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渡方丈沉下脸:“你既已脱离佛门,又为何还不还俗,要带着佛门弟子身份,做那些丧尽天良之事,以至于牵连我寺?”
看着如今一片废墟的广渡寺,慈渡就一脸心痛。
而且不仅是他一个寺庙,整个佛门圣井都被应重楼毁了,损失严重。
藏渡站在Yin影暗处,神情模糊,语气却难得温顺:“应重楼体内那道佛光,是我埋进去的。”
慈渡怒道:“是你又如何,你以为一道金光,就能赎你往日放下的诸多罪孽吗?”
藏渡静默了片刻,最后只说一句:“我也没想到他会毁了广渡寺。”
这里不仅是他长大的地方,还是他与她相遇和定情的地方,是他回忆里最重要的地方,要是早知道……不,就算是早知道,他也会做出一样的选择。
慈渡一看他这幅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已不是我佛门弟子,以后不要叫我师父,也不要再来打扰我佛界清静。”
“不会了。”藏渡说着,身形消失。
广渡寺已毁,他对佛界之地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
**
应重楼带着魏溪飞行离开,刚离开寺庙没多久,他就在路上吐了口血。
魏溪当时就在应重楼怀里,衣袖上也沾上了一片,他吓了一跳,急忙问道:“你没事吧?”
两人这会正从一片深山密林上飞过,要是应重楼撑不住了,那他们岂不是要直接掉进林子里去。
应重楼随手擦掉唇边的血迹,脸色煞白,脾气也十分不好,他不耐烦道:“你闭嘴。”
魏溪闭了嘴,没再说话,但他忍不住老是用担忧的目光瞄着应重楼。
没了佛门法印的限制,魏溪眉眼里的媚色无法掩盖,抬着眼眸看着人尤其动人,应重楼觉得很碍眼,于是空出一只手来,捏着他的下巴,把他头转到另一边去。
魏溪:“……”
憋了一会,魏溪憋不住道:“你要是太累了,我们可以休息一会。”
“本尊不需要。”应重楼说完,喉咙一动,看起来好像又要吐血,但他这次生生忍住了,他把那口血咽了回去。
魏溪:“……”
你用得着这么拼吗?面子就这么重要吗?说一句我不行了,我要歇歇就那么难吗?
两人又飞了一会,应重楼到底还是撑不住了,体内流转的魔气突然停滞,带着魏溪猛地从空中坠落下去。
突然的失重让魏溪差点尖叫出来,幸好危机时刻,他想起了自己前几天研究过的飞行法术,急忙施展出来。
可那法术魏溪只自学到了个皮毛,根本用不好,也没办法阻挡两人的坠落之势,眼看着两人直直的掉进一个深渊里。
噗通一声,他和应重楼一起砸进了一个水潭。
作者有话要说:
应重楼:男子汉就是碎了牙齿也要不动声色地往肚子里咽。
第18章 第 18 章
应重楼昏迷了,魏溪潜进水里,好不容易才把他从水里捞起来。
他们掉进了一个山崖底,靠着崖壁上有一道小小的瀑布,瀑布之下便是他和应重楼掉入的水潭。
水潭四周都是密林,清幽偏僻,倒是个隐匿行迹的好地方。
魏溪把应重楼拖到水潭边的平地上摆好。
应重楼歪着头,头发被打shi了,凌乱的糊在脸上,魏溪看得强迫症直犯,忍不住帮他拨开了黏在脸上的头发。
他脸色惨白,没有半分血色,呼吸也很轻。
魏溪真怕他真的会就此不行了,急忙托着他的头叫他的名字。
应重楼睫毛动了几下,但人没醒。
魏溪稍微安心了一点,摸着应重楼的脸说:“你千万别在这个时候死啊,那样的话,我就要荒野求生了。”
应重楼在昏迷中皱了一下眉,似乎是在对魏溪的话不满。
但他毕竟虚弱到昏迷,皱完眉就没反应了,这助长了魏溪乘人之危的胆量,他大胆的捏了一把应重楼的脸。
“以后别那么装逼了,装到最后受伤的还不是自己,多亏。”
应重楼:……
魏溪摸着他的脸,他的肌肤温度实在太凉了,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活气,又浑身shi透,这悬崖底下还chaoshiYin冷,魏溪怕他冻出毛病,于是到附近捡了些树枝木棍,用法术生了一堆火。
生完火,魏溪还把他的外衣扒了下来,架在火堆旁边烤干。
做完这些事,魏溪才在火堆旁边坐下烤火。
他现在已经恢复了男身,胸前没了负担,整个人都轻松了两个度,魏溪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感叹还是原本的身体好,以前他都不好意思多摸自己胸口。
应重楼昏睡不醒,魏溪一个人坐着,实在无聊,见那潭水里时常有一种黑色的肥鱼游过,心念一动,就忍不住下水摸鱼。
他计划得非常美好,等摸到了鱼,他就拿树枝把鱼串起来吃烤鱼。
长袍碍事,魏溪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