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广被秦鹤洲一瞪,视线变得收敛了些。
而本在与他说话的陆凌川在注意到他的分神后,循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问道:“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说道这,他勾了勾嘴角,留给芮广一个挑衅的眼神,将手中的獠牙面具覆到陆凌川脸上,在对方微微愣怔的神情中,道:“觉得这面具很称师尊罢了。”
说罢,他伸手捋了捋陆凌川额角的碎发,指尖“不经意”地划过对方的肌肤,留下一道温热的触感,引得陆凌川频繁地眨了几下眼,呼吸也有些乱。
等秦鹤洲再回头去看芮广的时候,对方的神情显然变得很惊讶,嘴巴大得能吞下一个鸡蛋。
芮广从他们身边擦身而过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这次倒不是为了“追星”,而是他觉得很惊讶,秦鹤洲明明这么冷的一个人,可在望向陆凌川时,目光却带着一层柔和的温度。
两人并肩走在一块的背影看上去很相称,陆凌川时不时地仰起头与身边的人说着些什么,而秦鹤洲则是笑着点点头。
直到目送着两人的身影完全融到了夜幕之中,芮广才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其实在他第二次见到秦鹤洲之后,就有人给他讲了一灯大师几年前关于秦鹤洲是“天煞孤星”的那个预言,他们说这种祸害留着干嘛,你见到了也最好离他远点。
但芮广却有一个很奇怪的念头,他觉得像秦鹤洲这样的人似乎生来就很耀眼,不管他往哪一杵,他就是人群聚焦的中心,就像“天煞孤星”这个名号一样,并不是人人都担得起的。
你看这修真界的求道者千千万,又能有几个天煞孤星呢?
·从灯会回去了之后,陆凌川每晚都会偷偷地在自己睡下之后给他递送灵力,这点秦鹤洲是知道的。
因为系统会帮他记分,每晚积分都会一百一百地涨,就比如今晚,
月光借着窗户斜斜倾泻进来,铺满了一地,在听到门扉传来的轻微动静之后,秦鹤洲立即闭上了眼,还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了自己的下巴,以免装睡露陷。
下一秒,一道人影拢在他的床边,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兰草香气。
那人随即坐在他的床沿,手从被子里探了进来,带着一股微凉的触感,抓住了他的手腕。
似乎是因为刚从外面进来的缘故,陆凌川的指尖很凉,他的这双手是用来握剑的,秦鹤洲见过他平日里练剑的样子,他的剑很快,透着一股抑不住的杀意,若他真想取人性命的话,世上很少能有人能活着从他的剑下离开。
陆凌川二十五岁那年,魔教的众人围住了三清教,当时三清教面临着数十年来最大的危机。
而陆凌川,他独自一人,在那枫崖山的山巅之上,用着这把剑,将那魔教教主斩于剑下。
用了不过三招。
他这一剑解了三清教之围,也造就了他在修真界的名声。
提到陆凌川的剑术,没有人会不露出叹服的神情,至于那双握剑的手,则没有人会希望对上它。
可秦鹤洲却觉得陆凌川的这双手生得极为好看,骨节分明,手指纤细而修长,他的皮肤很白,青色的血管若隐若现。
而此时那双手正搭在自己的手腕上,触感像一块温润的玉。
陆凌川顺着他的脉络输送完灵力之后,抽回了自己的手,帮他掖了掖被子,然后他并没有走,而是在床沿又坐了一会儿。
陆凌川静静地望着秦鹤洲的睡颜,不知为何,他睡着的模样看上去也不太老实。
想到这,陆凌川下意识地勾了勾嘴角,指尖轻触过对方的脸颊,将一缕发丝撩了下来,随即便起身离开了。
在陆凌川离开的那一瞬,躺在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明亮的双眸中一点睡意也无。
秦鹤洲下意识地抚过自己的手腕,那上面还残留着对方的余温。
【恭喜宿主获得100个积分。】
系统出声道。
秦鹤洲淡淡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虽然陆凌川每晚渡给自己的灵力不少,可这些不够,远远不够。
他需要十万积分才能通关,每日渡送这么多灵力的话,起码需要三年左右。
可按照巫章飞的说法,这心魔引每月发作一次,他最多还有一年半的时间。
他需要的不是陆凌川每日渡送的一点灵力,他需要的是陆凌川的灵根......
想到这里,秦鹤洲的思绪变得有些乱,睡意全无,可一想到第二天清晨他还要参与那狩猎大会,他还是闭上了眼。
最终伴随着繁杂的思绪,他进入了梦乡。
可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他跌入了一个接着一个的梦境,在梦境中,他似乎又回到了现代,在那里,一直有一个人在唤他“阿洲”。
那声显得很亲昵,但既不是他的父母也不是他的朋友,秦鹤洲怎么也看不清那人的面容,他想追上去看个真切,可在伸手的一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