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这一次修真大会,他们让陆凌川当盟主了。”
“那可不得是他吗?经过上一次变故,现在修真界动荡的那么厉害,除了他还有谁能稳住局势。”
“你说的也是,听说那些正道最近一直在围剿陆凌川原来的徒弟。”
“是啊,而且陆凌川他本人找的比谁都积极呢。”
“这......他得做正道表率吧,现在不都是说三清教掌教要亲自诛灭他的逆徒吗?”
紧接着两人便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当秦鹤洲听到“陆凌川”三个字的时候仍是脚步一滞,引起一阵心悸,不是那种睡不着时心脏难受的感觉,而是在心尖泛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愫,还带着些许苦涩的感觉。
这一刻,他才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的心脏仍在为某人跳动着,对方的一举一动仍能牵动着自己的情绪。
秦鹤洲想见他,可却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他,尤其是在自己做了那些事情后,他不知道陆凌川对他做的那些事是怎么看的。
有时候,他觉得陆凌川或许会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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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凌川确实很生气。
在九婴封印被加固了之后,他在修真界的地位也被无限巩固,毕竟与魔教勾结的那些个长老全被秦鹤洲杀了,这个时候,修真界急需一个能肩负正道大义,在大厦将倾之际力挽狂澜的人。
没有人比他更合适了。
所以他们推选他当了盟主,从此以后,三清教内再也没有人敢公然违抗他,放眼整个修真界,也再没有人能撼动他的地位。
但这一切对陆凌川来说都没有什么意义,他每天都很生气,也很着急,因为他怎么也找不到秦鹤洲了。
南山出事的前一天,秦鹤洲连句话都没留下,就这么消失了,那根木簪子也一起不见了。
从那天起他的眼皮就一直在跳。
后来,他听说了南山发生的那些骇人听闻的事情后,立即派出了所有的暗卫一起去找秦鹤洲,但凡听到任何一点风吹草动,比如有人说在哪儿看到了秦鹤洲的踪迹,他都会第一时间赶过去。
因为他要赶在所有人前面找到对方。
从这以后,江湖中放出了三清教掌教要以身作则,作为正道表率他要亲自诛灭逆徒的传闻。
而就在这时,陆凌川书房的门被“吱呀”一声打开了,暗卫走了进来。
“掌教,还是没有他的消息。”暗卫摇了摇头。
闻言,陆凌川抬起眼眸,将手中的卷宗扔到一边,动作有些急躁,“那巫章飞呢?”
暗卫:“也没找到。”
陆凌川连眼皮都没有掀一下,道:“接着找,一有秦鹤洲的消息就通知我。”
“是,”暗卫点头,“那巫章飞呢,找到了也第一时间通知您吗?”
“不用,巫章飞你把他抓过来就行了。”说着,陆凌川又拿起了卷宗。
暗卫:“......好的,掌教。”
说完这句话后,他便告退了。
暗卫离开之后,陆凌川的注意力却完全不在卷宗上,他的视线有些飘忽不定,心思完全被另外一件事占据着。
他想,等他把秦鹤洲找回来之后,一定要好好地罚他,谁让他这么不打一声招呼就走?
起码要罚他跪一个时辰的祠堂,想到这,陆凌川又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一个时辰或许有点长,跪久了膝盖疼。
那要么再给他加一个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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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正道围剿的那一天还是来了,那群人将秦鹤洲围在山崖之上。
秦鹤洲发觉这山崖看起很熟悉,只是现在没有下雪,地面上还铺着一层绿茸茸的小草,而被围堵在山崖前的人不是陆凌川,
是他。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或许古人迷信的预言、宿命什么的,并不是全无道理的,就像他,兜兜转转到头来还是逃不出这片山崖。
只是今日,秦鹤洲手里也没有剑,什么也没有,那群黑压压的人脸他一个都看不清,他已经快两周没有好好睡过觉了,很累,整个人都很累。
他想,或许这样的日子总算是个头了。
在人群的逼迫下,他一步步地往后退,不知不觉中便来到了悬崖的边缘,他望身后望去,下面便是万丈深渊。
他终于退无可退了。
“别动。”
下一秒,人群中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却透着一股让人不可抗拒意味在里面。
秦鹤洲愣了一下,那声他再熟悉不过了,只是陆凌川以前叫他的时候总是喜欢在前面再加个“阿洲”。
秦鹤洲停下了脚步,他没有动,他看着面前的人群忽然往两边散开,中间留出了一条道。
陆凌川穿着一袭白衣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手里还握着长剑,微风吹动了他的衣摆,陆凌川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皱着眉头。
他一步步地朝对方走过去,在他身后大概聚集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