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是。”
……
酉时一到,美仙院中鼓乐声齐鸣,也象征着美仙院所有的窑姐儿开门迎客。
只是今夜又有所不同,所有的小倌,姐儿都的上台表演自己最擅长的节目,给贵客看。
楼下有好事者问:“今个儿的贵客是什么来路?竟让美仙院所有的人都表演节目?”
鸨母扬着红色手绢笑的开怀:“自然是我美仙院的贵客了!”
话音刚落,只见三楼花魁娘子云月的云月阁房门缓缓打开,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了上去,想要目睹一下芳容。
“云月姑娘!吾心悦你!”
“云月,云月,云月,快看看我!”
“啊,多美啊……”
楼下欢唿声,倒吸气声和呐喊声此起彼伏。
之间云月身着一袭大红色长裙翩然而出,依在栏杆上慵懒的看着楼下为她欢唿着的男人们,黑眸流转着妖艳的光泽,扫视一番在场众人,朱唇微勾,随机转身扑进一个男人的怀中,妩媚道:“公子~他们的眼神真可怕,云月好害怕。”
说着便往简时的怀里钻。
简时不躲不避,揽着美人缓缓下楼,一边揉捏着云月的小鼻子,一边宠溺道:“月儿还是这般调皮,就算他们眼神再可怕又如何?日后你随我回府,这些人可就再也见不着你咯,就让他们看的见摸不着!”
云月听后身若无骨的依偎在男人怀中,笑的是一派甜蜜。
听见他说这话,楼下立马闹开了,纷纷质问鸨母是怎么一回事。
鸨母言笑晏晏的大声道:“诸位可别怨这位公子呐,我家云月做花魁娘子已有一年有余,诸位只念着看上一面,与她一夜春宵,可这位时公子却是情真意切,出了大价钱带云月离了这美仙院,诸位即便有怨言,也晚了!”
此言一出,满座俱惊。
这云月作为美仙院的花魁娘子竟被人赎身带走?
得花多少的银钱啊?
所有人都将目光锁定在云月身旁的男子身上,男人们则是又羡慕又嫉妒,美仙院的小倌和姐儿们却是充满了艳羡之情,更为自己暗自打气。等会儿的表演若是能入时公子的眼,那么他们也能逃离这魔窟了!
更何况……
时七公子样貌俊朗,他们怎么都是愿意的。
“行了,就让他们看看美仙院的花魁娘子是如何惊才艳艳,妩媚众生吧。”简时轻轻拍了拍云月的肩。
“是,那公子可得看好了。”
云月将简时带到二楼最佳的观看位置入座,随即犹如一团炽热的火焰朝着舞台奔了去,周围的乐师一愣,随即迅速跟上云月的步伐。
与绝大多数含蓄的舞步不同,云月的舞蹈一直都是炙热而又滚烫的,像是一个自由的鸟儿,在天空肆意翱翔,又像是冰天雪地里的一朵红花,艳丽夺目。
就连简时这个性别男,爱好男的都看直了眼,更别提在场其他人了。
姬玉默不作声的往那边看了一眼,再看看身边的傀儡”简时”,喝了一杯茶水掩掉心中澎湃的醋意。
这有什么好醋的?
待三年后,这一桩桩一件件,他定要给讨回来!
云月的开场舞直接把场子炒的火热,一舞完毕后似是挣脱枷锁的小鸟迅速往简时的身边飞了回来,一双媚眼满是求赞扬的神情,“公子,云月这舞跳的好看吗?”
“自是好看极了的。”简时夸赞了一番,转头看着舞台上陆续开始表演的姐儿们和小倌们。
但凡跳的好的姐儿,简时都出了赎身钱,就连那些个面容青涩,尚未接过客的小倌们,简时也都一并付了赎身钱,将人召来身边伺候着。
一整个晚上,所有人只见着二楼那贵公子旁边的男男女女越来越多,更是气愤要命,直言他扰了大家的雅兴,简时却是半撑着头道:“哟,这年头,怎的有钱也是一种罪过了?”
鸨母这一晚上赚的银子比她五六年赚的都多,给出去的卖身契也有十来张了,这会儿美滋滋的说:“哪有的事儿,那些人呐,现在酸着呢,公子您别搭理就是,咱们继续看下一个节目。”
“唔,行吧,那就下一个。”
……
这种盛况让祁云琅对这个来历不明的时七公子愈发感到好奇了,伸手与”简时”说了几句客套话,拱手朝姬玉道:“这位公子今晚可是大出风头,国师,我现下带着人去恭贺一番,您与我一道吗?”
崔学义见状连忙开口道:“君上,这万万不可,齐王祁邪与侍卫还在邺城内,若此次在美仙院有埋伏……”
祁云琅皱眉不悦道:“崔学义,说白了是你自个儿想抓他,孤现在又不急,开春后有的是时间讨伐齐国,但这时七公子明日便要离开邺城,他才是孤现在的第一目标。”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今晚若是能好言相劝将时七留下助他也就罢了,若他不肯,他也有的是法子留下他。
祁云琅目光灼灼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