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儿。”谢霖淡然的说着,他早就习惯了。
庄羽泽看了一眼车镜,正好对上了谢霖的目光,他笑着说道:“别误会,我们在米国呆这么久,什么没见过。这边儿同性恋婚姻都是合法的,你也不用担心会被看不起。”
提起同性恋婚姻,迟景湛的手攥紧了一些。他想这个计划已经很久了,即使太不上抬面,太趁人之危,他也想做。
大概是喜欢的人在他身边,关压不住自己的内心想法。他也不知道能控制多久,只祈祷着谢霖失忆以后,最好永远都不要记起来。
“行李箱放在这里吧,我带你们去吃一顿饭。”庄羽把车停在了一个别墅旁。
这里是迟景湛之前住的地方,谢霖有印象,曾经来这里找过迟景湛,当时他对迟景湛的感情还是忍耐着不说。没想到现在回来,完全颠倒过来。
迟景湛看了一眼谢霖,发现谢霖的脸色泛白,大概是舟车劳顿累的,立刻拒绝道:“不了,谢霖太累了,下次再说吧。”
庄羽有些失落的说道:“那行,到时候喊我。我带你们去一家新开的店,很好吃的火锅店。”
道别庄羽后,谢霖坐在沙发上,呆滞的看着这里的一切,他居然又回来了。
那次不合时宜的表白,就是在这里。冲动之下的决定,一股脑的说出口的喜欢。
迟景湛似乎也想到了这里,他绕到谢霖的面前,坐在旁边,轻声道:“谢霖,之前的事情……是我太激动了。让你觉得伤自尊了,现在我们故地重游,这次我可以弥补之前的过失。我向你表白,可以吗?”
谢霖皱起了眉头,经历了和廖岑川的事情后,他开始对爱情这个东西有了恐惧感。也无法从一个人的一言一行中判断这个人的心,到底是不是喜欢他的。
就像是廖岑川,口中说着喜欢他。背地里还是和别人订婚,再美其名曰的说是为了他考虑。装作一副情深似海的样子,其实什么恶心他做什么。
他不会再相信任何人对他说的喜欢,就连迟景湛也是。
即便迟景湛陪着他来米国,陪他接受mect治疗。他相信迟景湛有自己的目的,但他现在还不清楚是什么。
可迟景湛比廖岑川好的一点就是,不会背地里做一些让他作呕的事情。更何况mect治疗期间,他也确实需要人陪护。
谢霖疲倦的说道:“我已经这个样子了……能活到什么时候都不一定,你在我身上浪费心思做什么?”
迟景湛却坚持的说道:“可我们就是来做治疗的,只要mect治疗一结束,你就会忘记之前所有的痛苦。你会重新对爱情产生希冀,我会陪着你的。”
谢霖如同死灰一般的眼睛看向了他,淡然说道:“迟景湛,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但你最好不要让一个抑郁症患者考虑这些,我很累。对不起……”
迟景湛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刚才他也有些Cao之过急了。他明明知道谢霖生病,还要一再逼迫谢霖,简直不是人干的事。
他平时也不会这么急躁,今天确实急了一些。
“抱歉谢霖,你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今天的事情,你就当作我没说过……我不想让你的情绪变得激动,先缓缓吧。明天我联系了主治医师,先做面诊,了解具体情况以后,再做mect治疗。”
“好,谢谢你,为了我的病情忙前忙后,等我好了,我请你吃饭。”
迟景湛笑笑没说话,他想要的也并不是这些。
*
回了房间以后,谢霖把自己以前在米国用的电话号重新装回了卡。许多的信息随之而来,他看都没看,直接扔在了床边。
他已经很久没和这些朋友联系了,实在没心思。他以为自己不会回来了……
本子上记的是谢禹明和宁炙的电话号,他到米国以后,给这两个人发了个消息报平安。
宁炙的戏最近快拍摄完了,本想着回杭城和他聚一聚,却没想到谢霖回了米国。
这下谢霖的消息发过去后,没过五分钟,另一边的视频电话就打了过来。
“霖霖子——”宁炙的声音拖长,满脸心疼的样子,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他的伤心。
谢霖本来心情不好,但却被宁炙这一副样子逗得发笑,“叫什么魂儿。”
“呜呜,霖霖子你怎么能得抑郁症呢?我不过是闭关拍戏几个月,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我太难受了,我心疼你。”宁炙哭的抽抽嗒嗒的样子,五官都皱成了一团。
谢霖道:“没事,我来米国治疗了。下次回国就好了,你不用担心。”
“是不是因为廖岑川这个狗东西,老子去砸他公司!长得人模狗样的,真不干人事儿。我霖霖子那么健康开朗的人,居然都抑郁症了……呜呜,当初我就说不要和他接触,你跟我在一起不就好了吗?!”
“是啊,当初我听你的话就好了。”谢霖这次没有反驳,大概是吃到了苦头,才想起了后悔。
宁炙脸一红,不停的说道:“那你回国以