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二人正在雨楼内喝茶,欧阳夏笑道:“这传言,传的还真是集中。”
传什么不好,竟然传到?祭台上,是谁放出来的不言而愉。
欧阳夏觉得好笑,他怎么不传明悟是天神下凡,专门来挽救天下苍生的。
司夜凛神情肃冷,道:“倒是迫不及待。”
难得下个雨,都毫不犹豫的利用,真是好笑。
无所不用其极,不过如此。
欧阳夏支着下巴靠在他的怀中,长腿搭在旁边小矮桌:“明悟,这是想利用流言让你皇兄盖章。你说,皇帝会不会同意?”
现在皇帝被他迷的五魂三道,同意怕是迟早的事情。
他能明白的事情,司夜凛如何不清楚。
皇兄这几个月的变化大家有目共睹,对于明悟越发倚重,有时候竟然还和他商量国事。
长久以往,皇兄只怕会被他所控制。
欧阳夏道:“凛,你皇兄现在做事越来越不想和你商量了。”
自从明悟来后,皇帝看似待欧阳凛似从前,却也越来越疏离。
司夜凛如何不知,他却不急,因为他了解皇兄心里在想什么。
“商量与不商量,又能如何?”
皇兄不是迷上道家了吗?既如此,那就让他去悟道。
明悟不是想忽悠皇兄吗?既如此,就让他尽情的忽悠。
欧阳夏昂头,手捏向他的下巴,笑道:“你舍得你皇兄被歹人欺骗?”
司夜凛握紧他的手,眉眼掺着温柔:“我越是阻拦,皇兄越是对我不满,既如此,我不如任由他。皇兄觉得反常,自会深思。”
“聪明。”欧阳夏朝他竖起大姆指,不由得赞叹出声。
人都有逆根性,越是不让他做的事情,他越是要放手一搏。相反,你同意他,他反而深思熟虑。
凛利用的正是皇帝这样子的心思,他想?祭台,那就让他?,如此一来,皇帝自然冷静下来将事情处理好。
司夜凛道:“这几天国事并不繁重,我们到天夷山走走如何?”
“凛有什么想法吗?”
他相信以他家男人的心机,绝不可能想到此时去玩,还是到明悟的老家玩。
司夜凛道:“我怀疑他不是明悟本人。”
欧阳夏坐起身子,道:“何意?”
“据我们所查,明悟该是个无心无欲的道士,为何在见了皇兄之后就变了。跟着帝皇出入朝堂是常事,更是干预政事,跟之前的调判若两人。”
人,性情大变无为两种,一种是本身是他的真性情,之前被压抑,后来释放出来,另外一种就是,他平时的笑都是假的,为的就是让你放下戒备,直接灭掉你。
“明白,反正也没事,不如明天就出发吧。”
今年新实习又有一批实习生,医院人手忙的过来,新医院也在有条不紊的开张,不用他分身乏术的忙着。
司夜凛点头,他刚应下,凌山等人迅速让人收拾东西,准备明天出发前往天夷山。
皇宫内,皇帝自是听到外面的流言,不过不是从谁的口中,而是明悟。
明悟面露难色,上前一步,恭敬道:“陛下,此事还是算了吧。臣,不想陷陛下于不义。”
皇帝望着眼前的折子,思绪良久,拿起旁边的玉玺轻轻盖上。
陈公公垂眸,往后退一步,未敢上前。
皇帝望向明悟,道:“既然如此,我们就顺天意,?祭台。”
明悟讶然瞪大眸子,脱口而出:“陛下,如若这件事情的话群臣反对。”
扬手,皇帝道:“朕是天下的主人,这点事情还轮不到大臣们来说嘴。朕已批落,你准备就可以了。”
明悟大喜,作揖;“多谢陛下成全。”
“朕成全的不是你,而是天下苍生。”
“陛下放心,今晚我就起坛做法,让神明息怒,停止下雨,让一切恢复正常。”
“既如此,就麻烦天师了。”
“这是臣的本份。”
接过圣旨,在转身那一记,明悟嘴角勾起得逞的笑容。
皇帝,这只是第一步,以后,神明会越来越多,多到你把自己都奉为神明。
第二天天色大亮,司夜凛无视前来的大臣,带着欧阳夏前往天夷山。
等大臣们到达敬亲王府里,主人家早就不在京城。
马车内,欧阳夏望着幽幽细雨,揽了揽披风,笑道:“天夷山听说雪莲都有,我倒是想瞧上一瞧。”?
雪莲是个宝贝,不能摘,看看也行啊。
司夜凛道:“如若喜欢,我们可以摘回来。”
“别了,别人家的东西,我看看就行。”
天夷山有很多世外高人,如若要的话他会花钱买的。
打着哈欠,欧阳夏缓缓闭上眼休息一会,天没有亮就起来,现在他困的很。
将他搂入怀中,司夜为亲了亲他的额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