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洛琛心里一慌，快步上前打开了浴室的门。
他一进去就看到凌言半靠在浴缸的边缘闭着眼，水的高度都到了他嘴巴那里，楚洛琛不敢想自己再晚来一会儿会发生什么。
他走过去先托起了凌言的下巴，不知道是不是泡太久的缘故，凌言的脸颊很红，shi漉漉的头发贴在头皮上还在滴着水。
楚洛琛一边喊他的名字一边试了一下水温。
水都快凉透了，楚洛琛也不等他醒过来，赶紧把人从水里捞起来，用浴巾裹着抱到了床上。
这一番折腾，凌言彻底醒了。
他睁开眼看到楚洛琛的时候还迷茫了一下。
等看到自己赤条条的躺在床上正被楚洛琛擦拭身体时，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谁让你进来的？”
楚洛琛见他醒了，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他，“我要是不进来，你溺水了都不知道。”
凌言抿了一下唇，小声嘀咕道，“我只是不小心睡着了而已。”
说完感觉到楚洛琛看他的目光有些沉，顿时让他有一点点心虚。
不过即使是这样，这人也不能随便对他动手动脚的吧。
这会儿凌言才想起用被子裹住自己的果体。
楚洛琛瞧着他这副紧张的样子，有些无奈的笑了，“你浑身上下，里里外外我哪里没看过，这会儿知道害羞了？”
凌言的脸更加红了，张了张嘴想要怼回去，却发现他说的好像也没错。
楚洛琛没顾上他的羞涩，用自己手里的毛巾罩在他的脑袋上，依旧要帮他擦头发。
凌言幵始挣扎了一下，楚洛琛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道，“别乱动。”
凌言果真不动了，乖乖的坐在那里任由楚洛琛帮他擦头发。
在凌言的记忆里，他极少得到过这种温暖。
小的时候苏兰天天只顾着自己放纵娱乐，根本顾不上他，能保证一日三餐准时能吃上就已经是奢求了，其他的他不敢奢求太多。
其实他不怪苏兰。
苏兰生他的时候年纪小，怀他更是个意外。
当年如果不是那人死活拦着，苏兰早就已经把他打掉了。
对苏兰来说，小时候的凌言一直是她的累赘，拖油瓶。
她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更别说照顾他了。
等凌言长大一些懂事了，自己可以照顾自己了，也就不需要了。
楚洛琛的动作很温柔，手法也很熟练，这让凌言不得不怀疑，他以前是不是经常这么照顾过别人。
“你……”
凌言开了个口，突然就顿住了。
楚洛琛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他，“怎么了？弄疼你了？”
凌言摇摇头。
楚洛琛笑说，“那是怎么了？”
凌言依旧没说话，只是那样呆呆的看着楚洛琛。
他的一双眼睛生的格外漂亮，望着楚洛琛的时候，瞳孔里像是闪着星光，很难让人不心动。
楚洛琛微凉的指尖勾了一下他的下巴，“你再这么看着我，我可能就不想给你擦头发了。”
“嗯？”这次凌言终于给了点回应。
楚洛琛笑的十分的无奈，“言言，你以后千万不要用这种眼神看别人。”
凌言皱了下眉，“什么？”
“你这样看着我，我只想干一件事。”楚洛琛说，“把你按在床上CAO。”
凌言没想到楚洛琛会说这样的话。
他都没顾得上害羞或愤怒，整个人先愣在了那里。
楚洛琛看着他呆呆的样子，伸手抓了抓他的头发，“所以不要这么看别人，不然我会吃醋的。”
虽然楚洛琛平时也会嘴欠说几句sao话，但也没像今天这么sao过。
凌言觉得这人可能已经sao的没救了。
等他回过神后，楚洛琛已经再用吹风机帮他吹头发了。
错过了最好的时机，有些话凌言不知道要不要说出口。
不过他到底没忍住，在楚洛琛给他吹完头发时，说了出来。
“你经常这么照顾别人吗？”
问完凌言就有些后悔了。
这话不管怎么听好像都有些矫情。
主要的是他问完这话，楚洛琛就笑了，笑的还十分欠揍。
凌言刚要把他赶出去，就听他说，“以前有个小孩儿特别爱撒娇，总是蹭着我让我帮他洗头吹发，有时候连鞋带都要我帮他系，大概是那时候练出来的。”
楚洛琛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始终带着柔和的笑容，像是在回忆什么美好的事。
但凌言却没办法这么高兴。
在他的认知里，能让楚洛琛做这些的大概只有颜宁。
毕竟从颜宁以前话里话外中，他能感觉到他们是一起长大的。
所以在楚洛琛问他“想不想知道这个小孩儿是谁”的时候，凌言直接沉着脸说了，“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