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怎得也被软禁了?”
“是凌汐那贱/人,怀了季瑞裕的野种,趁着琰儿入狱,想要掌控王府。我看是季瑞裕想要替他娘报仇。”楚秋玉晈牙切齿,将事情始末告知了楚盛昀,又问道:“盛昀,你这些日到底去了何处?”
“我去查一件事了。”楚盛昀道:“也怨不得怀疏寒,姑姑,此事待往后再说,我先救你出去。”
“我这边不急,你先将琰儿救出去,季瑞裕不会放过他。”
楚盛昀颔首:“好,我先去看看他。”
“他被关押在天牢,你小心一点。”
楚盛昀点头,也不多说,便又离去。
此时天牢内,季侯琰坐在草垛上,他心中焦急又无可奈何。
不知是报应来的太快,还是他之前与怀疏寒在一起气运衰败,有此一劫。
季侯琰此时心中担忧的是怀疏寒会去何处?他被抓时派了常进继续找他,也不知能不能将他找到。就在此时,一名士兵停在他的牢前:“侯琰,是我。”
季侯琰抬眸,这士兵装扮的人不是别人,是楚盛昀。
第98章 这就是我们的家
季侯琰猛地站起,脚心传来一阵钻心的疼,他踉跄了一下又跌坐下去。
“你怎么回事?”楚盛昀发现他受伤的脚。
季侯琰摆头,不答反问:“你近来去了何处,你可知......可知锦南......”
楚盛昀才刚回来,就去了靖王府,还不知道楚锦南的事,闻言道:“锦南怎么了?他病重了?”
“你走之后不久,他就死了,被崔弃予毒死了。”季侯琰想起此人,不禁握紧双拳:“崔弃予是当年被舅舅派人抄家监斩的崔尚书遗孤。”
楚盛昀震了震,双手握紧阑干,眼眶微红,喉头滚了滚,才逼出声音:“他人呢?崔弃予人呢?”
“他已经疯了,他关在王府地牢里。盛昀,锦南死时不想黄泉路上见到他,疏寒要他活着,好好活着,别让他去打搅了锦南的黄泉路。”
楚盛昀虽然想报仇,可是这是楚锦南最后的遗言,他心有不甘也只能让崔弃予活着。
季侯琰又道:“你可知疏寒已经变成厉鬼了?”
“我自然知道。”楚盛昀回来听说怀疏寒杀人时就猜到了,若非他变成厉鬼,断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否则公主也不会老死。
季侯琰神色凄楚:“他知道当年是驸马授意公主剥了他的皮,他无法接受,变成了厉鬼。我一直瞒着,也瞒不住,眼睁睁看着他便厉鬼却无能为力。”
楚盛昀没想到他不在京城这段日子会发生这么多事,道:“我这次是来救你,你先随我离开这里。”
季侯琰自然是想离开这里去找怀疏寒,但是他受伤的双脚不允许他逃出这里。
季侯琰苦笑一声:“你看我双脚如今不能动了,想逃也逃不出这里。盛昀,疏寒变成厉鬼下落不明,我已派常进去找,你也去找他,我担心他越恨越深,回不了头。”
“那你呢?”
“我算什么,你找到他才是。”季侯琰第一次乞求他:“我这次只能求你找到他了。”
他站起来就要跪下,楚盛昀神情复杂看着他:“不用你说什么我也会找到你,你......”他顿了顿,想到季瑞裕将楚秋玉软禁,此事不能告知季侯琰,不能做什么又平白让他担心,便道:“你自己小心。”
季侯琰颔首。楚盛昀便不再是说什么转身离去。
季侯琰望着自己的双脚,他不后悔替怀疏寒背负这些罪孽,他只是懊悔不能在怀疏寒最需要人的时候不在他的身边。
楚盛昀也不知怀疏寒去了何处,只能凭着从平阳县打听到的一些线索摸索着去找怀疏寒。
他自那次离开后就去了平阳县,一直在那边逗留,询问当年孟驸马和怀疏寒的事。
当年至今也有一百年了,留下来的人寥寥无几,这是孟昱卿和怀疏寒的事也聊聊无几,但他到底打听到了一些事,也找到了一个人,至今记得当年的事。
那人当年就住在孟昱卿那祖屋的附近,家中是豆/腐作坊,他在孟昱卿家住了二十几年,成婚生子后因一场水灾便搬了家到北方去住。
楚盛昀找到他时他已有一百二十多的高龄,已是弥留之际,却对于当年孟昱卿和怀疏寒的事记得一清二楚,告诉了他当年的事......
楚盛昀想到他说的那些事,虽未亲身经历,却恍惚觉得曾经发生过。
他有些失神望着破庙外,面前的篝火熊熊燃烧着,远处不时传来几声犬吠。
疏寒,你在哪里?
楚盛昀握紧手中一块沾了血的布带,这是当时在义仓城怀疏寒救他时撕下衣袂给他包扎伤口的布带,楚盛昀一直将此留着,舍不得丢弃。
就在此时一个疯子跑进来,嘴里喊着“有鬼,有鬼,剥皮鬼”。
楚盛昀闻言,连忙收起布带,过去握着疯子的手腕:“你说鬼,在什么地方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