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余光不小心看到正打着哈欠的季也,眸光颤了颤,没敢朝他们看过去,转过头快速走了。
小喻倒是注意到了,“那不是邵雨最的助理吗?”
季也顺着小喻的目光看过去,眯着眼睛认了认,点头道:“是他。”
小喻啧了下嘴,“我看错了吗?他脸怎么好像肿了?撞了还是病了?总不至于被打了吧。”
季也突然想起来昨晚在酒店门口见到他的时候,唯唯诺诺,脸又红又肿,还带着巴掌印,一看就是被打了。季也眯着眼睛看着他的方向出神......他是邵雨最的助理,谁敢打他?还让他这么忍气吞声不敢吭声的......以邵雨最的脾气,若是外人打的,估计早就炸了。毕竟邵雨最这人是有多注重面子季也是知道的。邵雨最或许不会为自己的助理出气,但他一定会为自己出气。
因为他会觉得打了他的助理,就是在打他的脸,落他的面子。这么明目张胆的挑衅,邵雨最绝对不会容忍的。
但是从昨晚开始一直到现在,邵雨最一点儿动静都没有,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助理脸上的伤是他自己打的。
所以他的助理才这么忍气吞声,才那么的唯唯诺诺。
一想到这儿,季也眼里的嘲讽愈发浓重。暗暗嘲讽邵雨最:真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就会拿别人出气使性子,自己一点儿用都没有。
助理这边儿离开摄影棚回到酒店后,小心翼翼轻手轻脚的推开房间的门,见邵雨最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助理松了一口气。也就在邵雨最睡觉的时候,他才是最轻松的时刻,最起码不用担心随时随地的谩骂了。
暗暗叹了口气,若不是为了毕竟不错的薪资待遇,他是一定不会给邵雨最当助理的。虽然只用照顾邵雨最的生活起居,但是压力却不是一般的大。
邵雨最脾气非常不好,一但生气了或是怎么了,就会骂他出气。昨晚更甚,甚至还打他。
一想到这儿,助理的脸就隐隐作痛。苦笑的摸了摸肿胀的脸,他扫见邵雨最裸露在被子歪的腿上和胳膊上带着鞭痕和压印,眸光沉了沉,拿出手机,将声音关掉,打开相机拍了几张,这才去客厅找药。
这些伤痕得赶紧上药,等快点儿好就快点儿好,万一让人看见了......一想到这儿,助理的眸光又暗了两分。从药箱里跳出要用的药放在一边,等邵雨最醒了之后,再跟他上药。
又把邵雨最要穿的衣服拿出来轻轻的放在床头,这才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间门。
在关门的那一刹那,他在心里想:但愿手机里的照片用不到......正是因为他给邵雨最当了这么长时间的助理,所以他很了解邵雨最的脾性,眶眦必报,异常小心眼。
所以只有邵雨最辞退他的份儿,他不能轻易辞职,不然邵雨最肯定会生气,万一再恼羞成怒报复他也不是不可能的......他给邵雨最当助理,邵雨最的事情他自然也都是知道的,知道邵雨最背后有段先生......知道邵雨最和段先生的交易是什么.....更知道段先生的实力......若邵雨最真要报复他,以段先生的实力,他是无论如何都反抗不了的。甚至弄不好就在这个圈子里再也混不下去了......所以他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最起码留一条活路。他还得赚钱养家,他妈的病得靠着他的工资才能勉强维持住。
看在邵雨最给他的那份丰厚的薪资上,他是不会轻易辞职的。但若是实在受不了辞职了,他也希望是安安稳稳的,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
所以他手机的照片,就是他最大的底气!
他不会用这个照片敲诈邵雨最,那些照片,只是给自己的一个保障而已。
这么想着,助理将门关好,低着头,回了自己的房间。将房门关好后,他将手机的声音调到最大,生怕邵雨最醒了之后找他没找到。
然后将自己摔在床上,抱着被子埋进枕头里。
季也这边儿一切准备就绪,开拍。
今天的戏份是个重场戏。由于不是按照顺序拍的,所以今天要拍的,是临近结局时,周君即将荣登大宝的时候。
彼时,吴韶已经带领大军大败匈奴,凯旋高歌。但随着捷报传来的还有吴韶的死讯!
吴韶为国捐躯,死在了边境。
当时消息传回京城的时候,周君还是太子,当时的皇帝身子不好,太子代为监国。
满朝文武,听着信使一路高歌,喊着大捷的声音。足足一刻钟,从玄武门,一直喊到了金銮殿。
满朝振奋不已,皆是目光灼灼的看向信使手上的信封。
信使双膝跪在地上,双手高举,将写着捷报的信奉上。
太监双手接过,恭敬的放在周君的案前。
周君的目光也是闪着无尽的光芒,脸上交织着各种情绪,振奋、欣喜、盼望、放松,在他脸上一一呈现。
他的眼睛带着光,似是透过信封看向某个人。不动声色的深呼了口气,周君压下心里的种种情绪,将信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