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家虽在这一年来败落,但毕竟曾经辉煌,在民间又有口碑,随便在路边小摊停下买了点东西,也问到了宁府在何处。
只是那人一听青之他们要去宁府找人,跟见了鬼似的,要不是青之出手大方,买完小食不要找零,那小贩才不会好心提醒。
“这位公子看着眼生,难不成是第一次来扬州城?”见青之点了点头,小贩才大着胆子说下去:“小的看公子是个实诚人才同您说句实话,不知道公子同宁府里谁有交情吗?您可知道这宁府早是树倒猢狲散了!”
青之自然明白,但面上还是装着不明就里:“小兄弟这话何意?在下与宁家公子宁凉曾是旧友,几年未见,本想趁着路过扬州之际前来拜访,不知道小兄弟口中的树倒猢狲散是怎么回事?这宁家不是江淮总商吗?”
“哎!公子果然不知,幸亏您遇上我了!”那小贩一脸欣慰模样:“这宁家在一年前曾发生过好几件怪事,其中一事就是宁家老爷发了狂,竟是变成了狼人模样,把宁公子的手臂都给咬下来了!之后就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向,连官府都查不出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那件事后不久,宁公子也失踪了!这宁府连着失去两位当家的,自然一蹶不振,家仆将宁家能卷走的纷纷带走,一片惨淡啊!如今总商的位子虽然在,但府中已是萧条一片,恐怕早是没有人居住咯!”
青之与平允对视一眼,起身谢过那位小贩,往宁府的路上走去。
果然转过转脚,进了一条清冷的街,青之正疑道这小街也算毗邻闹市,怎会如此萧索?抬眼就瞧见一片朱红色高墙,绵延几丈。
原是宁府到了。
“这宅子大啊……”青之感叹,若在以前,想必府邸门口一定是门庭若市,哪像现在的模样,因为害怕宁府的传说,在这熙熙攘攘的主街上,都没有摊贩敢将摊位摆在这里。
顺着门口的台阶走上去,抬头看见朱红色的大门正上方挂着用行书写成的二字:宁府。
“这宁府可真够气派的,想来以前一定很辉煌……”平允上前拉了门把叩响,但过了好一阵都没人来应门,两人对视许久,青之道:“不会真是如同那小贩所说,里头的家仆一个都不留跑光了把?”
这个不好,若宁府里没有一个人,想要问问情况都难。
平允又上前敲了敲门,不料这才稍微使了劲,大门竟然被吱呀推开一条缝。
两人面面相觑,凭借几十年观恐怖片的经历,青之是绝对不会抬脚进这宁府的,但此下为了查出真相,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扬了扬头对平允说:“你走前面。”
平允一脚刚跨过门槛,环顾四周没有大碍,喊了青之让他也跟着进来。青之深唿吸几口,才刚抬脚进到府里,就闹到脑门一阵冷气袭来,抱头蹲下大喊平允救命。
果然一阵拳打脚踢,最后只听见砰砰两声有人摔到在地的声音才张开手指缝望去——还好还好,平允四平八稳的落在天井中,而他面前倒下的是个头发发白手上还死死抱着木棍的老头。
“滚出去滚出去,有老头在这里,你们休想再拿走宁府的东西!你们一个个混蛋东西,平日老爷少爷对大家各个不薄,没想到一出了事各个都成了白眼狼,时不时想来家里偷些东西卖!”
青之明白过来,挥了挥手让平允推开,自己上前几步:“老人家老人家,你先别激动,你是府里的下人……哎哟!”青之捂着眼后退几步,见老人颤着右手,恶狠狠地说道:“别看老头子年纪大了,对付你们还绰绰有余!”
“爹,爹……!喝呀,妖魔退散!”就在青之无语的档上又听见屋里传来吼叫,随后窜出两个青年,人手一把关帝大刀,舞动着跳到那老人面前,借以挡住青之,喝到:“你们是谁?”
又感到脚下长袍被人抓住,低头看去,一个不过三四岁的nai娃娃正死死拽着他的裤脚,nai声nai气的说道:“不许欺负我爷爷!”
“他们……他们不知是不是来抢东西的——”将青之一眼打肿的老头此刻真虚弱的靠在自己儿子身上,方才对青之出手的气魄全无。那两年轻人一瞧竟敢欺负我老爹,自然Cao刀就往青之而来。
“等会等会,我不是坏人,我认识你们家少爷宁凉,你们看这个!”青之吓了一跳,慌乱从胸口中掏出一块玉牌推到前面:“你们认认这块玉,是不是你们家少爷的!”
“大狗二狗,等会!”就在长刀快要噼到青之脸上的时候被那老头给喊停了,只见他颤歪歪的从地上起来,一把夺过青之递上前的玉坠,老泪众横的对天喊道:“老爷天啊!这是少爷从小带到大的玉坠啊!”随后像是见到什么宝贝似得,将那玉坠牢牢抱在怀里,放佛这样抱着不是一块玉,而是宁凉。“老头子就说少爷还活着!老天有眼!少爷还活啊!”
幸而临走前方兰生多了个心眼,问宁两i身上是否佩有信物可以让人认明身份,他摸了摸最后从怀里掏出了这块玉坠。托这块玉的福,宁伯好歹是让两个儿子收起了大刀,青之虽对平允方才没有第一时间冲出来护主的行为很不满意,但此下也不是同他争论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