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这时候,魔宫的守将们陆续赶到,连鬼石和虚流火都被惊动来了。
鬼石恭恭敬敬行了礼,还说了几句场面话,骂了几句虚伪的正道人士,而虚流火则只叫了一声尊上,便沉默的站在了一旁。
虚流火的个子的确极其的高,比应重楼还高半头,又穿着厚重盔甲,整个人带着极大的压迫感,就算安静站在一旁,也让人忍不住心生戒备。
应重楼看着这些赶来的人,冷笑了一声,他收起了魔剑,一边用手背擦掉唇边的血迹,一边吩咐虚流火。
“把这几个人给本尊关进笼子里,本尊要亲自带着他们,去白幽门拜访。”
虚流火低头,声音低沉,并不像普通女性那般柔软,而是带着股坚定的铿锵感:“是。”
应重楼没再管这堆破事,他抓着魏溪,返回倒寒宫。
回到宫里,应重楼就扔开魏溪,宅在七楼不出来了。
魏溪回到房间里,坐了一会,但怎么也静不下心,老是要去想应重楼。
还别说,应重楼挥剑的样子,还挺帅的。
就是脾气太差,总莫名其妙就生气。
魏溪推开窗户,看着魔界Yin沉沉的天空,又想到了修真界的白幽门。
原身身世复杂,等回到白幽门,不知道还有多少破事等着,最重要的是,魏溪自己并不知道原身身上发生过的事情,他不知道原身之前有牵扯过哪些势力和哪些人,又留下了多少把柄在别人手里。
今天出现的是心头血,下次不知道还会不会出现什么别的问题。
想想魏溪就头疼得要死,他完全处在一种被动的姿态,从穿越过来第一天开始,就被原身过去的经历推着在走。
魏溪翻手掐诀,用灵力在指尖烧起一片小小的火焰,要是他能再强一点就好了,这样就能在三界横着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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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魏溪一行人出发去往白幽门。
负山长老,白语儿,以及那个没出场就被打成了重伤,至今昏迷不醒的魏登江。这个叫魏登江的魏溪之前见过,在广渡寺,就是他认出了魏溪。
见面后听负山长老提起,魏溪才知道这个魏登江是原身同父异母的哥哥,难怪那天见到魏溪,他满脸的不可置信。
这三人果真被装进了一个大笼子里,由鬼石拎着笼子,陪同应重楼去白幽门。
也因为带着笼子,他们选择了乘坐飞舟,慢慢赶路。
装着负山长老几人的笼子就扔在飞舟角落,魏溪和应重楼在对面的矮榻上喝茶,而鬼石在最前面驾驶飞舟。
白语儿断了一只手,身上又没有可以立马恢复的灵药,只能用棉布裹着伤口,自己抱着手臂,一脸怨愤地死死盯着魏溪和应重楼。
一开始看到魏溪修为升到金丹期,她还对应重楼这个魔尊抱着一点幻想,可经过那晚的事情以后,她所有的幻想都变成了仇恨。
魔族果然都是些丧心病狂之徒,应该被全部杀死。
白语儿旁边,是昏迷不醒的魏登江。
负山长老则在白语儿的另一边,倒是沉得住气,一直在打坐调息。
而应重楼端着茶杯,淡定又冷漠的看着窗外。
唯一不自在的,大概只有魏溪。
他看到白语儿鲜血狰狞的断臂,就后背发麻。应重楼不愧是魔尊,下手毫不留情。
飞舟慢腾腾的向前飞着。
中途应重楼无聊,便去烧路过的一间寺庙。
他离开这会,魏溪看白语儿脸色惨白,心里不忍,用法术递了杯灵茶给她。
白语儿挥开了那杯茶水,恨恨盯着魏溪,愤怒质问道:“你为什么要和应重楼那种魔族妖孽混在一起?那天晚上的事情你也看到了,他残忍无度,根本不是个好东西。哪天他要是不喜欢你了,你的下场只会比我更惨。”
魏溪把杯子收回来,也把地上沾染的水迹处理干净了。
“我被取心头血的事情,你知道吗?”
白语儿一愣,愤怒的气势顿时弱了,她抿着唇,没说话。
魏溪重新倒了一杯茶,递给她:“我在白幽门,并不受待见,对吗?”
白语儿没有否认。
负山长老冷笑:“别一副受害人样子,白幽门生你养你,哪里亏待过你了,你不受待见,都是因为你自己不争气。”
魏溪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有道理,那以后长老您就留在魔宫吧,让我和尊上一起给您养老送终,保证不短您吃喝,别的要求也没有,就取您一两滴心头血,您觉得怎么样?”
负山长老立马变脸,刚要骂人,突然感应到应重楼身上的强势威压,又立即闭上了嘴巴和眼睛,恢复了最开始的入定模样。
白语儿也缩起身体,战战兢兢地假装自己不存在。
两秒钟后,应重楼进入飞舟。
他一进来,整个飞舟的气氛顿时凝滞,变化十分明显。
魏溪主动打破僵硬:“你那边结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