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最近十来年,咱们家置办的田产足够日常开销,铺子挣的钱怎么会才这么少,我看咱们家也没添什么铺子,不知道钱都用到哪里去了?”
苏高平知道钱都花在哪里去了,他的夫郎平日里没有什么用钱的地方,但是老夫人、大嫂和他那个好侄女,可是经常出入金银楼,购买朱钗脂粉的。
说来也是好笑,她们三人买这些东西,可以随意用家里的钱财,而他想要给夫郎和孩子们买点,只能自己掏腰包。
要是苏高平是个脑子死板、不知变通的,以前没想过做账时悄悄拿些铺子的收益补贴家中,他的夫郎和孩子们不知道会过成什么样,怕是会连苏家的下人都不如。
这些年来的种种,苏高平已经不想再翻旧账,没有意义,他似笑非笑地看着简氏,想听听看她有什么解释。
“三弟是想说我管家管得不好吗?”简氏冷笑一声,说起这个她是真的不怕,毕竟她别的可能做得不怎么样,但是管家上的事她自认处理得干净。
这些年来苏家产业的变化了不少,还有往日人情往来等花费,不说将家里的银子去向交代得一清二楚,只要让她说,至少大部分她都能说明白。
“好了,你们吵什么吵!”苏老太爷的脸色从今天苏高平他们进门起就没有好过,他总觉得最近发生的事没有一件让他觉得满意的。
苏老太爷发货了,苏高平闭嘴不再言谈,可简氏还没有为自己辩解就被打断,她憋得耳朵涨都红,但是不敢不听公爹的话,只能闭嘴。
家产既然已经清算明白,那就没有什么可争论的,也没有再争论的必要,但是怎么分,还是有些麻烦。
苏家的宅子不可能分,且因为苏高平已经说了不再住苏家,那能分的就是田产、铺子以及其他的东西。
涉及到了自己的利益,苏高义不用简氏在后面撺掇,自己就忍不住跳了出来:“爹,咱们家的铺子还得做买卖,三弟他不会经营绸缎这些,不如其他的铺、”
虽然现在苏高义只管着一个铺子了,但只要他还管着铺子,他就能想法子从公账中弄点钱出来,他可以继续用这笔钱在外面养着莲儿。
一旦决定把三个铺子分了一个给苏高平,那他爹很有可能分的是他现在唯一管着的那个铺子,以后他的财路就断了。
听着苏高义的话简氏暗道不好,他们自己经营着的铺子不能分,其他几个铺子就可以了吗?
其他的几个铺子虽然他们自己没用,但因为位置不错,年年收租都有不少银子,是下金蛋的母鸡。
说实话,比起把铺子分给苏高平,简氏更愿意直接分现银给苏高平,至少不管怎么说,现银不能生钱,只会越用越少。
简氏咬住了牙关,打断了苏高义的话后低声提醒他:“相公,不仅是咱们家自己做生意的铺子,其他的铺子也不成啊!实在要分就分田产,我之前同你说过的,城西边上那一片上等田……”
苏高义听着简氏的话不耐烦地皱了皱眉,但是他知道现在到了必须争取的时候,简氏比他更清楚家里的情况,她的话他不能因为嫌烦就不听,既然她说了可以分田产,那他就改成田产吧。
没等简氏把话说完,苏高义就重新开口:“诸位叔伯,爹,三弟,我看要不这样,铺子就都不分给三弟,作为补偿,咱们家城西那边有一个挺大的庄子,有几十亩上好的水田,就把这个水田分给三弟如何?”
苏高义说的补偿根本没道理,既然他们要分家,那三房本就应该分得家中的田产,不管是城西的、还是城东的、或者是城南的、以及城北的。
苏高平猜得到他们夫妻两的心思,他现在不想和他们扯这么多,刚才简氏提到现银给了他想法:“我不要铺子,也不要田产,我要现银就成,铺子和田产是家里的基业,我不拿走。”
不管是铺子还是田产,拿到了房契或者地契后还得去官府改名,全都折腾完不知道得什么时候,他只想要现银,尽快把家分了,不想在苏家多待。
“三弟,我刚才都说了没有这么多现银,家里只拿得出来两千两,更多就不行了。”简氏这回倒是回答得快,也没有骗人。
苏家的现银自然不止这些,可是她要留下铺子买料子等周转要用的部分,以及家里未来几个月各种花用,不可能把所有的现银都拿出来。
简氏想的是给苏高平二千两现银,再把城西那片地给他,城西那片地虽然看着范围大,看上去明明就是上等田,但是不知道为何这些年来产出就是不高,不管种什么都一样,简氏一直舍不得低价卖出去,正好这会儿拿来忽悠苏高平。
然而苏高平并不按照简氏设想的来:“两千现银再加上库房里一些东西就行,房产、铺子、田产我都不要。”
苏家库房很杂,有能治病救命的各类药材、有苏老太爷派人收集来的古董、购买的摆件、Jing致的玩物等等。
这些东西有的是家里以前用过的摆件,有些是供苏老太爷、苏高义他们过年过节给人送礼时挑选备用的,还有些是别人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