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跟着唐董的时候不少人攒了钱,现在因为跑这几趟拿出去了大半,马上过年他们不敢再随便往外跑,想着有什么等过了年再说。
其实以前唐董带着大家刚开始跑商的时候也是亏的,只是那时候他用自己的私房先把坑给填上了,让跟着他的弟兄们不吃亏。
后来跑上手了,有了固定的路子,不用再花那么多钱打听消息、打点路上,才慢慢地挣回来,这些事唐董从来没有对大家说过,他都是默默地做了,毕竟他有些家底能够承受。
正是因为不知情,在这些人脱离了唐董自己单独跑商后,才会不知道最初定然亏钱,也不知道只有继续跑下去,将路子跑通了才能够挣钱。
过了个没滋没味,家里隐隐有怨言的年,这些离开了唐董的人不好意思直接找唐董诉苦,就找了性情老实的卢林吃酒。
原本的意思是想通过卢林把他们的现状告诉唐董,然而没等那些他们把他们现在日子过得不容易说出口,反而先听了卢林说他们唐记现在如何如何。
离开唐董之后,他们并没有想过要对唐董怎么样,他们也感激唐董以前对他们的帮助,知道他们的见识比不过唐董。
这次找卢林,就是想着看能不能说服唐董继续带着他们跑商,或者看看有没有别的出路,大家这么多年的兄弟,没道理他们不跟着唐董做事了,以后就老死不相往来。
然而卢林透露出来的消息却让他们羡慕之余也有些恼怒,他们忘了是他们自己主动要走的,不是谁让他们走的。
因为他们离开了,剩下的人日子过得更好,不免让其中有些心思本就不那么坚定,最近又受挫的人觉得,唐董是故意的,不仅唐董故意,周正也故意,故意说那些话好让他们离开。
出了问题不找自己身上的错误,一味地责怪别人,心思滋生了Yin暗,他们的想法和之前大不一样,变了很多。
这一次唐记的危机就是他们造成的,就他们几个人掀不起这么大的风浪,他们还联合了外人来整唐董和唐记,把唐董曾经对他们的照顾全然放在脑后。
卢林把他知道的事说了出来,堂堂七尺男儿,后悔得都快哭出来了,都怪他一时大意,太相信别人,害得大家现在……
“没事的,林子,这件事怪不得你。”唐董揉了揉卢林的脑袋,让这个高高壮壮的汉子不要再一脸丧气了。
卢林的所作所为连好心办坏事都称不上,之前大家一起跑商的时候互相之间多信任,这才几个月,信任就荡然不存,做出了背后捅刀子的事。
这样的变化连唐董都想不到,是之前的兄弟搞事,是他从来没有怀疑过的人害他。
之前让大家离开时,唐董还拿了银子出来让周正安顿他们,琢磨着给他们指条路,后来听周正说他们继续跑商了,才没有管的。
唐董想着自己已经带着他们跑了这么些年,他们都有经验,应该不会像自己当初那会儿那样遇到各种问题、倒贴银子,可惜世事难料、人心善变。
听了卢林的话,连之前那会儿很生气的大海都没有再怪他,也劝道:“林子,你别自责了,这事和你没关系。”
不仅大海劝他,周正等其他人也都纷纷劝卢林,这件事怪谁都不怪他,若是他们遇到同样的事,说不准也不设防就那样说了,大家以前都是兄弟,没有那么大的戒心。
卢林被大家劝着心情好了点,他沉痛地点点头,保证道:“董哥你放心,我以后一定管好嘴,不把唐记的事往外说。”
等卢林的心情调整过来了,唐董拍了拍他:“想想好的,有了你的线索,咱们反而好找背后的人了,也算是一件好事。”
之前找人就像是无头苍蝇乱撞,现在倒是有了方向,可以大大缩短时间。
唐董顺势就说起了他和苏高平的分析,略过了州城和省城的事。
将这些有待解决的事说完,他还提起以后对大家伙的安排。
周正听了个开头就有些担心:“董哥,你是说以后我们也去做字糖?”
现在字糖才闹出来了这样的事,要是他们也都去学字糖,万一谁不小心没守住嘴,把字糖的方子说了出去,不就彻底坏事了吗。
之前只有亮子一个人学字糖,那是因为亮子年龄小,心思单纯,力气大,又没有家人“拖累”,大家就一致同意让他去做了。
现在情况特殊,不是说不信任谁,就是担心事有万一。
而且他们若是去做糖了,那瓜子、花生这边怎么办,瓜子、花生是他们一开始就在做的,很有感情。
“没事,不是说现在立马就学,起码得等到解决事情有眉目了再说,现在这个情况你们大概也没心思学东西。不仅学字糖,还有咱们唐记的新糖。”唐董仔细地说。
“目前咱们唐记出过四季字糖和福字糖,福字糖暂时用不上不用学,不过我手上又有一种新的、马上就要推出的字糖,仅仅字糖就有两类,做字糖的人要力气大。”
“另外,除了字糖外还有一种全新的糖,也是两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