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秦声捏碎杯子时手心被玻璃碎片划了道小口子,血流出来吓得肖笛一身冷汗,他有多心疼秦声的手,那一刻心就有多疼。
肖笛冲肖飞喊了句:“把药箱拿来!”
“……没有。”肖飞说。
“那你有什么?碘伏、酒Jing、棉签有没有?”
肖飞愣了愣:“我去买。”
“不用了,太晚了。”秦声说。
“快去!”肖笛吼。
肖笛抓着秦声的手去冲了凉水,但还是有血间歇渗出来,他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地直接用唾ye消毒了。倒是秦声有些难为情地抽了抽手,当然只是意思一下,见肖笛没有要停的意思便任由他继续。
“你不嫌脏啊?”秦声说,“我手可不干净。”
“你他妈给我闭嘴!”肖笛腾出嘴来骂了一句又继续消毒。
……
就是扎了一个小口子,结了个小痂,什么都不影响。但肖笛还是小题大做似地一会儿一看,心疼个没完没了。
“你可以了。”秦声说,“还想不想出去吃饭了。”
“不想。”肖笛水润的眸子无辜又渴求地看着他,“你想吗?”
卧槽?
秦声一下子不知道怎么接了。
“逗你的,走吧吃饭去。”肖笛最后亲了一下秦声的嘴唇,爬了起来。
被亲麻木了的秦声陶醉了两秒,也去换衣服了。
他们去吃的法餐,到地方后,肖笛下车走到驾驶坐那边,等秦声下来后煞有介事地牵起了他的手。
秦声:“?”
“你说的啊。”肖笛笑了笑,“在大街上手牵手。”
回来的路上也是手牵手。
再回到家,肖笛热切地问秦声:“我们是住到你的房间还是我的房间?”
秦声愣了愣说:“我的吧,宽敞一点。”
肖笛立刻拿了自己的枕头和被子过来,过来后又觉得不妥:“我们,盖一床被子?”
“当然。”秦声说。
“那我是不是也得拿一些衣服过来?你柜子里还有空间吗?”肖笛打开柜门,秦声的衣服挂得很松散,他刷地往左一推,就空出了一半的空间。
肖笛拿了几件常穿的和贴身衣服过来,刚挂上一件,就被秦声掐着肩膀按到了墙上。
秦声的眼神写满了不爽。
因为肖笛讨好他的意味太过招摇。
“银行卡和欠条我都收下了,反正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就是你的。”秦声说,“所以你不用摆出一副拿自己做抵押的架势来。我给他钱不是为了获取你的感动,也不想让你有压力,我其实只是单纯的想要谢谢他们,因为没有他们我就不会遇见你。你会怪我擅自做了这个决定吗?”
靠。
又来了。
肖笛有点绝望的想,这家伙一说就停不下来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改。
我他妈想让你闭嘴。
但秦声的感觉是对的,他确实有些不踏实和慌乱,害怕自己抓不牢这么珍贵的东西,害怕这些只是昙花一现。
其他人已经对他造不成什么影响了,他唯一在意的人只有秦声。
在意到秦声告白说的每一个“我想”,都想一一为他实现。
学期末,肖笛要最后给实验室的学生们开个总结会,这天依旧是秦声送他到学校,肖笛让他直接开到了教学楼楼下。
“你要上来看看么?”下车前肖笛说,“离开会还有一段时间,有几个女学生……挺喜欢你的。”
这就比较考验秦声了,他当然想上去,但被肖笛这么一说好像是另有所图。
秦声折中了一下:“你先上去,我去买杯咖啡。”
秦声提着16杯咖啡上楼了,他隐约记得肖笛说过研究组规模在10人左右,加上可能遇到的同事,16杯应该足够了。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最大的问题不在于咖啡够不够,而在于遇到的同事都有谁。
原来,那个跟肖笛合影的同事,竟和肖笛属于同一个研究组。
也就是说,这种会议每开一次,他们就要“亲密接触”一次。
同事叫游一航,秦声把咖啡递过去的时候,他竟然朝秦声伸出手来,为了不让他难堪,秦声也伸出手敷衍地握了一下。
“我第一次见你来。”游一航笑着说。
“以后会常来的。”秦声挑了挑眉毛。
此言一出,几位女学生立刻炸开了锅。
开起会来秦声就不便旁听了,他去天台抽了会儿烟,准备回去的时候又碰见了游一航。
“我就猜到你会在这儿。”游一航说。
秦声又被他拉回到天台边,还接了他的一颗烟,说不清是什么心情,有点无奈又有点好奇地问:“开完会了?”
“没呢。”游一航说,“一般这种会都是肖老师跟他们讨论,我就是个打酱油的,出来抽根烟就回去。”
“肖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