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没遇着我,”周纵说,“遇着我之后保准你哪个生日都有意思。”
沈境青无语道:“又玩什么花样?”
“你先扶我一把。”周纵说着,想站起来,但蹲太久腿麻了,使不上力。
许是看他在雪里吹了这么久,沈境青好心的伸出手拉了他一把。
周纵抓着他的手,一个使力站了起来。
他手很凉,站起来后主动松开了沈境青的手。
“手太凉了,就不牵你了。”
周纵难得一次没有趁机耍流氓。
沈境青的视线从他冻红的手上离开,“你怎么知道我生日?”
周纵耸耸肩,“前几天去办公室整理材料,无意中看到了你入学时间表,然后就知道了。”
沈境青一脸质疑,“无意?”
“......”周纵卡了个壳,有些心虚的说,“有那么一点点有意,主要是当时你们班那一沓都在那,我刚好翻了一张,谁成想,第二张就是你的,这不怪我,要怪只能怪老天。”
沈境青:“......”
这时候周纵站起来,沈境青才忽然注意到他有些不对劲。
他衣服里像是藏着什么东西,肚子那块鼓鼓的。
沈境青在他鼓起的那块看了半天:“你怀了?”
“你他妈才怀了。”
沈境青很是一本正经的说:“我没法怀。”
周纵笑了一声,岔开这个话题,“哎沈境青,商量个事,让我陪你过个生日呗。”
沈境青第一次没有开口拒绝别人过生日这个邀请,回想起前两年,宿舍里每个人过生日都会举行一场聚会,但他对这种人多的活动一向没什么感觉,所以久而久之,这些聚会上就没有他的身影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沈境青在大学里几乎没有朋友,没有宋寓在,他大多时候都是形单影只一个人,生日也是如此。
沈境青沉默一会儿,想了想后才说:“怎么过?”
“先保密,”周纵卖了个关子,“借你家钥匙一用。”
沈境青:“干什么?”
周纵:“这么浪漫事儿肯定得在个隐蔽的地方干啊,不然你想听我在雪里给你唱生日歌啊?”
沈境青用审视的眼光看着他。
“别这么看我,”周纵说着,举起手发了个誓,“我保证,今天的我会努力做一个正人君子。”
“......”
最后,俩人还是顶着大雪,回了沈境青的公寓。
公寓有些时候没住过了,但暖气是通着的。
沈境青摘下围巾,脱了羽绒服,看了眼挺着大肚子的周纵,“还不生?”
周纵神秘笑了笑,走到客厅里的茶几前,边走边说:“快过来,给你个惊喜。”
沈境青将信将疑,走了过去。
只见,周纵拉开衣服拉链,像变法宝似的从里面一个一个的往外掏东西。
“礼物、礼物、礼物、还是礼物。”
掏到最后,他从里面拿出来个蛋糕。
不大不小,刚好能装的下。
沈境青打量他一眼,“挺能装啊。”
周纵给了他个得意的眼神,“特地穿了个宽松的衣服,冻死我了要,这一路上都吹透了。”
“该。”
虽然嘴上嫌弃,但他的表情还是出卖了他,沈境青抿了抿嘴,看着周纵摊在桌上的一堆礼物。
“挺开心啊。”周纵看着他说。
“这都些什么。”沈境青问。
“先别管这个,”周纵把这一堆东西划拉到一边,拿过蛋糕,“先许愿,吹蜡烛。”
沈境青笑了一声:“幼不幼稚。”
“你七老八十还是怎么的,”周纵呛了他一句,“吹蜡烛就幼稚了?这么点仪式感都没有。”
说着,周纵把蛋糕盒拆开,给他展示,“快看看,我自己做的,学了好几个星期呢。”
他指了指蛋糕上画的两个小人,“这个你,旁边这个是我,怎么样?”
说实话,相当不怎么样。
不知道周纵是先天没有画画细胞,还是被人坑了,反正他愣是没看出这画的是两个人。
“还行吧。”沈境青难得仁慈一次。
周纵满眼惊喜:“下次生日再给你做一个。”
沈境青:“......”
周纵打开旁边蜡烛的包装袋,边插蜡烛边说:“知道你不喜欢人多,所以你年轻时候的生日我陪你一块过,等你七老八十过高寿了,到时候我在全市里给你拉横幅,让所有人都给你祝寿。”
“怎么样?”
沈境青用看智障一样的眼神看他,“不怎么样。”
蜡烛插好了,周纵起身关了灯,坐到他对面笑着看他,说:“许愿吧。”
灯被关了,蜡烛微黄的亮光映在两人眼底,像是星星点点撒下的光,窗外大雪纷飞,沈境青在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