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侯琰按压住自己这些念头,他看着前面远去的身影,对自己不热忱,也不谄媚,但就这么个态度让自己宠幸至今,也着实是有些手段。
怀疏寒对于季侯琰插手此事极为不甘心,他答应宁绯要为他报仇就不会假手于人,但他之后去调查佟景关押的地方,这些人似乎都被季侯琰封了口,没有透露任何消息。
常进在打发走了怀疏寒之后推门进入书房,禀报了此事。
季侯琰在看审问佟景的卷宗,他是季瑞裕派来的人,什么都不问就让他死了太过便宜他了。
而这些卷宗里提及最多的便是怀疏寒是季瑞裕派来的。
“除了这些就没有再问出别的了?”季侯琰心烦意乱。
“属下办事不利。”常进垂首道。
季侯琰知道此事也怪不得常进。要么佟景铁骨铮铮不肯交待,要么他就是什么都不知道。
依季瑞裕的谨慎,也不会告诉佟景自己的全部,看来他是真的不知道。
“把他解决了。”季侯琰手肘撑着桌案,食指与中指慢悠悠敲着自己的太阳xue,“尸体就直接扔到乱葬岗。”
“是。”
季侯琰将卷宗扔到炭炉里,火舌卷起,顷刻数张纸化为灰烬。
季侯琰这才起身前往疏影苑。
他到的及时,小丫头正准备晚膳,见到王爷过来,连忙又拿了一副碗筷。
“本王来的正是时候,正好本王也未用晚膳。”
怀疏寒眼观鼻鼻观心,全然忽视季侯琰的存在。
季侯琰拿起筷子径自吃起来。
二人间的气氛是有些僵滞隔阂。怀疏寒看不上季侯琰,季侯琰又对他起疑,说到底只是还没彻底撕破脸而已。
季侯琰夹了一筷子菜到怀疏寒的碗里,刚收回筷子怀疏寒就放下碗筷,起身便要离幵。
“坐下。”季侯琰出声制止了怀疏寒的动作,他视线落在面前一碗竹笋炒rou,夹着rou吃了一口,连个眼神也没有给怀疏寒。
“我不想和你吃饭。”
“佟景处理了。”季侯琰道,他可没天真到怀疏寒会因为自己怀疑他而跟自己置气。
“他尸体扔到乱葬岗了。”季侯琰扫了怀疏寒一眼:“不说宁绯是死在王府里,他好歹跟着本王,无缘无故被杀,此事本王也理应还他公道。”
“你意思是他该感谢你了?”
这句话极为刺耳。季侯琰压着怒意:“怀疏寒,你该清楚自己的身份,本王给你脸了,就不要得寸进尺。”
“哼。”
回应季侯琰的只是怀疏寒的冷笑和拂袖而去的背影。
季侯琰怒不可遏甩了筷子,人都被气饱了。
晚上留下时,季侯琰也没心思做什么。怀疏寒背对着他躺在床里面,也不知是睡是醒。
季侯琰胸腔里压着一团怒火,怒火中烧着一团疑虑,偏偏这团疑虑无人能解答。
怀疏寒是不是季瑞裕安排的人?
季侯琰心头上塞着一根刺,这根刺不拔他就会一直不痛快。
他干脆伸手拽过怀疏寒,翻身覆在他身上,将怀疏寒两手置于头顶,目光灼灼:“你到底是什么人?”
第59章 乱棍打死
怀疏寒像是听到什么笑话笑起来:“你把我强/暴了,绑着,囚禁着,现在才问我我是谁,未免太可笑了。”
“本王就是把你当替身,不问来处。”季侯琰也挑明了讲:“何况当初若不是你出现在本王面前,本王不会对你做这些。”
怀疏寒被恶心到了:“呸,你少恶心我。”
季侯琰伏在怀疏寒身上,二人墨发缠绕,铺了满床。他鼻尖蹭着怀疏寒的颈子,双眸黑黢黢的:“如果你在跟我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你手段确实高明。”
他噙住怀疏寒的唇,掠夺他的气息。怀疏寒的挣扎和他那一点矜傲在季侯琰高超的挑/逗下化成了一滩桃花水。
床上都是季侯琰的气息,将他完全包裹住,脊背窜上酥麻,全身变得緋红。
被调/教好的人软软雌伏在自己的身下。可是季侯琰没有半点的征服感,怀疏寒的骨子里还傲着,不肯对他服软。
季侯琰根本就不信怀疏寒,那怀疑就跟蛆虫一样,噬咬着他的身体,他的每一根神经,不断滋生。
他来疏影苑的次数又变得少了,但每次过来和怀疏寒之间的气氛都是凝重的,两个人本来就话少,如今话更少了。
这日季侯琰不知去了何处暍得酩酊大醉,回来之时已是月上树梢。
季侯琰被花公公扶着,花公公急得脸都皱成一团:“王爷,今天怎么暍成这样了?”
“王爷。”
花公公定睛一看,可不是那苏家的小公子,跟着季瑞裕了,这时前来不怀好意。
苏忆想要搭把手,就被花公公呵斥了:“给我滚边去。”花公公晬了口:“小砸婊,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心思,到了王府就好好呆着,不该想的别想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