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我谁都不嫁!”荀欢斩钉截铁地回答,又娇娇地求饶。
何长暄闻言也没反驳,慢条斯理地将手收回去。
荀欢睁开眼睛,神色迷茫地望着他。
他好心提醒:“你没有叫我的名字。”
荀欢张了张口,神情中浮现一丝犹豫,许久才下定决心叫了一声,声如蚊呐。
“乖诱诱。”
荀欢的声音很快变得不成调,也不知是想真心同意还是假意拒绝。
不过一切都变得不重要,荀欢微微眯着眼睛,轻轻真心实意道:“长暄。”
何长暄一怔。
结束的时候,荀欢朦朦胧胧地想起《西厢记》中的几个几个词,原本她不太明白,只模模糊糊地懂一些,如今一切都已明了。
露滴牡丹开。
而赵承简送的耳铛,早已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
昏昏沉沉中,荀欢听见他伏在她耳边说话,只是声音时远时近,听不真切。
荀欢困得要命,只听见了“诱诱”两个字,便随意应了一声。
却不知他说的是。
“诱诱,你是否对我有一丝一毫的欢喜。”
哪怕他们已经做了如此亲密的事情,他的心中也始终压着一块名为“单相思”的大石头。
先动心的人注定背负更多,可他甘之如饴。
何长暄拂过她散乱的鬓发,将她的衣裳拢好,遮住锁骨上的痕迹。
次日一早,荀欢睡意沉沉,却被身边的人亲的不得不醒。
她伸手拿起玉枕丢过去,嘟囔道:“我要睡觉!”
“叫一声长暄便让你睡。”
怎么这么多要求?荀欢没好气地翻了个身,只是背上酥麻的感觉却无论如何都忽视不了。
她扭了扭身子,只好喊道:“长暄……”
她的声音又娇又甜,还带着未醒的懵懂慵懒,像是撒娇。
何长暄满足不已,低头在她发间吻了一下:“睡吧。”
“那你不许走哦,”荀欢叮嘱道,“我要一睁眼就看到你。”
何长暄自然颔首,将她揽在怀中:“好。”
荀欢哼唧几声,放心地睡了过去,只是再次醒来,枕边人不见踪影。
常鹤骗他?
她咬了咬唇,气的牙痒痒。每次都是这样,说好陪她,结果又不见人了。
看来得想个办法让他还两千两银子了,荀欢哼了一声,心中盘算着一日的利息是一百两好还是五百两好。
只是都过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人过来伺候她?
连春时都看不见踪影,可真是奇怪。
她迷茫地坐起身,春时恰好赶来,见她醒了,喜忧参半地望着她,不住地喘气。
荀欢被看得一脸莫名其妙,张口便问:“长……常鹤去哪儿了?”
“公主,太妃娘娘过来了!”春时终于喘匀了气回话,只是她说的话犹如平地惊雷。
荀欢如遭雷击,准备下榻的腿慢慢收了回去。
春时继续说道:“娘娘正在花厅等您,鹤郎君也在……奴婢远远地听着,娘娘似乎发了很大的脾气,便紧赶慢赶地过来喊您了。”
荀欢心中一咯噔,抓住她的手臂,慌忙问:“我阿娘、阿娘她进过我的闺房么?”
春时神色凝重地点了下头。
荀欢的心慢慢沉了下去。
第48章 章坦白从宽 是属下的错
荀欢咽了下口水。
难道阿娘看见她和常鹤躺在同一张床上了么?
她定了定神, 一把握住春时的手腕,快速说道:“你去那里守着,若是有什么动静, 派人回禀。”
春时点点头。
没再让侍女进来, 房中只剩她自己,荀欢在原地站了片刻, 慢吞吞地去盥洗,心中思索着如何应对。
坐在梳妆台梳妆的时候, 她心中渐渐坚定起来。
坦白从宽。
虽然尚未及笄,但是出了这种事也没什么,毕竟她是长公主,更何况她和常鹤也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事情, 守宫砂还在,她顶多挨顿骂。
最坏的结果便是常鹤被抽几鞭子, 调离公主府。
荀欢皱眉, 心中思索的事情已然变成了如何才能保下常鹤。
描眉的时候,终于有人进来回禀。
“公主, 春时姐姐说她看见鹤郎君在上茶,春时姐姐假借着送点心的名义进去看了, 太妃娘娘在品茶,鹤郎君垂着眼睛, 室内极为安静。”
小丫鬟将春时教的话一字不落的说完。
荀欢终于有些放心了,刚好梳妆完毕,她施施然站起身,双腿却一软。
小丫鬟连忙上前扶住她,细声细气地安抚道:“公主不必如此害怕。”
在她看来,太妃娘娘是来检查课业的, 就算公主没上课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撒撒娇便过去了,不至于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