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唐子鹤很自然地将手搭在了江惟肩膀上。
江惟一言不发地往前走去,夏山走在队伍的最末尾。
“放心,等下就哄好了。”沈颜南一边看着手中的高中必考古诗词一边腾出空去漫不经心地拍了拍夏山。
夏山其实本来也没有太担心——反正江哥这座坏脾气山塌下来了,还有唐哥顶着呢。
“你看什么呢?”他凑过去看了两眼,“语文不是已经考完了吗?”
“我看看自己蒙中了几分,”沈颜南合上书,心情不错地说道,“两个,看来我这次运气还不错,四分应该是有了。”
这可比之前月考的时候自己古诗词这一块儿考了个零蛋强多了。
“这个我倒是都写对了,”夏山仔细看了两眼,心情又舒爽了不少,“希望我这次不会考得太差。”
“不会的,别想那么多。”沈颜南伸手一指前方,“走,干饭去。”
......
江惟把自己的口袋翻了个遍,还是没找到自己的饭卡。
应该是忘在书包里了。
唐子鹤把自己的饭卡拿过去又刷了一遍,帮江惟解了围。
“你说你跟夏山闹什么别扭。”唐子鹤找了个位置坐下,把筷子递给江惟,“他那家伙平时一直都毛毛躁躁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江惟用筷子戳了戳饭菜,哼了一声。
又没有真的闹。
唐子鹤笑了一下。
“我觉得这次考试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唐宛白端着碗在江惟身边坐下,“大家应该都会考得还不错。”
“这才是第一个上午呢。”江惟笑了笑,别那么早下定论。
杨向潼伸出食指晃了晃:“nonono,江哥你是高三才来的,有件事你可能还不清楚。”
“嗯?”江惟好奇地看着他。
杨向潼说道:“我们学校出的理科卷子,可一直都比八校联考难多了,所以分数一般都会只高不低。”
江惟想起来自己之前好像也听过这话。
“那还挺好。”他笑道。
“什么挺好?”沈颜南坐在了江惟的另一边,“吃饭的时候聊什么考试啊,等成绩出来了够你们聊的。”
众人想了想,觉得十分有道理,又开始东扯西拉地聊起了些别的东西。
“哎,我跟你们说啊,谷仁文这家伙,最近跟疯了一样,老吓人了。”夏山飞快吃完了饭,用纸擦了擦嘴,加入了聊天队列。
“还有人能比你疯?”江惟对这句话的可信度表示怀疑。
“不一样,”夏山摆了摆手,“不信你问唐哥和半仙儿,我们这几天每次回宿舍的时候都安静得跟耗子一样,屁大点动静都不敢发出来。”
“他之前好歹还是个每天按时睡觉的家伙,结果这几天跟邪性了一样,整晚整晚的挑灯,黑眼圈都出来了。”
夏山说着,还用手在自己的眼眶下面比划了一下。
“但是最离谱的事情还不在这儿。半仙儿有一次晚自习回来洗个澡就躺床上睡着了,可能是打球太累了的原因,他半夜有点打呼,”夏山举起自己的手,“我发誓,真的只是有点而已,我当时还没睡着,也没觉得是多大的动静,结果谷仁文那货直接从桌子那里走过来把半仙儿给拍醒了,让他睡觉别出声!”
“你们说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江惟有些诧异地看向唐子鹤,对方点了点头,表示夏山所言非虚。
“我记得他的易感期好像不是这段时间。”丁半凡在旁边插了句嘴。
“会不会就是因为考试压力大?毕竟施总他们都强调了好几次说这次考试非常重要,他怕考不好?”杨向潼在旁边接茬道,转念一想却又觉得不对,“不过也不至于吧,他都是年级前五了,有什么很需要担心的?”
“那可不好说,我妈还指望我有一天能考到年级前十呢,你觉得这可能吗,”唐宛白反驳道,“我觉得说不定就是他家长给的要求太高,高到他根本就达不到,然后心理压力就变大了,只能挑灯夜读。”
听起来真的很凄惨。
但众人都觉得这个猜测十分合理。
“什么要求会是他都达不到的?”沈颜南还在慢条斯理地夹菜,看起来比对面的丁半凡吃相不知道好了多少,“年级前三?”
“年级第一。”
唐子鹤和江惟异口同声地说道。
只有这个可能才真的是不可能达到——毕竟唐子鹤这个变态可是能甩第二名二十多分的人。
就他们这个水平,想追前一名两三分都难如登天,更别提再在后面多加一个零了。
沈颜南装出一副有些委屈的样子看着他们,随即叹了口气:“哎......我明明觉得我这个万年老二也是他绝对踢不动的铁板呢。”
众人哄笑起来。
不过沈颜南这时也总算是吃饱喝足放下了筷子,看到食堂来来往往的高三学生基本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