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时默然,愣愣的看着画面不知所措。
“你就不好奇昨日祁云琅与我说了什么?”姬玉的声音响起,简时才回过神说道:“说了什么?”
“齐王祁邪屠尽出使团几百余人,罪大恶极,不日起,即将出征齐国。”姬玉一字一句道:“现在该是你做抉择的的时候了,跟我回青州大山,还是留在这参与其中?”
简时哑然。
许久,才听他开口道:“这场仗非打不可?”
姬玉:“夏,昱,越三国的出使团皆是世家贵族子弟,你认为他们会轻易放过齐国吗?”
是啊,怎会呢,这般手段已是撕破了脸皮,岂能轻易原谅祁邪的所作所为。
姬玉再次出声询问,简时思虑许久,在抬头时,眼中满是坚定:“回齐国。”
“决定了?”
“嗯,决定了。”
简时狠狠点头道,“只不过还需要你帮我一个忙,帮我将容貌改了。”
“果真是放心不下啊。”姬玉轻叹:“改变容貌容易,只是你有把握让他瞧不出来?”ㄗㄓㄣㄕㄘ
“自然瞧不出来。”简时看着姬玉露出一个笑容:“任谁看得出一个俊美非凡,男女不忌的好色男人是个断袖呢?”那一瞬间爆发出来的气势竟比祁邪不逞多让。
姬玉一愣,旋即摇头道:“看来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呐,你这招确实够狠。”
简时第一次坦诚道:“没法子,谁叫我放心不下呢。”
齐国是他亲眼看着建成的,让他眼睁睁的看着齐国成为众矢之的,那个在他面前乖巧到让人心疼的小崽子独自撑起这么大的担子,他于心不忍。可让他轻易原谅对方,也是不可能的,暂且先以别的身份去接触,等日后看他表现再说吧。
“你与我的约定算是不作数了?”姬玉道。
“自然不是了,国师你但凡有任何帮助尽管来找我便是。”简时笑着将杯盏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现在想想,祁邪这性子真的难掰正,只是再难,我也舍不得见他以一己之力抗下这副重担。”
自己宠坏的小孩自己受着,能有什么法子呢?
“不怕做噩梦,有心理负担?”姬玉道,这可不是种大白菜,说割就割。
选择回齐国,不仅面对的是齐王的不信任,更多的是心理上的负担,诸侯国起兵征战,血流成河,生灵涂炭,以简时心软的性子,能做到坐视不理?
简时明白他的意思,抿了抿唇,“回齐国不代表我会上战场。”
“看来你已经想好了法子。”姬玉了然道:“祝你成功。”
“还得劳烦你才是,麻烦给我安排一个合适的身份入齐。”
“放心,一切会如你所愿,只是当初我们的约定需要改了。”
“什么?”
“我需要你做的那件事,无论你愿意与否,三年后必须帮我。”姬玉道:“哎……若你不喜齐王该多好?与我回青州大山,我自不负你。”
“……”简时翻了个大白眼,“骗谁呢,国师姬玉颜色无双,能看上我?”
姬玉诧异道:“之前主动吻我的是谁?”
简时装傻,“什么?你说祁云琅什么样的人?哦,那不是人,那就是一个畜生。”
“嗤,装的还挺像。”姬玉笑道:“你都决定离开我了,是不是给个离别吻?”
简时看了看他那张脸,恍然觉得与去的脸重合到一起,心念一动,上前啄吻了一下,“咳,其实吧,我觉得我们做朋友比较好。”
前两次他伤心欲绝,又存了赌气的心思,对姬玉的吻倒也没拒绝,只是现在他已经下定决心,认清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自然与姬玉保持距离为妙。
姬玉目光温柔的看着他,“我认为也是。”
三年后,你还是会回来我身边的。
这可是你的选择,届时,哥哥可没有后悔的余地。
……
三日后,整个邺城都知道有个极其有钱的贵族公子,颜色无双,出手大方,宿在美仙院里,将招牌花魁云月包了一个月不说,就连底下那些个稍有点姿色的,也都人手一个金钗,金元宝,更有甚者直接得了一颗颗珍珠,喜的鸨母天天笑的合不拢嘴呢!
就连夏王宫,祁云琅听了一耳朵都忍不住猜测道:“这人究竟是从何处来的?出手如此大方?难不成是越国的?只是这冬日里突然来邺城,是有什么别的目的吗?”
越国靠近海域,有那些个家族以海为生,专门养了奴隶每日下海采珠,品相好的一颗值千金。
坐在祁云琅对面的姬玉淡淡道:“这天底下能人异士多了,说不准是哪家贵公子出来游历的吧,来头应该不小。”
“哎!是极,是极!”祁云琅眼睛一转,“不如我们明日去美仙院见识见识那公子?”年后就得起兵,到处都是用钱的地方,眼下可不是有个冤大头吗?
“可。”姬玉颔首道。
“哎?带不带简公子?”祁云琅冲着姬玉挤眉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