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流言都快把京城大城门都挤碎,有的人还拼命的逃跪。
欧阳夏似笑非笑开口:“当然,陛下可能不知,他们生病,还是我下的药?”
什么?一道雷仿佛击中皇帝的头顶,让他没有反应下来:“怎么回事?”
这二人到底在搞什么东西,他怎么越来越听不明白了。
司夜凛冷声道:“皇兄,之前向你请示,暗龙阁如若有大动作袭来,特殊情况由我们处理吗?”
“对啊,可是这跟你们让百姓生病有什么关系。”
皇帝到现在,还是没有弄明白,他们二人在搞什么。
欧阳夏道:“自从得到水霖将有动作后,我们小心翼翼警惕着,那天夜里有一个人过来找我们,皇甫纾。”
“皇甫纾,他为何寻你们?”
司夜凛继续道:“他拿来一瓶药,说是水霖让他下到百姓井里的毒药。”
“后来我们才知道,原来他们家有个天大的丑闻,水霖捉到这些证证威胁他帮他做一件事情。为了不让自己家庭蒙羞,他假意答应,水霖将东西给他后,他立刻找到我们,将事情真实交出。我研究过那药,乃是至毒之药,中者初始如得风寒般,先是咳嗽,然后呕吐,最后会陷入强大的幻觉,撕咬一切可撕的东西,痛苦悲惨的死去。最重要的是,这种病,传染性十分强,一旦染上将会尸横遍野。”
那夜皇甫纾找到他们,就将事情真相告知,并表示,他不想被司正南厌恶。
他喜欢他,所以想和他长长久久。
有些事情可以带到棺材里面,可有的事情,他相信纸是包不住火的。
一旦有一天阿南知道他做的事情,他们之前再无可能,不得不说,皇甫纾的脑子很厉害,他选择全盘说出。
这一招他走的很好,一来说出来不但无过还有功,二来,司正南和他不会有隔合。相反,他会很感动皇甫纾的坦白。
水霖定然以为皇甫纾为了家族的丑闻不会说出来,但他低估了爱情的力量。
皇甫纾守着司正南几年才得到他的点头,他绝不会希望自己的二人将来因为这些而分开。
与最心爱的男人相比,丑闻算个屁。
“然后呢?”
听到这里,皇帝的心情平静下来,从司夜凛手里拿过鸡翅一起烤。
司夜凛道:“阿夏特别配了些药让皇甫纾下到井里,都是一些补药。只不过,喝下去后会出现中此病差不多一样的反应,实则只要喝些盐水就会慢慢好转。我们如此做,为的就是让水霖相信,京城的百姓真的中了毒。”
皇帝语重深长道:“现在暗龙阁已无之前的强势,他们手中人绝不会过万。逼近京城什么的绝无可能,那他们如此做的话?”
欧阳夏手里的鸡翅指向他,笑道:“自然是杀陛下,我们得到消息,他。。是您弟弟的儿子。”
啪,手里的鸡翅摔落在地,皇帝霎地睁大眸子,颤抖着声音道:“你说,你们说,当年那个被皇弟媳带走的孩子就是。。就是水霖?”
怎么可能?他以为,他以为他们早就死了。
司夜凛点头,道:“皇弟已证实,正是他。”
皇帝迎上他认真的眼神,垂眸,久久未语。
脑海里,过往如风,无数画面闪过,无论是恩怨,还是血海深仇,如此的清晰。
良久过后,皇帝脸色黯然的捡起地上的鸡翅,看看没脏,竟放嘴里吃起来。
“陛下。”他身边的公公蹲下来,轻声道:“都脏了。”
皇帝面不改色的吃着,道:“哪里有人心脏。”
欧阳夏看他神色,就知道只怕是想起什么难过的事情来,暗暗碰了碰司夜凛。
司夜凛握紧他的手,塞给他一个烤好的鸡翅。
欧阳夏明白他的意思,就着果酒吃鸡翅,也不说话。
皇帝抬眸,语气有三分苦涩:“你们认为接下来他想如何?”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暗龙阁紧咬着皇室不放,原来是有这层关系在。
司夜凛道:“他再无以前大势,攻城自是不能,但杀我们,他是有信心的。”
“他已派人潜入周围,就等着杀我们。不,正确的来说,他最想杀的是陛下。”
欧阳夏对于水霖的个性,这么多年也摸得七七八八。
他对于皇室的恨早就让他心里委屈,皇帝更是皇室代表人物,不杀他,绝不会罢休的。
皇帝道:“那现在,该如何做?”
“陛下什么都不用做,等着他来人杀就好。最好,今晚就在这里留宿。”
“留宿在这里。”皇帝想了想前因后果,道:“你说,如若朕在这里住着,他们一定会过来杀我们,而且水霖一定亲自过来。”
司夜凛点头,道:“皇兄,正是如此。”
皇帝还真没有想过在敬亲王过夜,正确的来说,自从他将这宅子赐给司夜凛后,他来过无数次,却一夜却没有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