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晏未说完,傅青衍做了个手势打断了他:
“我有办法,我之前跟你说过,我有几个战友是公安,只要知道,具体的时间、地点,一定查得到的。”
“真的啊?”沈容晏听了,双眼露出亮色,“那我去问问谢嘉承?”
傅青衍却笑道:“既然你说嘉承不够客观,那也不必去问他,问嘉徽就好了。”
“对哦!”沈容晏一击掌,“那我去问!”
“等等。”傅青衍阻止了他,“我来问吧,一方面他没有负担,另一方面也更问得出来。”
沈容晏见他面色平静地说出这句话,不由心想,自家小叔是不是知道嘉徽喜欢他啊?要不然怎么这么自信他去问更问得出来?
但他不敢问傅青衍,怕万一人家没这层意思,自己给捅破了不道德。
傅青衍当即就当着他的面给谢嘉徽打了个电话,对面的谢嘉徽果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沈容晏都听到那电话里说:
“给小叔添麻烦了……”
傅青衍说:“倒不是添麻烦,只怕你们家不信我,以为我偏袒冉冉。”
谢嘉徽立刻十分狗腿子地说:“小叔您千万别这么说,我本来就相信冉冉的,冉冉那么善良,你们傅家家训家风又都严格,冉冉跟您一个性格脾气,怎么会去干这种事呢!您为人又正直,您出面当然最好不过了……”
这彩虹屁吹得。
“冉冉跟您一个性格脾气”什么的,沈容晏在一旁默默地感叹了一下谢嘉徽睁眼说瞎话的本事。
“嘉徽说微信发给我,等下我把这件事跟我战友说,让他们秘密侦查,冉冉你放心,现在满大街都是摄像头,罪犯肯定马上就会抓捕归案的。”傅青衍挂了电话如是道。
“那您可千万嘱咐那些叔叔伯伯们要保密啊,千万不能声张。”沈容晏怕万一事情要是闹大了,钟家不仅恨自己害钟嘉言,还会恨自己彻底毁了钟嘉言名声的。
傅青衍点了点头:“我知道的。”
“那就好。”沈容晏松了口气,又看向傅青衍,由衷地说,“谢谢你啊,小叔。”
傅青衍笑着摇了摇头,又说:“嘉承毕竟还年轻,有时候难免不理智,你不要怪他。”
沈容晏听他提起谢嘉承,略愣了一下,随即强笑道:“我知道。”
他当然知道,不理智,还不是因为苏影映长得像自己?
只是,把替身当成白月光维护,这未免有点过于感情用事了吧?
傅青衍见他没有继续这一话题的意思,便识趣地不说了,只说:“时间很晚了,你再不回家你爸妈该担心了,你先回去,记得把这件事也跟你爸妈说一声,不为别的,这事关系重大,他们有权知道。”
沈容晏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
谢嘉徽把自己知道的关于钟嘉言被性侵的具体信息发给了傅青衍,发完想了想,最终还是起身出了门去谢嘉承房间。
“找我有事?”
谢嘉承只穿着一件白衬衫,领带也没系,领口的扣子是解开的,有几分颓唐的模样。
“当然有事。”谢嘉徽把身子靠在墙上,修长的双腿斜斜立着,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弟弟,“你真认为这件事是冉冉下的手?”
谢嘉承闻言,却是讥诮一笑:“以他的智商干不出来这种事。”
谢嘉徽被逗乐了:“你这话我怎么听不出来到底是在夸他还是损他?”
“夸他,很显然。”谢嘉承说。
“我怎么听刚刚冉冉走之前那句话,好像在说你知道是谁做的呢?”
谢嘉承抬头,看着自己哥哥意味深长的眼神,沉默了一会儿,却也没有避开他的目光,最后道:“这就是我说的我在夸他。”
“什么意思?”
“到我们家来这么一次,把好话坏话全说了,最后还给我埋个雷。”谢嘉承说着,嗤笑了一声,“以他的智商,能干出这么蠢的损人不利己的事吗?”
谢嘉徽没被他带跑:“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谢嘉承定定看他几秒,见对方目光坚定,便自己移开了目光,似是轻描淡写地说:“有怀疑的人,没有证据。”
谢嘉徽从自己弟弟那看似平静、其实一点也不寻常的态度中,感受到了事件背后的异常,想了想,他说:“那你做好心理准备,傅家小叔要介入这件事,我想,事情不会拖太久的。”
“什么叫我做好心理准备?”谢嘉承有些不高兴地看向他,“你说得好像这件事是我做的一样。”
谢嘉徽笑了一声,目光深深:“弟弟,我打赌这件事之后,冉冉会跟你离婚,而且,是一定会离婚。”
他这句话明明牛头不对马嘴,但偏偏谢嘉承听懂了,他望着谢嘉徽,没有说话。
谢嘉徽莞尔:“我还是去抱紧小叔大腿,免得事情牵连我这个‘无辜’。”
说着,站直了身子,转身出去了。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