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潇在出租房里醒过来,她揉了揉眼睛猛的坐起来,疑惑的四处看,整了房间都空荡荡的,女人感觉像喝醉酒断片了一样,脑袋里乱成一团糟,什么重点都凸显不出来。
手机的闹铃这时候惊响,陈潇乱摸着拿起手机关掉闹铃,闹铃提示便签写着报道日。
很多大学的新生报到日都是九月中旬,而帝都大学不一样,是九月初,因为它有个特别的新生面试以及盛大的入学仪式,接着是由赵阀每年都会赞助的新生晚会用某些批判人士话来讲,就是太资本主义了!
无论如何,帝都大学都是国内金字塔顶端的高校,资金底蕴,全然是一头无可匹敌的巨兽!
帝都大学就在这座城市的市中心,棠青只是一个边缘小镇子,这里没有人不憧憬那座学府。
录取通知书我放到哪里了?陈潇摸着乱糟糟的头发觉得事情很乱,她记得昨天跟莎布那到底是梦还是现实?明明是昨天的事情,却好像几个月之前发生的一样。
或者说,她的时间就好像被人为拨动了一样,她根本不记得暑假是怎么过去的,可笑的是便利店打工的钱却到账了。
一定是尤格做了什么!
但是现在想这么多也没用,陈潇揉了揉眉心,站起身突然一个趔趄差点摔了,她扶着桌子,感觉腿间明显的肿胀刺痛。
女人扁着嘴至少确定了,昨天她做过!
这两天都是新生入学,报道后要
砰砰砰
声音不大,甚至可以说很轻,陈潇看向门口。
潇潇,是我。
是老段?
为什么是老段?陈潇下意识以为会是赵燕烟,她甚至想象出了女人依靠在漂亮的跑车上双手插兜英姿飒爽的看着她的场景
但,不是。
打开门,陈潇才注意到,她只穿了件衬衫,内衣内裤一概真空,女人反应过来红着脸卡在门后,只露出一条缝。
穿好衣服,我送你去上学。
很奇怪吧,你不是警察么怎么变得像我爸爸咳,不是,我是说你这样擅离职守真的可以么?
门口外抽烟的男人感觉被噎住了,他捏着烟的手尴尬的抖了抖,酝酿半天才道,我现在不一样他们可能注意不到我。
男人的话让陈潇松开了手,她打开门,难过的看着段坤,男人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他的身体已经处于非常不稳定的状态了,简而言之,死大过生。
老段你,你真的真的没关系么?
小姑娘整天愁眉苦脸的,快去洗脸刷牙,拿上行李走人了。段坤懒得跟小自己二十多岁的女孩扯着悲伤秋风的,那不是他的性格。
把陈潇赶去洗脸换衣服,男人轻轻扣上门,搭在栏杆上看着下方人来人往的街道,呼出袅袅白烟,他身上烟味不重,男人意外的不沾味儿,重度烟民却没太大味的实数少见。
段坤宁愿自己一身烟味。
他叹了口气从怀里摸出小赵给的香水,柠檬味,很清新,但他一个糙老爷们,喷这玩意实属让他不习惯,可不喷一股腐烂的臭味那更可怕。
老段,出发吧!陈潇拉着行李箱戴着帽子有出门,退房啊,昨天?昨天好像退房了,唔!老段,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你尤格做的吧。
啊,这个问题解释起来很复杂段坤接手了沉重的行李箱,另一手揽过女人的背,贴近了女人的耳边,声音低沉而沙哑吹的女人耳朵痒痒的。
陈潇无意识的捏住了衣角,她觉得老段是很帅很有魅力的成熟男性,一举一动都充斥着特殊的韵味,耳根的sao动让她不知所措,也对男人接下来的解释更加入神。
因为真的很复杂
嗯嗯,所以?
所以我们姑且跳过。
说罢男人大笑着提着行李就下楼梯了,留着陈潇一个人站走廊上一愣一愣的。
诶!什么啊!!这什么解释嘛!
差劲呜。
陈潇座进那辆看起来有些破烂的警车,很有年代感,平时不放报警器看起来也就是个大众爆款私家车,扔大街上绝对不会引起任何注意的那种。
男人打开老式的车载cd,一首加州旅馆悠扬奏起,二人沉默起来,段坤掐灭烟头吃了颗口香糖,手把在方向盘上扭头。
没有什么忘了吧?身份证,录取通知书。
才不会忘记,你这样真的很像我老爸诶陈潇小声嘟囔着,跟段坤相处,她总能放松的将一切平时不会说的糟糕话语脱口而出。
你是不是瘦了?陈潇左看右看总觉得男人这身风衣下的身子骨比起以前要纤细了一点点,当然本身跟纤细这个词完全搭不上边,男人就算不是虎背熊腰也属于健硕了。
黑风衣显瘦。
你敷衍的口气就像楼下卖菜阿姨推销新挖出来的土豆一样真实
哈哈哈哈,你倒是开朗了不少,挺好,十八九岁的最是朝气活泼的年龄,刚见面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