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衍含笑道:“很久没有去看画展了,的确还挺有意思的。”
“哦。”
“你怎么,一天都没出去吗?”傅青衍转头看他,“要是有事,你尽管出去,我不希望因为我打扰了你的正常生活和社交。”
“不会不会。”谢嘉徽忙笑道,“我今天恰好闲着,就在家看看书,给皮蛋梳梳毛什么的。”
“那就好。”傅青衍转过去,“我回房间换衣服,我自己进去吧。”
“嗯,好。”
傅青衍进了房间,顺手把门关上,脸上轻松的表情忽地落了下来,他叹了口气,控制着轮椅往衣帽间去。
他对梁小姐其实没什么感觉,但他故意做出对她有兴趣的样子了。
无他,只因为他知道谢嘉徽喜欢自己——一个与他年纪相差好几岁的年轻人,平白无故地这么帮自己,始终是有点儿让人感觉异样的。
他不是不喜欢谢嘉徽,犹记得谢嘉徽抱他上床的时候,他感受到了和高鸣不一样的感觉。高鸣是他的助理,帮着他上床、上车,他习以为常,可是谢嘉徽抱着他时,却让他感觉异样。
尤其是谢嘉徽一边抱着他,一边红着脸笑的时候,还会问他力道合不合适,有没有弄疼他。
年轻人的那种对感情的纯真和傻气让他觉得很珍贵。
但他也清醒的知道,自己和谢嘉徽不相配,即便自己双腿健康,自己也是他的长辈,而且还是同性,谢嘉徽是谢家长子嫡孙,谢家怎么可能让他和自己结婚呢?更何况自己还是个双腿瘫痪的……
谢嘉徽还年轻,可能对感情的事一头热血,完全没考虑过现实问题,但他已经三十几岁的人了,不能跟小年轻这样横冲直撞毫无顾忌。
他想,梁小姐那边还是要继续接触,如果真的合适,对方又特别喜欢自己的话,结婚也不是不行,即便发展不到结婚那一步,也可以让谢嘉徽死心。
取了衣服,他从衣帽间出来,就听到外面传来谢嘉徽和高鸣打招呼的声音。
高鸣回来了——他今早瞒着谢嘉徽联系了高鸣。
他想,是时候和谢嘉徽拉开距离了,免得他越陷越深,最后伤害到他。
……
谢嘉承又开始伤脑筋了。
——上次带了酸菜鱼去找傅思冉,还谎称路过,但是真就待了一会儿时间就出来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一个小时。
他还想再去,但是又没有借口——傅思冉又不傻,自己一次两次的路过,他肯定觉得不对劲啊!
而且就算去了,也就待个一小时,妈的,来回开车6个小时,在他那才待了一个小时,从经济学效益上说,他这买卖简直是亏得吐血啊!
想半天,他觉得不行,这不是个办法,得想个办法,让傅思冉别去拍戏,就待在申城,最好待在自己身边,能跟自己长时间相处那种!
想到这里,他不由有点后悔,妈的,以前没离婚的时候他俩同居,自己压根就没好好珍惜过这种机会,搞得现在还得搜肠刮肚的想办法。
以前的自己真是蠢爆了!
但现在后悔也没用,他得想个办法,想个假公济私两全其美的办法。
“谢总?”
谢嘉承一惊,抬头才发现林疏进来了,他想得太入神,都没注意到对方进来:
“怎么了?”
“这个季度的财报。”林疏把文件递给他,又跟他汇报了一些投资的情况。
谢嘉承打起Jing神听完了,说:“我知道了。”
林疏本来以为他要发表意见——其中一项投资进度因为第三方原因卡住了,他以为谢嘉承会骂人,没想到就这么揭过去了,他敏锐地察觉到了谢嘉承的不对劲,问道:
“您有什么事吗?”
谢嘉承还是比较相信林疏的,假咳一声:“咳……是这样的,我不想让傅思冉出去拍戏,就想让他待在我可以控制的范围内……你懂吧?”
林疏其实有点不太懂。
他不知道谢嘉承说这个是要封杀报复傅思冉还是怎么的。
于是他那向来平静无波的脸上露出肃然:“您是想限制他的通告?”又道,“这可能不太行,傅家那边手伸得很长,葛杨……不在我们的控制内。”
谢嘉承:……
他想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怎么向来聪明的林疏变傻了呢!
“不是这个意思。”他耐心地跟对方解释,“就是……就是那种,本总裁要见他,不用去片场的那种,明白了吗?”
他向来冷静严峻的脸上露出了很努力表达的表情。
林疏好像有点明白了,但是他俩不是刚离婚吗?自家总裁要见傅思冉干嘛?
谢嘉承见林疏垂着眸子不说话,好像还在思考,于是又说:
“你怎么不明白呢,就是那种……”
“把他打包了送您面前那种?”林疏打断他。
谢嘉承被噎了一下,随即假咳了一声,看向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