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绯嫉妒的直跳脚:“王爷今晚去宫中庆宴,这是回来了?这个戏子真有手段,王爷竟愿意带他出来。”
怀疏寒第一次见到佟景,也是不禁错愕:“我们真的很像。”
那季侯琰应该快放了自己了。
戌时二人回了王府,此时府里热闹依旧,丫鬟仆人在放烟花,噼里啪啦的声音在空中炸开,朵朵烟花绚烂。
怀疏寒坐在屋檐下抱着膝仰头望着烟花,那些人声离他很近,又似乎很远,隔着一生错乱的时空传过来。
若是孟昱卿还在的话,会提着自己做的纸灯笼,带他去河边放莲花灯,许一个愿望。会带他去街上,买他喜欢的桂花糕,再踏着一地的鞭炮回家。
即便后来孟昱卿不在,这百年他也有他的尸骨作伴。
他坐了半夜,靠着廊柱睡着时做了一个梦,梦到很久以前,孟昱卿离开平阳县前过的最后一个年,他们到河边放的花灯,河上花灯夺目摧燦,他推着花灯时险些落水,被孟昱卿揽着腰接住。
或许是那时灯火迷人眼,或许是气氛刚好,也或许是孟昱卿今年要去京城科举,此去不知何时再见。
孟昱卿在即将吻上怀疏寒双唇时克制住了,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
怀疏寒错愕望着他,不可置信的,震惊的。
孟昱卿忐忑不安道:“小寒,我许了个愿望,今生娶你为妻。你昵?你愿意等我吗?”
怀疏寒睫毛簌簌,垂眸颔首。
“那你呢?你许了什么愿望?”
怀疏寒不想说,说了就不灵了。那晚孟昱卿问了他许多次,怀疏寒一直没有说出来。
而后他愿望在日后成真,孟昱卿高中状元,而孟昱卿说娶他,一直未成现实。
“骗子,骗子。”
让他等了这么久不回来娶他,让他等了这么久,只等到一具尸骨。
季侯琰端着一碗饺子过来就看到怀疏寒在院子里睡着了,他把饺子放在一旁时便听到怀疏寒几声呢喃。季侯琰把他抱起,怀疏寒睫毛簌簌,似被惊到,抱到床上时,便惊醒了。
一瞬间,四目相对。
沉滞的屋内,一个坐着,一个站着,昏暗的烛火打在二人侧脸上,竟叫人看不清彼此眼底的情绪。
季侯琰从怀疏寒的一双琉璃眸里看到自己倒映着的身影,那是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从怀疏寒的眼眸看到自己,这个人不再是忽视他,不再透过他望着远处。
不知为何,竟让季侯琰想到了漫长岁月偶然的回首,漫漫无边月色下的相候,时空错落,几世繁华,在千万人中遇见他。
季侯琰心中一动,将怀疏寒推倒在床上疯狂吻着他,撬开他的贝齿,吮吸他的滋味,汲取他身上的冷香,好似要揉进血ye里一般,再难分开。
“放开我。”怀疏寒推拒着,反抗与季侯琰而言不过像欲拒还迎。
他失控的将怀疏寒所有的反抗都压制在身下,将他双手禁锢在头顶,呼吸紊乱,凌乱的吻着身下的人。
第49章 你过来,给本王擦背
外面烟花还在绽放着,声音响彻云霄。
好一会儿季侯琰才放开怀疏寒,伏在他身上平复气息,亲吻他的耳垂,竟有几分耳鬓厮磨的意味。
季侯琰自己都还来不及理清这种心境,就被怀疏寒打了一耳光给推幵。
那一掌极重,将季侯琰腹中升起的谷欠望打的烟消云散。
怀疏寒抓着衣襟躲到床尾,又羞又怒瞪着季侯琰。
“不是胆子肥了打本王,怎么又往里躲了?”
“过来。”季侯琐叫他。
怀疏寒不动,季侯琰只能自己去抓他。
这床就那么巴掌大的地方,季侯琰抓到他轻而易举。怀疏寒还以为自己会被他打一顿,却被季侯琰按在胸膛上,那鼓胀的心跳隔着衣服传过来,清晰可闻。这个男人身上有淡淡的龙涎香,这种香味像罂粟一般致命,挥之不散,缠绕着他周围。
怀疏寒喉咙有些干,不知是因为这些天没吸血,对季侯琰身上血的渴望,还是自己身上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燥热。他整个人都显得烦躁,推拒着季侯琰。
“别动。”季侯琐微微垂眸。
怀疏寒不肯乖乖就范,泄恨一般狠狠晈了季侯琰手臂一口,但涌入口中的鲜血不仅没有抚平他身上的燥热,反倒愈演愈烈。
季侯琰又给他下/药了?
怀疏寒熟悉这种情谷欠,他几乎是控制不住,愤恨地咬的更狠了一点。
“嘶......”季侯琰蹙眉。
怀疏寒松开口,唇齿间有鲜血味。
“跟猫一样。”季侯琐望着手臂上的伤:“你说,你咬本王多少次了?”
数不清,就像怀疏寒都不知道被季侯琰上了多少次,但每次他都会咬季侯琰。
“今次使臣来访,送了一只猫,待本王跟皇上讨来,再送给你。”
“不要。”
季侯琰不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