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兰迪尔仰身坐了起来,动作几乎有些猛烈了。
埃尔隆德诧异地,由于瑟兰迪尔的脸迅速Yin沉下去,他一瞬间还以为见证了奇迹时刻,Mirkwood忽然破产了。
埃尔隆德不由向瑟兰迪尔的平板望去,顿时也吃了一惊。
屏幕全屏显示着一张人类照片,一张在埃尔隆德看来过于出乎意料的面庞——那熟悉的面容,和那双望着命运的、忧伤的眼睛——他视若己出的埃斯泰尔,黑暗年代的希望,人类的君王。
瑟兰迪尔已经翻身下床,抓起手机拨电话。
对方不知为何没有接。
瑟兰迪尔又换了一个号码,这次肯定是打给加里安,埃尔隆德听见这位国王用上了古老的、西尔凡式的辛达语,向电话那头咆哮。
“瑟兰迪尔……”埃尔隆德试图安抚。
瑟兰迪尔打着电话怒火冲天地离开主卧,“砰”一声关上了门。
埃尔隆德听见传来的最后一句话:“你告诉莱戈拉斯,再不接我电话,就永远不必和我联系了!”
整个阿尔达不会有一个Jing灵相信这句警告。
瑟兰迪尔在电话里又和莱戈拉斯吵了一架,气得摔了手机。
瑟兰迪尔内心认为,莱戈拉斯的未来将会因为这个人类而发生玄妙改变。这令他隐约不安,脱离掌握的失控感,则令他失望、震怒、愤恨难平。
这倒不是说,他想让莱戈拉斯置于掌控,他知道Jing灵拥有热切自由的天性,他不会如此狂妄。
但一百年前他知悉了自己的命运,出于一个Adar不受欢迎的自私,他不希望莱戈拉斯此时倏忽踏上未知终点何处的迷茫之旅。
他再度回到卧室,躺到床上,仍然满脸怒容。
“那不是埃斯泰尔。”身侧的埃尔隆德温和平静地说,“你知道那位白树之国的陛下早已离开世界,伊力萨·泰尔康泰王把他的王冠交给了艾达瑞安,那是上古时的事了。”
“他叫阿拉贡。”瑟兰迪尔冷冷地。
埃尔隆德一怔。
“照片上那个人,他叫阿拉贡。”瑟兰迪尔报以冷笑,充满恶意地说,“这名字你听着熟悉吗,埃尔隆德?——连维拉也不知道人类的结局,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不是你所钟爱的埃斯泰尔?”
埃尔隆德贴近他,一双暖和的手放到了他的肩上。
“阿拉贡现在是个非常普通的名字,你不能迁怒我,和那个对全部事实都一无所知的年轻人。”
“那个Yin魂不散的——”
“你一向并不憎恨埃斯泰尔,恰恰相反,你尊重那位刚铎之王。”
“今天晚上我不想再听到任何反对的声音了,埃尔隆德。”瑟兰迪尔失去了耐心。
埃尔隆德凝视他,良久。
埃尔隆德的手从他的肩膀慢慢移往背脊,非常轻柔地,带着安慰,就像给一头发怒的狮子顺毛一样。
瑟兰迪尔没有再开口,缄默地,接受了伴侣的抚慰。
直到埃尔隆德开始缓慢依次解开他衣袍的纽扣,瑟兰迪尔冷冰冰说道:“我的心情并不好。”
“因此我试图取悦你。”埃尔隆德低声地。
埃尔隆德修长坚定的手指随着话语拂过瑟兰迪尔的皮肤。
这位领主极为耐心,通常,在这种又缓又轻、温柔光滑的触摸中,瑟兰迪尔能想起自然的风撩动着Eryn Lasgalen森林的林海。
这次也没有例外,当伴侣的抚触往下探去,泉水一般的温流渐渐平息了瑟兰迪尔心头的怒火。
“Elrond。”他说。
埃尔隆德没有让他继续,只是回以一阵亲密轻吻。
瑟兰迪尔微微绷起身体,似乎是躲避,也似乎是享受着挑逗。他沉默下去,体会着逐渐起来的欲望。
“希望你允许我。”埃尔隆德耳语道。
瑟兰迪尔并无作出回答,但埃尔隆德能从国王目光的懒散里找到些微默许。
埃尔隆德攀上他的身躯,把右手放到他背部的肌rou,沿着线条逐渐移下,另一只手则摸到一个Jing致瓶子。细腻的lotion沾在手指上,有一种鼠尾草淡淡的香味。
埃尔隆德探索着。
“可以用得多一些……Elrond。”
“你从不是会畏惧的国王。”埃尔隆德再次轻轻吻他的耳朵尖。
瑟兰迪尔感受那坚定手指从容自然的进入,与不徐不疾的寻找。他隐忍控制的呼吸,渐渐短促起来,显示了此时被挑起的本能欢悦,以及企图沉迷的意愿。
他感到埃尔隆德已准备好,在快乐与不适组成的Sweet torture开始的时候,他忍耐着发出一声低yin。
他握过弓与剑的手,这时握着埃尔隆德结实的手臂,在此起彼伏的欲望即将短暂征服他的时候,伴随着轻喘,他急促地、伤感地,然而清晰地说:“……Amarth。”(命运)
埃尔隆德用一个深深的吻,和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