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不应该啊,”迟秋不信,“那他前一阵和被人绿了似的来喝什么闷酒啊?”
周纵:“什么时候?”
沈境青:“就你长着嘴?”
这两句话同时从两个人嘴里说出来,倒像是一问一答。
两人对视几秒,沈境青先一步移开了视线。
“你也好奇吧,”迟秋说,“你这沈师哥别看着外表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其实内心脆弱的很呢,失恋来喝闷酒,和小孩似的。”
周纵笑了笑,喝了口闷酒。
若他没猜错,他的失恋对象应该是他。
“别拉着个脸了,”迟秋看了看沈境青,“不揭你伤疤了,等着,哥给你调个酒喝,新品!”
说完,就调酒去了。
他走之后,气氛顿时陷入尴尬,两人谁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周纵只在闷闷的喝着酒。
过了会儿,迟秋端着两杯酒过来了,他放到桌上,说:“让你们做第一批顾客,尝尝,给点意见。”
周纵拿过来一杯,问:“有名吗?”
“哎!不得不说年轻人就是有眼光,”迟秋一脸得意,“我给这酒起了个特洋气的名儿,你俩猜叫什么?”
“什么?”
“情种!”迟秋说,“怎么样,够专一吧。”
“快,你俩尝尝,有没有情种那味,沈境青,快点。”
沈境青拗不过他,也拿过来一杯,低头抿了一口。
“咋样?”
“酸。”这是沈境青的评价。
“你呢周纵,给点建议。”
“有点辣,”周纵又尝了一口,“还很苦。”
“神了,”迟秋笑着说,“一杯酒你俩尝出仨味儿。”
“不过也挺好,齐了。”
“什么齐了?”沈境青问。
“爱情呗,酸苦辣你俩都尝了,就只剩甜了。”
一下子,沈境青和周纵都沉默了。
迟秋接着说:“你俩可以啊,很有当情种的潜质。”
“你俩接着喝,看能不能尝出点甜头,我去招呼客人了,有事喊我。”
迟秋走后,周纵低头又抿了一口这杯情种,蓦的,他笑了起来。
沈境青看他一眼。
“甜吗?”周纵问。
“苦。”
这时候,酒吧里人渐渐多了起来,嘈杂的吵闹声、起哄声将他们隔绝在外。
一片沉默之中,周纵突然开口问:“沈境青,你想听歌么?”
沈境青沉默。
周纵一口气把酒全干了,抹了把眼睛说:“最后再给你唱一次。”
话说完,他没再等沈境青的意见,直接跑上了台。
周纵对正在调吉他的驻唱说:“哥们,我能唱首歌么?”
“可以,用我给你伴奏么?”
“不用,”周纵说,“吉他能借我下么?”
“给!”
周纵接过吉他,坐在吧椅上,试了下音,调高话筒。
“今天,想唱一首歌送给一位特别的……”他卡顿了一下,笑了笑把话续上,“朋友。”
他这开场白成功让台下瞬间归于安静,很快,就有人开始吹口哨起哄。
“一首一生所爱。”
熟悉的前调响起,周纵单手握着话筒,一瞬间有些哽咽。
他闭上了眼,心里情绪波涛汹涌,一时之间仿佛就要涌出胸膛。
深吸一口气,把情绪压下去,第一句歌词才唱出口。
一时间,台下的有些人已经拿出手机打开了闪光灯,这场面太过温情,不少人打开手机开始录像。
沈境青背对台上坐着,从周纵开口的第一句,他就崩不住了。
记忆开始倒退,他又想起了周纵在小广场上唱的那首月亮代表我的心。
想起那天的场景,仿佛还在昨天。
沈境青单手扣住酒杯,直接一饮而尽。
“苦海翻起爱恨”
“在时间难逃避命运”
副歌部分,众人已经开始合唱了。
周纵声音低哑,带着一种莫名压抑的情绪。
沈境青酒一杯接一杯的往肚子里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好受一些。
迟秋忙完,过来看到沈境青也吓了一跳,“我靠,喝这么多,真当自己家酒不要钱是吧。”
沈境青没说话,仰头又是一杯。
“行了,别喝了,”迟秋伸手拉住他,“你小师弟唱歌,你在这儿喝什么,回过头去看看。”
“看什么?”沈境青哑声问。
“看他有多迷人呗,”迟秋转过头去,一边看一边点评,“啧啧啧,这小孩长真好看,唱歌还好听,哎沈境青,这种在你们学校挺多小姑娘追吧?”
“说点他不好的。”沈境青低声说。
“不好的啊,”迟秋想了一会儿说,我还真没发现,从他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