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被谢霖这句话喊得都停住了手中的动作,而另一边得了空隙,赶紧将两个人从地上架了起来。
谢霖第一时间冲向了迟景湛,焦急的模样,他伸出手不敢探触迟景湛的脸颊上的伤口,轻声问道:“疼吗?”
“不疼。”迟景湛宽慰的笑着,他没想到跟廖岑川打一架还能得到谢霖的关心,这买卖真值。
廖岑川不敢置信谢霖居然都没有看他一眼,径直的跑到迟景湛旁边去关心别人。他也疼啊,他脸都被打坏了!
“霖霖,我好疼……你怎么能去关心别人,我也被打了啊!”廖岑川不甘心的说着,他的表情快哭了。和迟景湛打架那么疼他都没有哭,反而被谢霖的动作难受的快哭了。
谢霖难道就一点儿都不心疼他吗?
谢霖神色有些挣扎,廖岑川伤势也不轻,但是对他而言廖岑川不过是率先挑事的陌生人,他怎么可能去关心一个陌生人。
谢霖快速说道:“是你先打人的。”
“可是他骗你啊!”廖岑川强调着,他不明白为什么谢霖还愿意呆在一个谎话连篇的人的身边。
迟景湛大大方方的搂着谢霖的肩膀,挑眉说道:“骗?我和谢霖认识的时间比你长,如若当时我同意了他的表白,我们早就结婚了,你以为还会有你的事吗?更何况,论骗,你的手段比我更高超。”
廖岑川眼底满是烈火,他不想再和这个人再多说一句废话。盯看着谢霖肩膀上的那双手险些要冒出火来,他厉声道:“把手放下来!妈的,老子的人是你能碰的?”
还没等说完这句话,警察就钳制住了他。廖岑川眼睁睁的看着谢霖和迟景湛两个人被护送着出了门,走出他的视线。只听廖岑川在身后无助的喊着,起初是气急的惊叫,再后来是撕心裂肺的喊着谢霖的名字。
谢霖颤抖着双手坐在车上,心里有些震颤。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自从他看到廖岑川被打,心底就生出一种莫名的情绪一直环绕着他。郁结的心口,怎么都无法消散。
还有那一声声的喊着他的名字,就好像全世界都抛弃了他一样,祈求着他回头看看,给他施舍一个怜爱眼神。
像是求神抚慰的信徒,跪在神的脚下,不停的渴求一个怜悯的吻。可怜的信徒眼角满是泪水,浑身伤痕累累,企图能让神看他一眼。
心脏的钝痛感袭来,谢霖不禁弯了腰。闭上眼睛之后满脑子想的都是方才廖岑川喊他名字的场景,那么好看的脸上挂了伤痕,应该很疼吧……他知道迟景湛下了死手,所以下意识的开口阻止。
虽然他已经不记得他和廖岑川之前发生过什么,但他真的希望廖岑川能够过的好。也希望廖岑川能够明白,别再花时间在一些无谓的事上,他们不可能了。
“想什么呢?”迟景湛的声音带着磁性,他很满意今天谢霖的表现。他一想到廖岑川看到谢霖冲到他的身边关心伤势时的表情,就想笑。这属于胜利者的骄傲和自满,即使谢霖知道真相又怎样,谢霖不还是在他身边吗?
“没什么……”谢霖显然有些心不在焉。
迟景湛摸了摸谢霖的头发,凝声问道:“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谢霖的浑身一颤,下意识的撒谎道:“没有,怎么可能!”
他们拥抱了,甚至还接吻了。感觉都不错……这些他怎么可能说的出口。
迟景湛五官舒展开来,显然是放心下来。他今天不过是去了一趟拍摄场地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看来不能再耽搁下去了,他说道:“我们登记去吧,在回国之前把婚礼办完。”
谢霖明白是因为今天的事情让迟景湛有了危机感,可他一旦想到迟景湛有可能是在骗他,就有些犹豫不决。
他信赖迟景湛这个人,也清楚的知道就算把自己的后半辈子交给迟景湛也不错。可就是这样,他更不能接受欺骗。他是一个有思想的人,而不是被编造的谎言欺骗来欺骗去的傻子。
“让我考虑一下吧……”谢霖纠结的说道。他低着头不敢看迟景湛的表情,他知道现在迟景湛一定很伤心。
迟景湛今天显然不想善罢甘休,他说道:“那这样吧,我们在米国把婚礼先举办了,到时候登记的问题你什么时候想通了我们再补。”
谢霖纠结了半响,但还是点头应下来了。婚礼并不能代表什么,更何况在米国举办的婚礼一般都是在教堂里和神父一起宣誓,他们在米国不会宴请朋友,过程及其简洁。这段时间里,他可以认真考虑到底要不要登记,如果真的被迟景湛骗了,他能否接受的问题。
谢霖同意:“好,那就先办婚礼。”
迟景湛和谢霖当初在米国的时候,有很多共同的朋友。这次谢霖回米国,他们基本都不知道。但婚礼当天,迟景湛会将他们都请到位,为他们的婚礼做见证人。他知道谢霖已经不认识这些人了,但这不妨碍这些人认识他。
他知道这样做非常的自私,他的目的就是不让谢霖反悔。计划已久的事情不能因为廖岑川的出现而打乱,他不会终止他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