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一个奇怪的念头闪过叶闻哲的脑海。
今日他们恰巧遇到蛟龙暴·乱,而这正与李玄坤先前的嘱咐不谋而合。
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师父他为什么会事先知道?难道仅仅是他随口的猜测?
越想叶闻哲越发觉得这个念头实在是太过荒诞,紧接着他下意识地往左右望去,却发现原本跟在他身边的裴宁此时早已不见了踪影。
而下一瞬,背后忽然传来阵阵寒气,叶闻哲皱了皱眉,顿时警觉起来。
此时,有人拢在他身后的一片Yin影中,正用一双血红的眼睛盯着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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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阮山说完那番话后,李玄坤给的那副地图的可靠性便成了一个未知数,秦鹤洲只能通过不断地对比洞xue中的地势以及地图上的线路来判断出口的位置,花了半个时辰,他倒是误打误撞地找到了出口。
而李玄坤给的地图倒也不假,确实与这洞xue中的情形一致。
只是,秦鹤洲御剑行至一半的时候,伤口忽然痒了起来,一开始只是阵阵的刺痛,过了片刻像是有数万只蚂蚁在不停啃噬那一片皮rou,随即这种令人抓心挠肺的触感逐渐在全身蔓延开,整个人都燥热了起来,血流开始加速,心跳快得就像是得病了一样,眼前的景象似乎也都成了重影。
他强撑着飞到了陆凌川和自己居住的庭院当中,在落地的那一刹那,长剑“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
随即秦鹤洲微眯了眯狭长的双眸,一手撑着墙,咬紧牙关,朝前方走去。
然而此时眼前已是一片幻影,他只能勉强看得清屋子的轮廓。
额角不断有冷汗落下,秦鹤洲的手心死命地攥着,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划出了一道道血痕,伤口那传来的钻心痒意愈发明显,
好痒......仿佛有蛊虫在皮下沿着血管在浑身游走一般,好想......好想把伤口那一块的皮rou都撕开......想把身上的那一层皮都拨下来。
阮山刚才用的那把剑肯定不是普通的剑,上面应该是淬了毒,但至于具体是什么毒秦鹤洲也不知道,不过看这样子他应该是下了狠手,毕竟狗急了也会跳墙,更遑论阮山这种Yin狠毒辣之辈,他当时应该是抱着同归于尽地想法想拉着秦鹤洲一起去死的。
“嘀嗒......嘀嗒......”
是血珠沿着手臂滴落的声音。
胸腔中有一股无法发泄的欲望在四处涌动。
灰黑色的石板路上布满了斑驳的猩红色血迹。
但秦鹤洲现在无暇处理伤口,他只能靠着仅存的那一点意志克制着自己的冲动,一步一步地往那屋子走去。
推开门的一瞬间,一股兰草香气迎面扑来,也许是在这蛊毒的作用下,秦鹤洲周身的感官被无限放大了,那股气息此时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的都要强烈。
在看到陆凌川身影的一刻,“啪!”的一声。
他感觉自己脑海中仅有的那根理智的弦崩断了。
“阿洲?”陆凌川神情一愣,在注意到对方低垂的眉眼和臂上的那抹鲜红时,又皱了皱眉,他向秦鹤洲走去,关切道:“阿洲,怎么回......”
“唔~”
然而,陆凌川剩余的话都被堵在了口中,唇间传来一片温热的气息。
秦鹤洲一只手扣着他的腰身,发狠似地吻了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毒,懂的都懂。
叶:好兄弟,我现在生死未卜,你在干嘛?
秦:我在和师尊lovelove
叶:......
第46章 、第二个世界(十六)
窗外忽然下起了雨,雨声淅淅沥沥的,似乎要将这一切的尘世俗都冲刷干净。
身后的木板很凉,但秦鹤洲的手掌却很烫。
陆凌川腰间的布料被捏得发皱。
这不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它像是炎热夏日骤然下降的一场冰雹,狂风骤雨般地席卷而来,大块大块的冰雹砸落下来,压在绿植柔嫩的枝干上,频率越来越快,越来越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听起来似乎,有些疼。
最终将绿植的枝干彻底压弯。
陆凌川感觉自己在节节败退,手腕被人扣住,摁在冰冷的墙上,那劲道很大。
秦鹤洲将他推到墙上,身子倾了上来,用力地压着他的肩膀。
似乎是在宣泄,好像潘多拉的魔盒被打开了一样,埋藏在心底深处的欲念再无遮拦地倾泻了出来。
他吻地很重,不给对方丝毫喘息的机会,直叫陆凌川的呼吸都乱了步调。
陆凌川因着刺激而眼尾泛红,颈间发烫。
周遭的空气被剥离,大脑似乎只剩一片空白,意识朦胧之间指节只得下意识拽紧地了对方的衣襟。
秦鹤洲的大脑有些混沌,似乎在蛊毒的作用下,他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只是循着本能在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