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声打算鸽掉林俭那边的活动,去接肖笛。
短短几天,他知道了太多事,有太多的感受,也有太多话想说。
虽然飞机提前抵达的可能性很小,秦声还是早到了一个小时,等人的时候时间就变得特别慢,百无聊赖地走进书店逛了逛,一本本拿起又放下,最后买了杯咖啡坐在出口处等。
带队的导师提前一天回来的,剩下肖笛跟两个同事一班飞机回来。
秦声站在人群的末端远望,肖笛和那个勾肩搭背的同事走在前面,另一个人尾随其后。
“秦声!”肖笛一眼就认出了隐藏在人群中的秦声,径直走了过来。
秦声迎上去,自然地接过行李箱,向跟来打招呼的两位同事笑着点了个头,然后,拉过肖笛的手牵在手里。
有那么点宣示主权的意思。
“那我们去打出租车了。”
“走了,肖老师秦老师。”
……
目送两位同事离开,肖笛把手抽了出来,“你戏做的还挺足。”
“我看那男的看你的眼神不太对劲。”秦声说。
“你想多了。”
“希望是吧。”
车停在室外停车场,外面淅沥地下着雨,不大,却很冷。
秦声先一步走出玻璃门,回头看了眼短袖短裤的肖笛,直接敞开风衣把人裹了进来,说道:“你对这边的天气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肖笛很瘦,缩在宽敞的衣服里直到上了车,才抚平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说:“这天变得也太快了。”
秦声抹了把头发,启动车子:“林俭那儿晚上有店庆party,想去吗?还是回家?”
肖笛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先把行李送回家,然后我要去我弟弟那儿一趟。”
肖笛的弟弟肖飞是他养父母的亲儿子,定居在隔壁城市,他们兄弟俩的关系一直很好。
“你怎么去?”秦声问。
“开车。”肖笛说。
“我送你去,地址给我。”秦声的语气不容拒绝,“别说不用,我只是送你过去,这么晚你没休息好还要雨天开夜路,我不放心。”
肖笛咬着唇不知如何开口。
秦声作势把安全锁锁了,“反正你不说就谁都别想下车。”
肖笛还是把地址给秦声了,一路开了两个多小时,到了之后肖笛说:““你去找个酒店住一晚,等我电话。”
“不用。”秦声解了安全带,“我跟你一起。”
肖笛拽住秦声的袖子,眼神里带着乞求:“别,你别这样,你等我吧。”
“我都知道了。”秦声一把抱住肖笛,轻拍着他有些发抖的背,“你说回来要跟我说的事,我想我已经知道了。”
第7章 第 7 章
秦声和肖笛在肖飞那边住了一晚。第二天先把肖父送到火车站,眼看他上了车才开车回去。
肖飞想多留他们一晚,但肖笛的情绪不佳,他把给肖飞买的西装留下了,就没多做打扰。
秦声留下一个红包,是一大早去提款机取的,肖飞刚参加工作,他觉得应该要表示一下。
车上肖笛始终沉默,秦声也配合着他沉默,没过多久肖笛就睡了过去,忙碌的工作加上琐碎的家事,已把他耗得Jing疲力尽。
但睡得不踏实,车子一停他就警惕般地醒了。
这些破碎的不堪的他不想让秦声知道的,还是摊在秦声面前了,他知道自己无法再逃避,他们终究是要面对面谈一谈。
只是谈论的结果是什么,他不敢去想。
回到家后,秦声给肖笛找了干净的衣服,把人推到浴室里:“你先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有什么话睡醒再说。”
本以为肖笛会执拗地不肯听从,但他表现得出奇的乖巧,洗了澡,喝了秦声叫的粥,就躺到床上睡觉了。
这一睡足足睡了20个小时。
再醒来已是第二天早上。
肖笛从房间出来时,秦声已准备好了早餐等他。
“我睡了多久?”肖笛伸了个懒腰坐下,不管有多大的烦恼,睡眠总是能让人愉悦一些。
“快一天了。”肖笛笨拙地煎了两个鸡蛋和香肠,把形色比较好的那一份推到肖笛面前。
肖笛却拿过另一份,口是心非道:“我喜欢吃焦的。”
“咖啡要吗?“秦声自己调了一杯拿铁,“还是热牛nai?”
“咖啡。”肖笛说。
肖笛吃得很慢,小口咬下去细嚼慢咽,把盘子搜刮干净了又拿来没烤过的干面包来嚼,跟饿了几个世纪又要吃上几个世纪似的。
“要不我再叫点什么?”秦声问。
“不用,吃完了。”肖笛站起身,那份愉悦没有持续多久,转眼间脸上已挂起了乌云,“你等我一下。”
过了一会儿肖笛拿着钱包和笔记本出来了。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银行卡,打开手机银行Cao作了几下,又从笔记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