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昨夜怎么喝酒也不叫我?”青之让平允扶好傅言信,手中在腰际摸索,他记得身上是带有醒酒丸的,可怎么也找不着。
方兰生揉了揉太阳xue,他脑子虽然还算清醒,但却也因为宿醉而有些头疼。青之眼尖,将终于找到的醒酒丸先递给了他:“吃下去。”见他慢慢放入嘴里,才伸手继续去掏:“我记得带了几粒来的,……算了,猴儿那一定有,你在这等我一下。”说罢扭头就要去找猴儿。
傅言信同方兰生两人对望一眼,一人开口道侯爷留步;另一人便是直接移动到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怎么了?”青之不由得的失笑:“你们两人今天怎么都如此奇怪?一起喝酒醉倒已是难见,怎么现在说的话做的事也都那么默契?难不成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吗?”
“他们是有事瞒着你。”
四人同时回头,顾己修踱步慢慢走来,他展开手中的信纸,盯着青之看:“你师兄已经离开了。”
“什么!?”一时明白过来的青之差点没跳起来,旋即反应过来,勐地转头望向方兰生。而兰生亦没有狡辩的意思,微微点了头:“昨夜是我送向公子与蓝小公子,还有猴儿离开的。”
“兰生——”青之自然大惊,若是顾己修出面做这种事他到不觉惊讶,可如今确是从兰生口中听到是他出面让天问等人私下离开?
“你为何要这么做?!”青之厉声问道,若是让侯府里下人们瞧见青之青之的模样,定都要傻眼了。别说厉声了,就连说话的声音大声一点也都没有。
方兰生自然不会回答,周围的人也不会说话。青之将在场的人一一扫过,他如何不明白他们心中所想,可是……他不能去想!不能去站在他们的立场去想问题,一旦某种想法窜了出来后,他就怕再也难以将它收回去了!
他是一定要回百草涧的,当年从西凉城墙下跃下就早是打定了主意,不要在趟小侯爷这趟浑水,安安稳稳的过完他私下换来的人生。
“我不管你们究竟打着什么心思,不过既是已经让天问他们离开,那么我也不奉陪在此。事情都已解决,想必有皇上,方大人与傅都统在,这庆州城的事也能告一段落,其他的事,与我自然没有干系了。既然你们已经送我师兄离开,那么劳驾,也烦请方大人也替我备一匹马,好让我能够早些离开。”青之转身,他心里暗暗下着决心,绝不能回头。
周围的人还是没动,青之一咬牙,正准备抬脚回房收拾行李,忽然听见前院传来一声洪钟之声:“谁说你可以走的?”青之皱眉,等会……这声音好像很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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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之板着一张脸,半天不说话,望着眼前悠然喝茶的人,又看看一旁站着的始作俑者,最后忍不住出声:“先不提我走不走的问题,你们先帮我松开不行吗?这样是好好谈话的态度吗?”
“老夫何时需要同人”好好谈话”了?”刘老国丈又吹了一口茶水,泡的浓淡正好看,他喜欢。
“这君针是宫里头带出来的?”
“正是。”方兰生点点头:“下官一直随身带着。”
“你倒有心。”他笑道,转头又看向一旁的顾己修:“难怪太皇太后还同我抱怨,说是这一年进贡的君针似乎越发少了,想不到不是少了,而是皇上私下都送到信阳侯府里存着了。”
顾己修也不争辩,只是笑笑,端起一旁的茶也掀盖子饮了一口。
“外祖为何会来?”
终于说到了话题上,刘俞自然不同他在打马虎眼,咚的一声放下茶杯,正色道:“皇上前些日子私下出宫已是不对,如今又是胡来在外受伤,皇上龙体乃是万民所依赖的,怎可有一丝损伤?!皇上已不再是垂髫小童,怎的做事还如此鲁莽,不曾瞻前顾后好好考虑清楚而后行?”
顾己修知道他这位外祖自然还在为他私下带着傅言信离宫前往庆州城之事大为恼火,既是他错在前,自然没有立场狡辩,只能静静听他数落。
“皇上可知此次受伤消息传来,太皇太后同老臣有多惊慌?尚不知皇上伤势如何,老臣便只好自动请行前来庆州城,将皇上带回金波宫了。”刘俞身为先帝留下的辅政大臣,又是顾己修的外祖,说起话来虽是尊称,但在口气上却一点也不尊敬,满是一副教训不听话的孙子模样。
好在顾己修早是习以为常,并对眼前老人十分尊敬,旁人自然也不觉出奇。
只有青之发现面前的两人完全没有要替他松绑的意思,不由得急了:“喂我说刘老头,你要在这展现出祖孙情深的场景也得先将我松开把?我不会打扰到你们的,就让我静静离开就好了。”
刘俞这才瞥了一眼青之,道:“一年未见,老夫还道信阳侯是否会因为经历过的一切有所改变,没想到性子还是一样。”
顾己修不愧与老国丈有着血缘关系,在旁点头帮腔说道:“外祖难道不知道有个成语是本性难改吗?”
青之彻底无话可说。
“只是信阳侯为何会在失踪一年后突然现身庆州城?当日众目睽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