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重楼抓住她,带回了勺水峰。
“好了,你们可以滚了。”
留下这一句嚣张无比的话后,应重楼带着魏溪和白语儿,一起消失在白幽门众人的视野里。
“掌门,你为何要如此纵容这个魔族。”有人不满白御风的忍气吞声,他十分愤怒,“我们明明可以用护山阵法配合仙器诛杀这个妖孽。”
白幽门毕竟是曾经的第一本宗派,还是藏着几样大杀器的。
白御风还是一副温润模样:“这也是师尊的意思,他老人家做出这个决定,一定有他的深意,我们且听着就是了。”
言外之意就是,你要质疑,就质疑白栖守。
那长老顿时收敛,虽然神情不甘,却没再多说。
白御风转头,吩咐另一个亲信,让他两日亲自盯着勺水峰的一举一动,千万不要再出意外。
那人点头应下,随即找好地方,用神识时时刻刻检测着勺水峰外的一切动静。
白御风随之前往君花蔻所在的地方,与君花蔻密谈了整整两个时辰,才从里面出来。
一出来,他的关门弟子立马上前来,附在白御风耳旁,低声说了好一阵话,最后又说:“应重楼与魏溪的礼服已经做好,需要弟子送去吗?顺便看看师妹现在如何。”
白御风温雅道:“你不必去,那边的阵法还需要你时刻看着,礼服让镇随送去就好了。他是魏溪父亲,他去送婚宴礼服,才是应该的。”
第28章 第 28 章
白语儿被应重楼扔到了偏房里,她真是怕极了应重楼,全程安静,待在偏房里也不吵不闹。
回来后应重楼便在入定,魏溪本来也想趁着周围灵气充裕,修炼一番,可想着白语儿,他又静不下来。
白语儿虽然性格跋扈嚣张,可仔细想想,她又挺惨的。
她既然性格骄纵,想必是被父母宠溺着长大的,可现在先是被送到魔界去和魏溪结婚契,失败后被应重楼断了一只手,好不容易一路惊吓地回到了白幽门,没安全几天,又被送来给应重楼做人质。
应重楼对敌人从不手软,又是个Yin晴不定的性子,她不知道这次还能不能全身而退,必定很是惊慌。
魏溪想了想,从储物袋里翻出些零食,还泡了一壶香气甜腻的花茶,给白语儿送过去。
白语儿缩在偏房的角落里,紧紧抱着自己的膝盖,见到魏溪,她先是缩了一下,确定魏溪后面没有应重楼,她才敢皱眉,小心地露出对魏溪的抗拒和不满情绪。
“你来干什么?”
魏溪把托盘里的东西放下:“给你送点吃的。”
白语儿看了一眼,态度并不和善。
“修真之人,早就断绝了口腹之欲,我才不需要这些。”
魏溪只是一时对她有了怜悯情绪,但他也不是什么圣母,见白语儿不欢迎他,留下东西便要走。
“魏溪。”白语儿又叫住他,“待在应重楼身边,你不怕吗?”
魏溪停在门边:“其实应重楼并不可怕,他要是想杀人,他会直接动手,给人痛快,相比之下口蜜腹剑,暗里藏刀才是最可怕的。”
像白幽门里的这些人,一个个看着正气凛然,心里却不知道在算计什么。
白语儿一怔,她抬起苍白的脸,目光明亮,盯着魏溪认真道:“你变了,那天晚上见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不一样了。”
魏溪心里想芯子都换了一个了,肯定不一样了。
白语儿又接着说:“你变成熟了。”
魏溪:“?”
白语儿低下头,下巴垫在膝盖上,也许是这里坏境对于她来说太压抑了,现在有了个认识的人,于是她打开了话匣子,和魏溪聊起了过去。
“以前你很讨厌的,脾气不好,还总是不控制自己的妖性,故意勾/引同你一起训练的师兄弟们,让他们道心不稳,无法修炼,还经常乱发脾气,打伤同门师兄弟,后面镇随师叔实在没办法了,所以把你送到了上清寺。”
魏溪:“……”
他还真没想到原身竟然这种人,他一穿越过来就被藏渡倒吊着,还以为原身是个很好拿捏的弱鸡。
“以前宗门待你不好,也是因为你活该。”白语儿理所应当道,“再说你刚被带回来的时候,因为身体孱弱无法容纳妖力,每天都被妖力烧得浑身赤红,是镇随师叔自损根基,拼了命才改善了你的体质,让你的妖力与身体融合,也是因为这样,镇随师叔现在才会那么苍老。”
“宗门其实根本没有亏待你,你要怪也应该怪你自己小时候不争气,每天只知道惹祸。”
魏溪道:“所以宗门就取了我的心头血,以此来逼我听话吗?”
白语儿气焰一焉:“你心头血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但不论怎么样,宗门都是为你好的。魏溪,你要是还有良心,现在就应该去杀了应重楼。”
魏溪顺势道:“我怎么杀,我又打不过他。”
白语儿急忙站起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