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司嘉言任命般栽到于爽身上,“那秦老师你快说,说完好下一轮。”
秦声想了想,他虽然有些挑,但爱吃的食物不多,还真难排出前三名来。
“快点啊,秦老师,”于爽也有点着急,“这个问题需要想这么久吗?要是你真想不出来,这一题可以换肖老师帮答。”
秦声确实想了很久,还是一边看肖笛一边想的,那眼神就好像在看什么裸.体的雕塑。
所有学生都看不下去了。
然而就在肖笛准备替他回答的时候,秦声终于开了口:“樱桃。”
肖笛的脸色刷地变红。
“巧克力,”秦声接着说,“还有你们肖老师。”
……
全桌静默!!!
“做的饭。”
秦声大喘气说完往椅子上一靠,既然这些兔崽子们想整他,他就成全他们的好奇心。
肖笛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刚好一个电话打进来,借由去厕所接了个电话。
秦声也跟了出去,说抽根烟。
秦声还以为肖笛生气了,想等他接完电话好好哄哄,谁知电话里的内容,让他完全忘记了自己出来“抽根烟”的目的。
电话是肖笛的导师陶教授打来的。
秦声从烟盒里拿了一根烟出来,没打算点,刚放到嘴边闻了闻,厕所隔间里传来的声音就让他停住了动作。
“我不用考虑了,陶教授,”肖笛的声音在一片嘈杂声中尤为清晰干净,“我放弃这个机会。”
秦声不由得往里走了两步,竖起了耳朵听。
“真的不用了,出国一年的话,时间有点久。”
“让您费心了。”
……
一阵冲水的声音后,秦声又听到肖笛说:“不是因为他,是我自己……”
话没说完,肖笛推开厕所的门,很秦声撞了个正着。
肖笛三言两语挂了电话,对上秦声质问的眼神:“考虑什么?”
“没什么,工作上的事。”肖笛拍了拍秦声的肩,“回去吧,你是不是不太习惯跟他们玩?他们一会还要去K歌,我们可以先撤。”
回去后秦声一直心不在焉,脑子里不断回放肖笛说的话。
直到回了家,还是那副丢了魂的模样。
肖笛以为他吃了什么东西不舒服,倒了杯蜂蜜水给他:“喝了早点睡。”
秦声心里藏不住事,忽地拉住肖笛的手,单刀直入地问:“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不是的,”肖笛叹了口气坐下来,“我打算跟你商量一下的,陶教授有个师姐在国外,她的科研室有个交流一年的出国机会,如果我去的话,回来就能评上教授。”
“你拒绝了?”秦声想也不想地问,“因为我?”
“因为我自己。”肖笛说,“我离不开你呀。”
“放屁。”秦声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他的。
-
肖笛博士毕业之后留校任教,从助教到讲师再到副教授,一路平步青云,升得很快。
虽然才满三十,但像他这样的青年才俊,评个教授的职称也不足为奇。
肖笛的导师也早就跟他提过,只要有一年的出国经历,凭他的科研和教学水平,评上教授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但这个事情,肖笛一直都不太积极。
原因很简单,他不想跟秦声异地,尤其是异国。
虽然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不长,秦声忙起事业来也是不管不顾,但肖笛知道,秦声骨子里很依赖他。
如果秦声下了飞机回家看不到肖笛,就会马不停蹄地给肖笛打电话,然后去学校接他。
既然秦声的工作性质决定了他要时常在外面跑,肖笛就心甘情愿做守在家里的那一个。
他想让秦声无论离开多久的时间,什么时候回到家,都清楚地知道,有人在等。
所以教授职称,就再等两年吧。
如果两年后秦声仍然不希望他出国,不评也可以。
秦声没有立刻劝肖笛改变主意,因为本质上他确实离不开肖笛,但也不希望因为一己私欲耽误肖笛的前程。
所以这几天来,秦声一边自我矛盾一边自我开解,一边试探肖笛的想法。
可当他发现自己的苦口婆心真的让肖笛有些松动,又会陷入强烈的自我否定和怀疑,不知道这个决定到底该不该下。
……
“先把申请表填了吧。”送走来学琴的学生和家长,秦声洗了些樱桃,喂给正在用电脑的肖笛一颗,“反正最后还可以撤回。”
“在填了。”肖笛温声回他,“填好我先保存,三天后截止,然后我们再考虑一下?”
“嗯。”秦声闷声爬上了床。
意识到语气不对,肖笛立刻转过头来,满脸的惊慌失措:“要不我不填了。”
“不用,我就是……”秦声的脸都快拉到了太平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