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他松了口气,还好喊的声音不大。
“老沈?老沈?醒醒。”宋寓轻轻推了推他。
梦境被打破,沈境青歪了歪头,露出半边脸。
“我Cao,”宋寓忍不住爆了句脏话,接着连忙压低声音说,“你他妈要着啊,脸怎么红成这样。”
沈境青没说话,眯着眼睛,不知道听没听到宋寓说话。
宋寓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Cao,你额头都快成电饼铛了,烫的都能煎鸡蛋了。”
“老实交代,昨晚上去哪野了,”宋寓无意中一打眼,看到了他手上的伤,“你他妈不会出去打架了吧?”
沈境青依然不吭声。
“你小子难不成混□□,”没听见人说话,宋寓一惊,忙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还好,还活着。”
就这样,沈境青一边忍受着老师的讲课一边听着宋寓老和尚念的经,好不容易活着上完这节课。
下课铃响了,宋寓把人摇起来,“还行吗老沈,要不要让担架来抬你?”
沈境青抬起头,看了眼智障,“不用。”
“还能走吗,我和你去医务室看看,”宋寓说,“用我背你不?”
“不用。”
“啥不用啊,我看你这走两步就得亲吻大地,我快骑个车把你送过去吧,在门口等我哈,我去借辆车。”不等沈境青说话,宋寓就冲出去了。
沈境青虚着步子走到教学楼门口,半靠着墙站好。
三分钟后,宋寓骑车过来了。
上课时间医务室没什么人,几个医生和护士正在聊家常。
看有病人来,一位医生带上眼镜,笑眯眯问道:“哪里不舒服?”
宋寓抢答说,“医生快给看看吧,他都快烧熟了。”
医生幽默笑道,“烧熟了可还行,快坐下我看看。”
沈境青坐下来,简单回答了几句医生的问题。
“先量量体温吧,大概是淋雨引起的发烧,没什么大事,打一针就好了。”医生说。
沈境青接过体温计,甩了甩,夹好。
“怎么还不走?”宋寓看了眼站在一边的宋寓。
“这不是不放心你么,”宋寓说,“我在这儿陪你呗,你打针肯定离不开人。”
“不用。”沈境青说。
“你用!”宋寓强调。
“你话多,”沈境青皱着眉头靠在椅子上,“嫌烦。”
“你个没良心的东西,”宋寓火了,“嫌我烦?刚才谁送你过来的,谁为你急的满头大汗的?”
“宋寓,”沈境青被他吵的耳朵疼,有气无力道,“让我安静会儿,有事我喊你。”
宋寓看他这难受样,也没再和他争辩,“那我走了啊,有事给我打电话。”
“嗯。”
宋寓走后,耳边顿时清净了不少。
时间到了,沈境青把表拿出来,交给医生。
“三十九度五,”医生推了推眼镜说,“果真差一点就着了。”
沈境青勉强笑了笑,被送到输ye室输ye。
“躺着打吧,”护士姐姐说,“打四瓶呢,时间挺久的,怎么也没喊个人来陪你”
“没事。”沈境青说。
“那你自己看着点,打完了喊我。”护士说。
“谢谢。”
沈境青后背抵着墙,环顾偌大的输ye室,除了几张床、几个凳子外,就只有他一个人。
他目光放远,落到窗外的那棵树上,上一次来的时候还是绿的,这次来已经只有光秃秃的树杆了。
沈境青的回忆不受控制的往前翻,医务室,周纵。
他这学期第一次来医务室碰到了周纵。
他第一次在医务室陪人也是因为周纵
周纵周纵周纵,哪哪都是周纵。
沈境青抬手盖住眼睛,喉结轻滚。
时间滴滴答答的流逝,不知是不是药里有安眠的成分,他感觉自己越来越困,到最后,整个人完全失去了意识,只是在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喊师哥。
*
3602宿舍里,氛围安静的可怕。
纪夺小声冲对床的冯储说:“不知道的还以为咱宿舍在开追悼会呢,一点人气没有啊。”
冯储看了眼床下凳子上坐的人,给了纪夺一个眼神。
纪夺往下看了看:“这小子受什么刺激了?从昨晚上回来一句话没说。”
冯储:“你去问问。”
纪夺摇头,“我不敢。”
回想起昨晚,纪夺冯储只可以用一句活久见来形容。
昨天晚上,周纵满心欢喜的朝他们宣告说要出去约会。
于是,三人便在宿舍里打起了赌,赌周少爷这次能不能顺利追到师哥。
赌注是食堂早餐一周游。
晚上十点,周纵带着结果回来了。
纪夺热情的跑过去,还没开口,就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