偏的大好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