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能看到呢?”德拉蔻奇怪地说,“我之前能看到是因为里德尔,现在我完全没有感觉了……”难道?德拉蔻迟疑地看着哈利额头的疤,那里面不会也有一个里德尔吧?
恐怕邓布利多也是这么想的,他们坐在韦斯莱先生的病房前,用韦斯莱双胞胎的伸缩耳偷听的时候,听到了穆迪粗声粗气地说,“那孩子能通过神秘人的眼睛看东西。波特显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如果神秘人附在他身上……”
哈利把伸缩耳摘了下来,心怦怦乱跳,脸上火辣辣的,怪不得邓布利多这个学期对他那样冷淡,他是怕在他眼睛里看到伏地魔吗?他看看其他人,他们都望着他,线还挂在耳朵上,脸上带着突如其来的惊恐。
只有德拉蔻立刻抱住了他,把嘴巴贴在他的闪电疤上,柔软的嘴唇带着热流涌进了哈利心里,他颤抖了一下,慢慢平静了下来。
但他还是忧心忡忡。
“你没事吧,哈利,亲爱的?”在他们从医院回格里莫广场路上,韦斯莱夫问,“你脸色不大好,不舒服吗?”
哈利使劲摇摇头,攥紧了德拉蔻的手。
一回到布莱克老宅,哈利就窜回了自己的卧室。
他感到自己很脏,受了污染,好像带着某种致命的病菌,不配与干净、清白的、身体没有被伏地魔玷污的人们在一起。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不干净?”德拉蔻听了他这番话生气地叉起了腰。
“当然不是,”哈利完全没想到这个,是的,里德尔也在德拉蔻的伤口了附身了很长时间,“那不一样……”里德尔只是一本日记本,我这里却是整个黑魔王。
“我觉得一样,”德拉蔻捏住了哈利的脸,“不要胡思乱想,就算他能入侵你的思想,你也不会丧失自我的,想想你都可以抵抗夺魂咒。而且,你从来没有失常过对不对?”
“可是,我的梦……”
“或许你们有某种联系,但这不代表他能Cao纵你,他要Cao纵你早就Cao纵了,不会等到现在。”德拉蔻冷冷地说,“乖乖地表现出不在乎的样子下楼去,你知道其他人更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脸被德拉蔻捏的很疼,哈利妥协了,下楼去吃晚饭。
楼底下气氛其实完全不像他想象的那样,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情,韦斯莱夫人忙着准备大餐,克利切忙着跟韦斯莱夫人对着干。
小天狼星很开心,他神经兮兮地唱起了圣诞歌曲,他完全没想到这个圣诞节这里居然会这么热闹,而且哈利也回来了,所以就算看到讨厌的马尔福家大外甥女他居然也保持了礼貌的微笑。
哈利觉得唱着“铃儿响叮当”的教父比夏天Yin沉暴躁的小天狼星可爱多了。
但圣诞节很快过完了,小天狼星的快乐在迅速挥发。
随着众人离开之日临近,他越来越容易陷入被韦斯莱夫人称为“间歇性忧郁症”的状态:沉默寡言,脾气暴躁,经常躲到巴克比克的房间里一待就是几小时。有一次德拉蔻在外面把门锁上了,直到哈利去解开封闭咒他都没发现自己被锁在了里面。
哈利为自己曾经不想回格里莫广场过圣诞节感到羞愧,他现在不想留小天狼星一个人跟克利切做伴。事实上,他生平第一次不再盼望着回霍格沃茨。
返校意味着回到乌姆里奇的暴政之下,再说又没有魁地奇球赛可盼。考试临近,作业量很可能又要增加。邓布利多也对他极其冷淡,他想留在这里,只要德拉蔻经常来看看他就行。
假期最后一天发生了一件事,让哈利真正害怕返校了。
斯内普教授神气活现地坐在厨房里,德拉蔻轻快地在跟他聊着什么,小天狼星则坐在他旁边一脸厌恶地看着他。
“速战速决,哈利,”德拉蔻小声对哈利说,“我刚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大吵了一场了。”不止,魔杖都掏出来了。
“校长让我来通知你,波特,他希望你这学期学习大脑封闭术。”斯内普冷淡地对哈利说。
“学习什么?”哈利愣愣地问。
“大脑封闭术,防止头脑受外来入侵的法术。是巫术中冷僻的一支,但非常有用。”看你这么傻,未必学得会。
哈利的心脏剧烈地跳了起来。防止外来入侵?可他没有被附身啊,德拉蔻说过的……
“为什么我要学大……这玩意儿?”他问。
“因为校长认为有必要,”斯内普敷衍地说,“你一周接受一次单独辅导,但不能告诉任何人,尤其是乌姆里奇。明白吗?”
“明白。”哈利说,“谁来教我?”
斯内普扬起眉毛。“本人。”然后他看了一眼德拉蔻,刚刚她建议她来教哈利。斯内普嘴角扯出一丝冷笑,想得美,你们俩在一起能干什么好事?
“为什么邓布利多不能教他?”小天狼星咄咄逼人地问,“为什么是你?”
“我想是因为校长有权把不愉快的差使下放,”斯内普耸耸肩,“我向你保证这不是我要来的。”
说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