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鹤洲的手掌隔着一层布料拢在对方的腰侧,细细地安抚着,循循善诱地勾着陆凌川不断往自己怀里靠,最终沉溺在这片温柔当中。
从对方的唇间离开后,秦鹤洲捧着陆凌川脸,眸中含着浅浅的笑意,在陆凌川耳边轻声说道:“我......也喜欢师尊。”
因着秦鹤洲的这句话,陆凌川感觉自己的头脑有些发蒙,整个人都晕乎乎的,他将脸埋在对方的胸口,指尖轻轻地攥着秦鹤洲的衣襟。
心跳得更加快了,身体本能的反应是不会骗人的。
心头似乎有一股暖流涌过,涌向四肢百骸,连带着泛起一种酥酥麻麻的触感。
陆凌川眨了眨眼,有些认命地想道,
似乎......似乎比自己想的还要更加喜欢他。
晨曦的暖阳透着纸窗斜斜地倾泄进来,鸟儿站在枝头开始不断啼叫,让人意识到日头已经不早了。
注意到周遭的动静,陆凌川从秦鹤洲怀里缓缓起身,原本盖在身上皱巴巴的衣物一下子落了下来,青丝倾泻到腰窝处。
他的身体曲线很好看,皮肤看向上去像光洁无暇的暖玉,腰身线条纤细却又不缺乏力量,这就显得令人愈发着迷。
然而陆凌川脚刚一着地,感觉腿像灌了铅一样,一伸直就抽疼,他倒吸了一口冷气,一时间不知道该先迈哪条腿。
下一秒,整个人忽然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双腿悬空,他被秦鹤洲拦腰抱了起来。
两个人的距离顿时被无限拉进。
秦鹤洲低着头,鼻尖就挨着他,黑色的瞳仁中似乎藏着笑意。
陆凌川伸手勾上他的脖颈,偏过头温顺地靠在秦鹤洲身上,两人肩头散落的长发交织在一起,陆凌川就这样任由对方将自己一路抱到了浴堂。
浴堂内热气弥漫,池水的温度刚刚好,不凉也不烫人。
陆凌川的长发在池水中荡漾开,水汽将他的眉眼勾勒得愈发深邃,水珠沿着他削瘦的下巴不断地往下滴落。
墨色的长发将池水染深,这样看上去,他好似深海里的水妖。
可此刻他的神情显得并不轻松,眉目紧皱着,因为秦鹤洲方才和自己讲了狩猎大会当日所经历的一切。
当他听闻阮山透出李玄坤是这一切的幕后主谋时,陆凌川眸底神色凝重到了极致,
“昨日,我派出去的那些人一个都没有回来。”他狭长的眼尾上还沾染着红晕,直直地向秦鹤洲,道:“他们是三清教身手最拔尖的那批暗卫,不会出现这种低级的纰漏,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秦鹤洲撩开他肩头的发丝,声音低沉:“这其中的疑点太多了,而且还牵扯到三清教的八道阁老,不管是对南山派还是三清教,都是极有可能伤及根基的事情,牵一发而动全身。”
“嗯,而且现在那蛟龙还下落不明......”陆凌川皱了皱眉,“还有那地底洞xue九婴的封印,都是潜在的隐患。”
低头的瞬间,他余光瞥见对方左臂上那道已然结痂的伤疤,再结合起秦鹤洲先前的描述,目光中又带上了几分担忧。
“待会儿还是叫人让巫章飞来看看。”陆凌川的指腹轻轻抚过那道疤痕,抬眸望向对方被水雾沾染的深邃眉眼,
“好吗?”
他墨色的长睫因着水汽的缘故,衬得原本就生动的桃花眼愈发勾人,薄唇有些发红,说出来的话明明是温声细语,
可他这幅样子叫人看了却无法拒绝。
“好。”秦鹤洲在他嘴角落下一个吻,道:“听师尊的。”
·
巫章飞这次被叫过来的时候,依旧怀着满肚子的气。
他好不容易出来度个假,结果又碰上这个喜欢惹事的茬。
“什么事儿?”厢房的门扉被“哐”地一声推开,巫章飞背着个箩筐,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随即余光瞥见站在门厅处摆弄着烛台的秦鹤洲和靠在床榻上休息的陆凌川。
“这次又是谁?”巫章飞眼珠子一转,没好气地问道。
“我。”秦鹤洲放下烛台,转过身来,背倚着木墙。
“呵,又是你。”巫章飞见怪不怪地发出一声嗤笑,走到他面前,“说,什么事儿。”
秦鹤洲撩起被袖刃划伤的左臂,将昨日发生的事和被划伤后的感觉一一叙述与他。
闻言,巫章飞皱了皱眉,紧接着从背着的箩筐里翻出一枚细长的银针和一个小瓷碗,道:“听你这么描述,像是南疆的蛊毒,需要验血,方可知晓。”
说罢,他取来银针刺破了秦鹤洲的指尖,取了几滴血,放于那瓷碗之中细细观察。
瓷碗中,那几滴血ye所经之处,顷刻间变得一片乌黑。
见状,巫章飞神大变,看得榻上的陆凌川也跟着紧张了起来,忍不住出声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下一秒,巫章飞二话不说,直接伸手搭上秦鹤洲的手腕,他边搭脉,边摇头,一边伸手不断地摩挲这下巴,头一回露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