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前来。”夏先生缓缓抬手,指着刘峻熙道。
刘峻熙与万市晨眉目传情,收到一个肯定的眼神。壮着胆在夏先生面前,坐到红树椅子上。
素闻老中医惹不起,望闻问切,三根手指一请脉,不用多言便能知晓病因。他最近是有点心浮气躁,身体也越来越躁动,还夜不成寐。
夏先生先号脉,时不时皱一下眉头。
“舌头看一下。”
刘峻熙听言而行。
“怎样?夏先生?”万市晨颇为担心,安抚在刘峻熙肩膀上的手,力度逐渐大了些。
“是不是有时候点头晕脑胀的?胸口发闷?胃口也不好,不喜辣椒?年轻人,别熬夜,你这是劳累过度引起的贫血,我给开几副药方,多注意休息。”
“是的,您真厉害!素问中医内涵丰富,三根指头辨别真相,晚辈真心佩服。”刘峻熙佩服的竖起大拇指:“不知道夏先生还收不收徒弟?”
“不收!”夏先生看起来慈眉善目,实则严格苛刻。
“为什么?”刘峻熙心里还惦记着一件事,万市晨的膝盖疼。找西医也看过,既不是骨质增生也不是软骨组织受伤,反正就是疼,特别是到了晚上。一般的药包都没用。
“现在的年轻人,心浮气躁。中医,没有三年五载,是学不会的,半途而废,浪费时间。”夏先生不搭理刘峻熙,写着药方。
“中医学识渊博,其选材有考究。上药一百二十种为君,主养命以顺应上天,无毒,长期服用不伤人。想要轻身益气,延年益寿着以上经为本。
中药一百二十种为臣,主养性以顺应人事,有的有毒,有的无毒,须斟酌服用。想要遏病、滋补虚弱者以中经为本。
下药一百二十五种为佐使,主治病以顺应土地。大多有毒,不能长期服用。想要除寒热邪气,破积聚,疗疾病者以下经为本。
上中下三品共计三百六十五种,法三百六十五度,一度应一日,以成一年。把次数翻倍,合七百三十种。
药中有君,臣,佑,使,彼此相互配合,制约。一般的配置是君药一味,臣药两味,佐药三味,使药五味,也可以君药一味,臣药三味,佐使药九味。
药有Yin阳相配,母子兄弟,根,jing,花,实,苗,皮,骨,rou。不同药物之间,药性不同。有单行的,相须的,相使的,相畏的,相恶的,相反的,相杀的。
药有七情,十剂,气味Yin阳,五味宜忌,五味偏胜,标本Yin阳,四时用药。
人体五脏六腑,对应五行四季Yin阳。五行相生相克,生生不息。五行又生五味,五味对五脏各有其有利的作用。中医以人为本,Yin阳结合,治标治本。”
“你学过?”夏先生眉头一扬,停下手中笔,目光不善。
“没有。”刘峻熙信手整理一下耳边的头发:“只是刚巧见您桌上的书,被风吹过,眼巧罢了。”
“眼巧?年轻人,三分钟热度难成大事。”
“恕我冒昧,夏先生当初不正是因为眼巧,才赢得了先师的认可吗?晚辈也只是想引起您的注意罢了。”
“哗众取宠!”
场面尴尬了,万市晨脸上挂不住了,其他人脸色更是难堪。
刘峻熙安抚万市晨,拍拍他的手背,直起身,笑道。
“您老心里很明白,其实就是想找一个像您一样热爱这份事业的年轻人,来继承您的衣钵。可在您老的徒子徒孙里,一个都没有让您满意的?”
“你想干嘛?拜我为师?”夏先生的态度稍微缓和了一下,饶有兴趣的看着刘峻熙。
“您不就是在等一个有缘人嘛!众所周知,学什么,跟谁学,非常重要。我嘛,拜师学艺也很挑剔,德智勇义仁,缺一不可。
聂府”敏爷”道高望重。范土罐子大师博学多才,心灵手巧,中医馆名扬五湖四海。都是我学习的榜样,而我的要求也高,不是名师,我不学!
因为,名师出高徒嘛!我也不想砸了师傅的招牌,您说对吗?”刘峻熙振振有词,又不伤大雅的迂回主题。
能得到夏先生的指点,他才求之不得。
随行的人,一个个早就瞠目结舌。素闻夏先生严厉可怕,上门学徒不计其数,都被拒之门外,这些年都不敢有人上门拜师学艺。而刘峻熙狂妄自大,目中无人,当场对怂,难道不怕被轰出去吗?
夏先生瞪大双眼,像是要活吞了刘峻熙似的。刘峻熙面不改色,目不转睛,接受对方的审视。
突然,夏先生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爽朗,心情舒畅,整个人都活跃起来,看人的目光都变得温柔了。
这又吓得大伙目瞪口呆,夏先生十多年没开心的笑过了。
“我这么聪明的人,您教起来,应该不费力吧。”
“你,你个小机灵鬼,你,叫什么?”夏先生笑得停不下来,拍着膝盖指指刘峻熙,还不停的抹着眼角的泪。
“晨熙。”万市晨抢答道。
刘峻熙皮笑rou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