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侯琰脸色蓦地就变了,虽是转瞬即逝,但也很快被国师捕捉到。
国师直言不讳:“臣观靖王身上有黑气,虽有红鸾星运转,但是这颗星是死的,是白星,主冥婚之星。”
季侯琰压下心中不安,道:“国师,你可知此话以下犯上,本王可到圣上面前掺你不敬之罪。”
国师手中拂尘轻挥,道:“见了圣上臣也如此直言,何况王爷身上有鬼气缠绕,若是鬼气压身,王爷性命堪忧。”
“放肆。”季侯琰有着被说中的愤怒,他若承认了,那国师必然是会去抓怀疏寒。
“王爷......”国师见他急红了眼,道:“王爷贵体为重。”
季侯琰握紧了拳头,“国师是为圣上祈福,为国祭天祈运,本王的事轮不到国师多管闲事。”
他说罢,拂袖而去。
国师凝视着季侯琐离去的方向,心中担忧,这王爷是被鬼迷得神魂颠倒了?可前些日他大婚,众所皆知,是与镇国公孙女成的婚。
这是哪里不对了?
一旦日落西山,暮色四合,怀疏寒就能自由行动。
黑夜是鬼魅的天下。
此时的怀疏寒比白天更清醒,但这别苑就他一个人,他就显得无所事事。
忽然外面传来响声,怀疏寒凝神去听,是楚锦南过来了。
怀疏寒往外走,听到一声轻微的带着颤音的口申口今,他脚步猛地一顿,就往回收。
怀疏寒面红耳赤,他自然知道这声音,只是没想到楚锦南会到这里做这些事。
怀疏寒一时不知该走还是该留,呆愣愣傻站着。
“你......你慢点。”楚锦南被吻的快断气了,他身上的衣服被剥落,肌肤上一凉,整个人更往崔弃予怀里钻。
崔弃予低头望着怀里的人:“小公子,你真等得了?”
楚锦南等不了,催促:“快点,我受不了了。”
“腿夹着我的腰。”崔弃予声音粗重:“还是别快了。”
“鸣?你......你混蛋,不要慢。”
“小公子,我是怕你身体受、不、了。”一字一顿,崔弃予鼻音带着浓浓的笑意。
楚锦南身体都软下来,搂着崔弃予的脖子整个人就快挂他身上了。
怀疏寒脸颊发烫,悄悄离幵。他拍了拍自己的脸躲回了院子里,再不敢出来。
若是早知道楚锦南会到这里做这种事,他也就不到这里了。
怀疏寒躺在床上时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口干舌燥,忽然想起季侯琰身上的气息,身上不知打哪处浮上来的心焦,身体无故发烫。
怀疏寒蜷缩着身体,望着窗外明亮的月色,他想要想一些关于孟昱卿的事,却想起了与季侯琰翻云覆雨的那些事。
怎么会这样?
季侯琰都不在这里了,身体怎么会燥热?怎么会想起他?
那个人是不是给他下了什么术法?不然身体怎么就变得重谷欠了?
怀疏寒晈着唇,悲愤交加,一定是季侯琰在他昏睡时下了什么术法。
次日,楚锦南来找怀疏寒,要带他出门。但敲了半天门怀疏寒没开,他看了看日头,已是已时,日上三竿,怀疏寒不像是会偷懒睡这么久的人。
楚锦南干脆直接推门进去,床上衾被叠的整整齐齐,就是不见怀疏寒的身影。
“人去何处了?”楚锦南步出门外,奈何跨步太大,老腰有些受不了。
他扶着门框伸展了下腰肢,忽然整个人顺着门框倒下去。
下一瞬,一只手接住了他。
楚锦南落在怀疏寒的怀里,脸色煞白,手指狠狠绞紧着心口。
这是他病又犯了。
怀疏寒忙将人抱到床上,他又不会医术,着急道:“我去找你身边的大夫,你等下。”
怀疏寒急急忙忙去找崔弃予。
但此时崔弃予不知去了何处并未在府上,但楚锦南的病等不了。
怀疏寒想起当初在酒楼里楚锦南身边的小廝,那时候倒了药给楚锦南吃的。
这么想又回去,果然从楚锦南身上找到了一瓶药,倒了两粒出来塞楚锦南嘴巴里,但楚锦南牙关咬的很紧,怀疏寒费力掰幵,塞进去楚锦南又不吞下,怀疏寒只能端了水过来喂他,喂进去的水却都流出来。
无法,怀疏寒含了一口,贴着楚锦南的唇将水度过去,如此喂了几口楚锦南才将药吞下去。
“你在干什么?”
下一瞬,怀疏寒就被人狠狠推开了。
崔弃予神情冷峻:“你对他做什么?”
“他病发,不肯吃药。”怀疏寒扶着茶几才稳住身形,肩头上还有被用力推开时的痛感。
崔弃予去看楚锦南,他的脸色依旧不太好,崔弃予为他施了一针,楚锦南脸色方逐渐好转。
崔弃予松了口气,但他眉头依旧未松动。他这才对怀疏寒道:“抱歉,我刚才太着急了,也未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