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委屈你忍忍,”肖笛虽然觉得这个回答有点Jing虫上脑,也有点影响他初到异国他乡的心情,还是努力安慰秦声,“圣诞节我就回去了。”
“嗯。”秦声这边终于告一个段落,“接你的人到了吗?”
“师兄还没到。”肖笛说,“先跟你说会话。”
“那个,”秦声觉得还是要解释一下,“我不是说不想你,我就是……”
“我知道,”肖笛说,“不用解释亲爱的,我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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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声答应了岑矜的邀约,签了合约后,合作的曲子也敲定了。
这段时间的重点是练习。
岑矜家里有一间足够宽敞的琴房,排练就在这里进行。
秦声大概两三天去练习一次的节奏。
岑矜中等身高,留了齐肩的长发,一侧的头发掖至耳后,长相很清秀。
他在家里接待秦声,没化妆也没做特意的打扮,穿着也很自然随意,说不上热情,却很周到:“喝什么?咖啡?”
“清水就行。”秦声说。
岑矜倒了一杯清水给秦声:“那我们开始吧。”
秦声打开琴盒:“好。”
岑矜对曲子要求很严苛,一点错误都不能容忍,错一点就要求重新来过。
秦声虽然非常有天赋,但在岑矜这样真正的艺术家面前还是小巫见大巫。
加上思念和紧张的缘故,排练前期,秦声经常出错。
每次岑矜都严肃地为他指出问题,不厌其烦地一遍遍重来。
也因此,每次从岑矜家离开,秦声都忍不住跟肖笛吐槽:“排练氛围太他妈压抑了,我真怕拉错,一拉错他就停下,鄙夷的目光看过来,也不说话,非要过个几秒再开口。”
“看着你不说话?该不会看上你了吧。”肖笛调侃,“对了,弹钢琴的手长什么样?有你的好看吗?”
秦声:“你这是在关心别的男人?”
肖笛:“我哪敢。”
连线中,秦声右手拿手机,拍了张左手的照片过去,对肖笛说:“你就记住这只手,别想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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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在秦声第三四次去岑矜家的时候,岑矜在排练结束时问秦声:“我煲了汤,你要不要留下尝一尝?”
秦声有些惊讶:“你自己做的?”
“对,我自己做的。”岑矜不等秦声回答,去厨房盛了两碗汤端过来,“喝了再走吧,秋季沙尘大,润肺的。”
“哦,我从不做。”秦声喝了一口汤,开始炫耀,“都是我爱人给我做,他怕我弄伤手。”
岑矜稍有愣怔:“看来网上传的是真的,你结婚了?”
“嗯。”秦声突然有点后悔没跟肖笛求婚,不然也好带个戒指宣告身份。
“真好。”岑矜安静地把汤喝完,没再留秦声。
秦声其实怕岑矜对他有什么误解,但又捕捉不到明显的蛛丝马迹。
不过不管有没有,都把话先挑明了好。
秦声对感情有些迟钝,要不是肖笛提起,他都不知道在他们那一夜之前,肖笛有隐隐约约给过他一些算不上隐晦的暗示。
说来也是肖笛以开玩笑的方式说岑矜可能有些别的心思,他起初是不信的。
但为绝后患,秦声也不怕因为自己的自作多情而得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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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肖笛走已经过了半个月。
大部分时间,秦声都能将思念克制得很好,投入到工作上面,敬业而专心。
但只要一回到家,筑起的城墙就会在一瞬间溃堤。
特别是午夜梦回十分,他经常焦躁难耐地醒来,下意识地往另外半张床伸手,扑空后,闭上眼睛攥住什么东西。
肖笛这边正是晌午,他从教学楼里出来,给秦声拨了个语音。
接通后,又是熟悉的喘息声,肖笛不由得停下了脚步:“你在……?”
秦声简单明了:“我在想你。”
这次肖笛没再问“想我还是想干我”这样的蠢问题,而是耐心地等秦声做完,深吸了一口气问他:“我一有时间就给你发信息打电话,每天做了什么都跟你说,至于你想成这样?”
言外之意就是,你这么饥渴,到底把我当什么?
消遣?
肖笛话说得委婉,却也十分冷静。
冷静到,秦声没来由地涌上一阵酸楚。
忽然想起肖笛对于前任“无所谓、愿意配合”的态度,他委屈地问:“那你呢?你怎么都不想我?”
肖笛无奈:“你去看看聊天记录,我说过多少次想你。”
“我不是说这个,”秦声捏了捏眉心,慢慢说出心中积藏已久的话,“我是问,你对我,就没有欲望么?”
☆、变数
每次做.爱,基本上都是秦声发起的。
尽管肖笛也会挑逗他,但大多限于言语,偶尔体现在行动上,也都是服务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