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挺香的。”梦时雨吃了口,邵征加盐了,粥很有味儿。
“那你多吃点,补充点体力。去了医院,带你去逛逛,这次见面会的衣服还没准备吧?还有新人赛的,一起都看了。”邵征揉了揉他的头,“洗了头记得吹,摸我一手的水。”
“是么?”梦时雨笑着甩了甩头,水珠子崩了邵征一脸。
“幼不幼稚?”邵征笑着往他脸上抹,梦时雨没躲开,笑起来。
他们很久没这么开心了,梦时雨很喜欢这样的邵征,也很喜欢这样的他们。能感觉到他的心在自己身上。他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然后笑着吃饭。
邵征也笑了,难得的看到梦时雨笑。
吃过饭收拾好两人就往医院走。邵征自己开的车,去看梦时云他一般都不带司机,这算是一种仪式感吧。
“医生说你哥这段时间状态还挺好的。”邵征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点着,“你说有没有可能好起来?”
梦时雨看着邵征,他不太懂医生所谓的好起来是指什么,反正在他看来,梦时云就是植物人,能不能醒过来,听天由命,除非有奇迹。
可是邵征一直以来都是抱有极大的希望的。他总觉得梦时云会醒。
“医生怎么说?”在这件事情上,梦时雨一直以来都很客观。他跟梦时云的感情说不上很好,特别是上了大学之后。梦时云一心都在事业上,没什么功夫管他。他都是跟着邵征的。哪怕去了国外,那一年也几乎都是邵征在给他打电话,关心他。
可是他当然也希望自己的哥哥能好。前提是有希望的能好,而不是像邵征这样一厢情愿的,盲目的自以为。
“医生说各项指标都维持得不错,挺好的。”邵征回头看了看他,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我知道我这么说有点不科学,可我真的潜意识就是觉得你哥哥只是睡着了。”
“我知道。”梦时雨伸手握着他放在换档器上的手,“你一直都希望他能醒过来。可是,我们还是得听医生的。”
“嗯。”邵征拇指捏着他的手背,轻轻的揉着,“最近累坏了吧?”
“还行。今天早上更累。”梦时雨笑了笑,看向窗外。耳尖不自觉的红了。
邵征笑着捏捏他的耳垂,没再继续逗他。小家伙不经逗。
到医院的时候,梦时雨仍然带着口罩和鸭舌帽,不过一进医院就摘了。这是私人医院,私密性比较高,医生护士见这些名人也见得多了,不会有太过分的举动。
“很久没来了吧?”邵征推开门的时候,回头跟梦时雨说话。病房里头不是常见的纯白,而是梦时云喜欢的很淡很淡的鹅黄色。房间里的公仔鲜花布满了角角落落。屋顶上还有灯带。谁也看不出来这是在医院里头。
梦时雨轻轻的嗯了一声,进了病房。这是邵征对梦时云的用心。他都能感受得到他在做这些的时候得考虑得多细。这些鲜花得一两天就让人送过来,更换。他得怎么样时时刻刻都想着这儿啊。
梦时雨深深的吸了口气,站到病床边,看着那张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哥,我来了。”
邵征让梦时雨坐在一边跟他哥说话,自己熟练的拿着毛巾给梦时云擦脸,擦手,剪指甲,还给他修了修头发。
“辛苦你了。”梦时雨看着他一个人忙前忙后,他以前来也帮忙弄,后来邵征就不让他动手了。说他哪儿会做这些,坐着陪梦时云说话就行。
坐了一会儿,医生过来查房,邵征再次问了梦时云现在的情况,有没有可能醒过来。
“苏醒的概率不是没有。”医生很诚恳,“像他这样的情况也有醒过来的案列,而且就像我跟您谈到的,他各项指标都恢复得很好。但是你们也要做好心理准备,即便是病人能够醒过来,他毕竟在床上躺了这么长时间,如果要想像正常人一样站立行走,也需要很长的一个过程。”
“那就是他还是有可能会醒的,对吗?”多少年了,邵征就盼着梦时云能够醒过来。
“概率当然是有的。”医生笑了笑,签了字离开了。
邵征很开心,他坐到梦时雨旁边,像是安慰他般,“你哥哥会醒的。”
梦时雨压下心里所有不应该有的情绪,很温柔的笑着,“嗯,我听到了。”
说实话,他心里的难过大于喜悦。梦时云能醒过来,当然是一件好事,他毕竟是他的哥哥。可是,他心里却很害怕。害怕他醒过来之后,他和邵征之间恐怕就再也没有可能了。
这种患得患失的感受,太让他觉得难受了。他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小孩儿打过来的电话彻底解救了梦时雨,“时哥,你说的那个新人赛是风云台那个么?”
“是。”梦时雨指了指门外,跟邵征说他出去接个电话,便起身走了出去。
“那,我能跟我朋友一起来么?”小孩儿笑了笑,“您这两天哪天去录音棚,我带来您先见见?他可有才了。”
“行。周末吧,我周末杀青了。我让助理定晚上的棚,还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